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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彈得也不是電吉他——但云舒和北候該遵守的規(guī)矩必須遵守,至于你——”顧小白瞥了下葉歧路,“你是云舒帶來的人,是他的人,所以也要遵守我們的規(guī)矩!”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方曉出來主持大局——“小白說的有道理,北候和這位小兄弟,party結束再切磋?!?/br>可李北候是實打實的被葉歧路剛剛驕傲又自信的態(tài)度給刺激到了,他指名帶姓的對葉歧路說:“葉歧路!你丫給我等著!看我以后怎么跟你算賬兒!”葉歧路無所畏懼地說:“隨時隨地奉陪——”葉歧路這個模樣顯然又給李北候刺激了一下,他氣的連最基本的表情都控制不住了,“既然來了我們的party,是不是得尊重一下party的制度,上臺來一段?”“可以?!睕]想到葉歧路答應得干脆利落,并且無所畏懼的加了一句:“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咯——”李北候怒極反笑,“牛逼呀!你丫有種兒!”這個時候易云舒輕輕拍了拍葉歧路的肩膀,鼓勵般地按了一下,對李北候說:“既然你也說了他是跟我來的,那就是我的人,所以我跟他一起?!闭f完他挑起視線看向方曉。方曉點了點頭,“行,那你們最后一個吧?!?/br>將易云舒和葉歧路插到最后一個,是唯一不打斷原來順序的辦法。于是party開始前一段小小的風波就此翻過。他們分別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座位。葉歧路和易云舒找了一個角落并排而坐。party已經(jīng)開始了——臺上那人正在深情款款地演奏手風琴,偌大的舞臺除了后面固定的架子鼓,就只剩下表演者了,看起來有些空蕩蕩的。葉歧路低聲詢問易云舒:“你們是怎么想出來這種party規(guī)則的?”“每年都有,方曉就喜歡搞這些與眾不同的玩意兒?!币自剖婊卮鹜?,看了葉歧路一眼,“你都會什么樂器?”“你呢?”葉歧路反問道。“我?”易云舒說,“很多樂器我都能擺弄一下,但是要說玩的最精的,除了搖滾樂器,就是笛子。”“笛子?”葉歧路笑了起來,“那我們確實挺配的,我是二胡。”易云舒目不轉睛地盯著易云舒,好像喃喃自語地說:“你以前真的是玩二胡的啊……”剛剛臺上的葫蘆絲突然之間連拔了幾個高音,正好將易云舒的聲音淹沒在之下。“恩?”葉歧路隨便一問。易云舒不再說話了。時間如流水般飛快。一個小時悄悄流逝。滌非趕到的時候,葉歧路和易云舒已經(jīng)來到了后臺。衛(wèi)武剛從臺上下來,看到他們兩個站在那,拿著剛演奏完的二胡走了過去,問道:“云舒,我看你們什么都沒帶,都需要什么樂器???我先去幫你們借一下。”葉歧路的目光落在衛(wèi)武手中的二胡上,笑道:“我就要你這一把?!?/br>衛(wèi)武一驚,“二胡?你也會拉二胡?”葉歧路點了下頭,小小謙虛了一下,“小時候跟爺爺學過幾年。”“幾年?厲害了!”衛(wèi)武贊嘆了一句,轉頭對易云舒說,“有了個二胡,那云舒肯定是笛子了吧?我去找一下。”只要幾分鐘的功夫,衛(wèi)武就借到了一根外觀精致的笛子回來,他將笛子塞進易云舒的手里,“用這個吧,是海淀那幫人的,不過他們今兒沒人吹笛子。”易云舒手上接過那根笛子,像轉鼓槌一樣,在指尖眼花繚亂地轉動著——看來是一名老手。衛(wèi)武看著易云舒,隨后他拍了拍葉歧路,“甭緊張,云舒的笛子就像他的吉他,那叫一個出神入化,我跟他合奏過,只要放輕松就行。”葉歧路挑了挑眉。事實證明,衛(wèi)武沒有說錯,易云舒的笛子確實出神入化。不過有一點出乎衛(wèi)武意料的是——葉歧路的二胡也是出神入化的?。?/br>根本不是他說的跟爺爺學過幾年好不好!光這基本功就不止幾年了吧!衛(wèi)武有點抓狂——完了完了!都是表演二胡的,他被比下去了!葉歧路和易云舒合奏了一曲1990年春晚大熱的曲目——這首歌原唱是當時著名的甜妹子李玲玉,基調(diào)歡快,聲音甜美。但在二胡和笛子的珠聯(lián)璧合之下,整首曲子娓娓道來。二胡本身音色就帶著一點凄涼婉轉,可這首歌的前半節(jié),葉歧路硬生生拉奏出了金戈鐵馬的味道——停留在最后一句“那穿透歲月的月光,驕傲的飛翔”的時候,清揚的笛子聲拔地而起,配合著氣勢如紅的二胡,完美無瑕地詮釋了激昂,那是心也隨之動蕩的震撼。前半段一過,曲目進入后半段——二胡的蕭瑟纏綿的斷腸音便如訴如泣了起來。笛子的清亮飄渺不僅沒有任何突兀之感,反而將斷腸音對比襯托得更加凄美惆悵。這家鄉(xiāng)的水這家鄉(xiāng)的云可曾讓你牽掛夕陽別落下陪伴他萬里走天涯風沙別說話聽我把歌兒唱給他從思鄉(xiāng)之情再到思念之情,過渡的渾然天成——搖滾固然震撼,但中國古典樂器的獨特韻味,卻不是簡簡單單一個“震撼”可以形容的。完全應正了李白的那幾句詩:昨夜誰為吳會吟,風生萬壑振空林。龍驚不敢水中臥,猿嘯時聞巖下音。一曲畢。二胡和笛子默契十足地在同一個地點收了尾音。臺上臺下進入了短暫的沉靜。只剩下那一點的余音繞梁。坐在椅子上的葉歧路抬頭看向站在他身邊的易云舒。輕輕地相視一笑。臺下還是一片鴉雀無聲。就在這個時候葉歧路看到了舞臺角落里一把斜歪在地的電吉他。他起身,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走了過去——放下二胡的同時拿起了電吉他。他將電吉他輕輕抱在了身前。葉歧路從來沒有摸過電吉他,他也知道電吉他和傳統(tǒng)吉他從演奏上來說應該有許多的不同之處。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葉歧路輕輕撥了一下琴弦。“嗡——”電吉他爆發(fā)的聲音一下子將被二胡和笛子籠罩著的氛圍全部撕碎!這就是電吉他的聲音和觸感!不同于溫和悠揚的傳統(tǒng)吉他,電吉他儼然就是一名在沖鋒陷陣的斗士,吹響了號角之后,用他最澎湃的激情就對這個世界宣戰(zhàn)。“拿起地上的撥片!”易云舒在身后發(fā)號施令。葉歧路放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