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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看我的吧?更何況還與我閑扯幾句?”葉歧路將揚起的眉毛慢慢地變成了皺在一起。“她和我分別在你心里什么地位,我早就門兒清兒,更甭提她受傷更重了?!币自剖嫖⑽⑿α艘幌?心里梗著的一口氣徹底吐了出來,“她沒事兒就好,要不然我會恨死我自己,一輩子不會原諒自己?!?/br>坐在病床上的葉歧路換了個姿勢,他想了想說,“其實你剛才沒去廁所兒吧?”易云舒放在被窩里的手指一抖。“我剛從左珊那邊兒得知她的背部沒傷到神經,臥床休養(yǎng)幾個月就可以了之后,就來這邊找你,你不在?!比~歧路平鋪直敘,“我立刻就去了旁邊的男廁所,可你還是不在……除非你告訴我你去了女廁所?!?/br>“…………”易云舒無言以對。葉歧路看著易云舒——對方微微垂著頭,也不跟他對視——他抬起手輕輕揉了下對方的頭頂,“我知道你在擔憂什么?!?/br>“…………????。?!”易云舒心臟險些驟停,他猛地抬頭,眼睛瞪得大大的,臉色慘白,“你知道?????。。 ?/br>葉歧路慢慢地點頭,又揉了揉易云舒的黑發(fā),語重心長地說,“你不就是擔心左珊生你的氣嗎?畢竟在關鍵時刻你沒拉住她,讓她受了傷,對嗎?”易云舒深深地嘆了口氣,真嚇得他心臟快衰竭了。他調整了一下情緒,“不過你說的確實不錯,我得了很嚴重很嚴重的病,是我自己無法控制的那種疾病,一種身不由己的疾病——”“…………”葉歧路歪了下頭。“她一定恨死我了吧……其實我醒來第一時間就想去看她,但……我不知道用什么臉面去面對她,或者說,我怎么還有臉去看她呢?在那種最危急的時候,我讓她一個女孩兒受了那么重的傷,還讓她傷了容貌,她是要靠那張臉打江山的啊,造化弄人……明明說好的要永遠保護她的,結果我卻——”易云舒悄悄地看了葉歧路一眼,沒再往下說了。“你丫甭這么胡思亂想好不好?”葉歧路輕聲說,“她怎么可能恨你呢?誰也預料不到會發(fā)生那樣的意外???誰在那種時候都會手忙腳亂的啊,左珊到為什么會讓你追求十幾年,她身上有什么樣的魅力,她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兒,你丫難道不應該比我門兒清兒的多?”易云舒的心里有點酸溜溜的,他撇了下嘴角,“你才認識她幾年哦?說的好像多了解小詩的魅力一樣!”說完他又嘆了口氣,幽幽地說,“就算她不會怨我,我也沒辦法去看望她——這里到處都是眼睛,到處都是鏡頭,她和我不同的,我要是出現(xiàn)在她的病房,會給她帶來更大的麻煩的,她的經紀公司和經紀人都不會允許我那樣兒做?!?/br>葉歧路抿了下唇,“你說的也對,之前我來醫(yī)院的時候,門口堵的全是人,香港的狗仔兒速度真是快啊,我去看左珊,還是醫(yī)生說我當時在場,是送左珊來醫(yī)院的人之一,不然還不讓我看呢。”“不過我知道她沒事兒就行了,吉人自有天相?!币自剖嫠闪艘豢跉?,看著葉歧路說,“那個重物可是砸到了背脊啊,萬一傷到了神經,后果兒我連想都不敢想?!?/br>“沒傷到神經是不幸中的萬幸,”葉歧路說,“她的臉傷的也挺嚴重的,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就像她說的,以色示人的行業(yè),如果沒了美貌,該怎么辦呢?”易云舒默不作聲。葉歧路小小的感傷了幾秒鐘,就將視線轉回易云舒的臉上,看著他暴露在外的皮膚都纏著厚厚的紗布和繃帶,他就不是滋味兒,“還有你也是。你的臉蛋兒可比我的值錢多了,真要留下個傷疤什么的,要怎么辦?你不考慮你自己,也要考慮樂隊的前程啊——”易云舒小聲嘟囔,“我又不是靠臉吃飯的,怕什么?”你可比臉重要多了——他默默省略到了后面的這句話。葉歧路賊笑了起來,“你丫不是靠臉吃飯的?再給我說一遍!你丫不是什么狗屁白馬王子么?”“…………”易云舒呆了幾秒鐘,傾身推了葉歧路一下,“甭提白馬王子好不好!要吐了!”葉歧路哈哈笑了幾聲。“臉毀了不是正好兒嗎?”易云舒脖子一梗,“我本來就是靠音樂吃飯的,丟掉那些浮華的東西,反而更本質!倍兒好!”葉歧路:“…………”“還有那個什么?!币自剖媲穆曊f,“我剛才跟你說的放假過來和我一起住,你想的怎么樣?”“我還有兩個多星期就放假了。你的傷肯定沒好,醫(yī)生允不允許你出院都不一定呢?!比~歧路上上下下打量著易云舒,“而且去你那兒還得問我爺爺奶奶的意見——他們多半兒不會同意,因為我還有幾個月就高考了?!?/br>易云舒抓起葉歧路的胳膊,搖晃了一下,“我去說~~”葉歧路又上下打量一輪易云舒,滿不在乎地回答:“隨你便吧——”說完葉歧路就給易云舒按回床上躺著,順便將棉被蓋好,又幫他倒了一杯熱水,他就去看望左珊了。兩個星期很快過去,期間易云舒幾次試圖去探望左珊,都被各路人馬攔在了自己的病房里——他甚至連自己的病房都沒有辦法出,吃飯撒尿都在病房里解決。葉歧路結束了期末考試,立刻趕往醫(yī)院。易云舒的地盤只有病房那么巴掌大的地兒,早就快憋瘋了,一看到葉歧路就撲了上去,哀求道:“我要離開這兒,歧路,你帶我離開這兒吧!”葉歧路放下書包,拉著易云舒坐回床上,仔細查看了一下層層紗布下的傷口,“你這兒傷壓根兒不行啊,好好養(yǎng)著,萬一真留下特別重的傷疤怎么辦?”“我要走,我要離開這個鬼一樣的地方?!币自剖孀ブ~歧路的棉衣角,“把醫(yī)生找來!我回家也能養(yǎng)傷!我每隔三天就來醫(yī)院檢查一次!行不行嘛!”“…………”葉歧路也沒轍了,“這個你跟我說沒用啊,得問醫(yī)生?!闭f著葉歧路就出去,很快叫來了易云舒的主治醫(yī)生。其實醫(yī)生的本意肯定是不希望易云舒就這么草率的出院的,雖然沒有生命上的危險,可是臉什么的畢竟不是小事兒。可看到易云舒那快要殺人的目光,以及咬牙切齒的樣子,醫(yī)生就“…………”了,既然當事人自己去意已決,他也不能違拗病人自己的意愿……于是易云舒就這么堂而皇之地辦理了出院手續(xù)。葉歧路用消毒毛巾將易云舒的腦袋給纏了個嚴嚴實實——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門外那些狗仔兒拍到易云舒的照片,不然可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葉歧路將易云舒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些,就攙扶著易云舒從醫(yī)院的后門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