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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皇后的肯定回答之后,魏相和廣寧王對視一眼,兩人立刻就翻起臉來了。先是廣寧王大罵魏相亂臣賊子,竟然不肯派人去巡河尋找太子。 緊接著就是魏相痛斥廣寧王,說萬事自然是以圣人為準,只有圣人坐鎮(zhèn)宮中才可。 兩人因此大吵一架,都是各持己見,一點都不肯讓步。而廣寧王手握兵權(quán),自然比魏相的腰桿子更硬,那是直接把魏相趕出了乾坤殿,半點面子也不給。 魏相氣不過,被趕出來了之后,直接回了魏相府,還讓魏相府的人把大門緊閉,不論誰來都別開門,尤其是廣寧王府的人。 門房還支支吾吾的問了一句,那萬一小姑奶奶回府怎么辦?魏相竟道一并攔住,誰他媽也不見。 而宮里,廣寧王派人去東宮請了太子妃帶著皇太孫來乾坤殿,讓太子妃和皇后來侍疾。對外則是說傳了圣人口諭,一應(yīng)政務(wù)交由他和魏相處理。 …… 至于廣寧王府內(nèi),自然是有廣寧王的暗衛(wèi)給王妃傳了消息,王妃又把消息告訴了魏令儀。 當魏令儀知道廣寧王妃叫自己去主院的時候,她心里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果然是宮里出事兒了。 等王妃把事情一說,魏令儀就徹底明白了。 “接下來,只怕你要受些委屈了?!?nbsp;廣寧王妃愛憐的看著魏令儀。 魏令儀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個笑來:“母妃放心吧,我自是省得。” 廣寧王妃看著魏令儀臉色有些不太好的樣子,想說些什么,可又不知道如何說起。 實際上,魏令儀才是真的不知如何開口才好,她知道太子失蹤是假的,重傷昏迷也是假的,真正受傷昏迷的人是趙寧煊啊。 可這些話,魏令儀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跟王妃說。 王妃失去過兒子,若是再知道寧煊如今在生死邊緣,不知她會怎么樣。 魏令儀告訴自己,等三天,若是林大夫一點消息都沒有傳過來,到那時,不管局面如何,她都會把真相告訴王妃。 “這幾日,只怕外面腥風血雨不會少的?!?nbsp;廣寧王妃也是歷經(jīng)兩朝的人,對于這樣的事她倒是沒有很慌張。而為了穩(wěn)定民心,這件事也不會傳得太過復(fù)雜。 太子的消息肯定不會輕易放出來,而圣人的消息也不會對外公布。故此,眾人能知曉的消息,也就是圣人龍體微恙,讓廣寧王和魏相暫代朝政,僅此而已。 會發(fā)生變化的,就是浮動不安的人心。 身為廣寧王妃,其實聶韻是知道這次的事情就是一次政權(quán)博弈。說博弈呢,好像也有些不合適,應(yīng)該來說是對安王設(shè)下的一個陷阱而已。 對,陷阱。 但是……廣寧王妃看向皇宮的方向,可是設(shè)下陷阱的人,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這一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魏令儀點頭:“母妃放心,我會處理好?!?/br> “母妃知道嬌嬌是個聰明厲害的人,但是母妃想說的不是這個。”廣寧王妃畫風一轉(zhuǎn),說道:“說不定會有人渾水摸魚,所以你要做的就按兵不動?!?/br> 魏令儀看了廣寧王妃,想了一下,說道:“撒漁網(wǎng)的人,一定是想要一網(wǎng)打盡,所以一定要有耐心。” 第章 八十四只小嬌嬌 當日, 廣寧王在宮里同魏相不歡而散, 回到了王府居然把魏令儀痛罵了一頓。這消息次日傳到了魏相耳朵里,竟在朝堂上議政的時候以此為據(jù)對廣寧王發(fā)起了討伐, 兩人又是唇槍舌戰(zhàn)的吵了起來。 還是眾位大臣們把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人拉開了,而事后,廣寧王直接派出了太醫(yī)令, 帶著一隊人馬趁夜出了金陵。 此事廣寧王做得大大方方毫不遮掩, 加之皇后有心放水,賢妃很快就得到了她想要的消息。 而徐慧茵也再次入宮,給賢妃的消息, 和賢妃自己打聽到的消息是一模一樣的。 與此同時, 在封地,安王也收到了同樣的消息。 “王爺, 此事不能再等了,機不可失, 時不再來。”莫修看著安王猶豫的樣子,咬牙說道:“咱們的死士派出去刺殺太子雖然沒有成功,可太子也昏迷不醒,趙寧煊也身中劇毒, 不足為據(jù)了。金陵那個老東西只怕也撐不住了,這時候就是最好的時機,您要是猶豫不決, 咱們就沒有更好的機會了。” 安王生得一表人才, 眉眼之間和廣寧王還有圣人都有幾分相似, 只是多了幾分陰鷙:“本王不是猶豫不決,而是你不知道我的好父皇還給我的哥哥們留下了五萬強悍無比的龍鱗衛(wèi)。若是龍鱗衛(wèi)出現(xiàn),本王哪有什么勝算可言?!?/br> “王爺,您何必害怕?”莫修實在不明白安王到底在怕什么:“您說的龍鱗衛(wèi),是帝王專屬的護衛(wèi)。如今圣人昏迷不醒,誰知道那龍鱗衛(wèi)在哪兒?更何況,若是您成功,龍鱗衛(wèi)是您的助力,您又何必擔心?再說了,宮里您的人已然掌握消息了不是么?” 莫修知道安王的本事遠不止于此,他早就在宮里安插了他的人,他們能夠準確及時的收到消息,也正是因為在金陵的皇宮之中有安王的人在。 安王微微皺眉,摸了摸手里的扳指,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莫修看著安王這副一點兒都不著急的樣子,簡直恨不能推著安王往前走。 安王卻慢悠悠的,問了莫修一句:“你知道,本王的封號是怎么來的嗎?” 莫修被安王這么一提醒,又接觸到了安王那冰冷的眼神,他冷不丁就打了個寒顫。 安王見狀,嗤笑了一下,語氣變得輕松起來:“不必如此緊張,本王不過是隨口問問而已?!?/br> “屬下……” 莫修想回答,安王卻又打斷了莫修的話,說道:“這個封號,根本就不是父皇給我的,而是我的好皇兄。他希望本王安分守己,安安穩(wěn)穩(wěn)的守在封地就好了。意思就是讓本王不要有什么不該有的想法,別癡心妄想。” 莫修聽到這話,就心頭一顫,這不就是他們王爺?shù)乃纗ue嗎?這能提? 可安王好像一點不適都沒有,繼續(xù)說道:“可是本王這么多年過來了,心里始終覺得憑什么呢?我曾經(jīng)距離那個位置,僅僅只差一步之遙?!?/br> “你知道一步之遙差了多少嗎?差了無數(shù)條人命,差了數(shù)不清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