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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二爺心中無比苦痛,可他知道姨娘的心已經(jīng)徹底的壞了,哪怕是在宜州讓她過了那么多年舒服日子,她也學(xué)不會讓自己好過的法子。如今計較到連個小輩都不肯放過,若是將來再有個什么事,叫小輩再聽見,這個家也就別要了。 在太夫人身邊長大的魏二爺深知一個家的和諧,便是不要有人使壞心眼,若有便要及時遏制。否則的話,人心的變數(shù)實在是難測。 姨娘……魏家已經(jīng)容不下她了。 魏二爺鄭重的對著楚老姨娘磕了個頭,對太夫人說道:“兒子明白,兒子會把這件事親自辦妥。” 太夫人看著這一場鬧劇,心中厭惡得很,卻看向瓊?cè)A郡主說道:“瓊?cè)A?!?/br> “既然姨娘犯了瘋癥,我自是不會同瘋子計較?!?nbsp;瓊?cè)A郡主撒開手,衣袖上染上了楚老姨娘的血,可瓊?cè)A郡主臉色也不見好。 魏二爺起身,同瓊?cè)A郡主鞠了一躬:“大嫂,對不起?!?/br> “我知你們二人,莫要多提?!?nbsp;瓊?cè)A郡主道:“我不是遷怒之人。” 魏二爺羞愧難當(dāng),低著頭完全不想說話。小楚氏見狀,拉住了魏二爺?shù)氖?,魏二爺也用力的回握了小楚氏?/br> 太夫人起身,往內(nèi)室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既然你下了決心,此事你去處理就是。我乏了,這些日子都你們這些當(dāng)?shù)锪说亩寄獊頍┪??!?/br> 魏二爺深深的鞠了一躬,命人去請了轎子來,直接綁了楚老姨娘,封了嘴,這就親自帶著楚老姨娘往莊子上去了。 瓊?cè)A郡主全程看著,心里涼得不知如何寬慰自己才好。 她待二房也不差,楚氏的心卻這么惡毒。她的長子在西海,還沒有任何消息,這邊家里就有人詛咒他馬革裹尸,她為人母的,怎么能得下這種話? 小楚氏看著瓊?cè)A郡主蒼白的臉色,當(dāng)下竟然也不敢上前說話,只嘆了口氣,臉色也有些難看。 瓊?cè)A郡主到底也沒讓小楚氏太難堪,同她說了幾句話,才走的。 可小楚氏的心里卻愧疚極了,這些年長房待他們的好,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而被送走的楚老姨娘……小楚氏心中悲涼,有些人總是好好的日子不想過,非要讓自己落得個這樣凄涼的下場,為的什么呢? 不管如何,楚老姨娘突發(fā)瘋癥,被送到莊子上養(yǎng)病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來了。 魏相府好像又恢復(fù)了平靜,這樣的平靜一晃就是三年多過去了…… 第69章 四十只小嬌嬌 今年金陵的春日來得格外早, 街頭丫枝已經(jīng)冒了嫩綠色的初芽來了。而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也已經(jīng)脫去了厚重的冬裝,換上了春裝, 不似冬日那么沉悶了。一眼看去,總能看到幾個新鮮的顏色。 “一樣那么熱鬧,卻是與從前截然不同的景象?!?/br> 少女立在窗前, 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集市,忽而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微風(fēng)涼意逼近, 少女卻是毫無感覺,身上披著昂貴的狐裘披風(fēng), 聲音軟糯,帶著安撫人心的意味。 一旁的青年男子倚在床前,慵懶的鳳眼微微上挑的看了她一眼, 說道:“唉,想到我剛?cè)ビ螌W(xué)的時候, 大概是六七年前了, 那時候你還是一個粉粉嫩嫩的小小丫頭呢。如今一眨眼功夫就成了小姑娘了。” 少女嬌憨美麗的面容悄悄染上一抹淡紅, 嗔道:“三哥不知是想到誰, 才拿我開刷。” “三哥的嬌嬌都這么大了, 也學(xué)會了調(diào)侃三哥了。。”魏明謨笑, 對剛剛魏令儀的話避而不答,那姿態(tài)頗為灑脫。 她的三哥,將將及冠, 已然是金陵屈指一數(shù)的青年才俊。 “三哥別急, 娘親說了今年無論如何你都得定親了, 不然的話她便要放話出去為咱們魏家三少尋一門好親事了…” 這三年多里發(fā)生了不少事情,有好有壞……太子妃都生了小皇孫,而她二哥也已經(jīng)成親了,甚至是四哥都已經(jīng)定親了,唯獨是三哥,可真是一點兒都不著急的。 魏令儀笑笑,語氣也輕松了許多。魏明謨卻是仔細的瞧起魏令儀來,他的小妹啊,都已經(jīng)及笄了,十六歲的年紀(jì)了,可以議親了。 魏令儀自幼便是生得嬌憨可愛,長大之后更是愈發(fā)的絕色精致,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貴氣更是顯得她氣質(zhì)優(yōu)雅。魏明謨看著魏令儀,想到了某個一樣也在邊關(guān)苦戰(zhàn)的人,若是哪一日,他家嬌嬌要嫁人了,那他們這群哥哥們,也得好生收拾收拾那個小子才是。 魏令儀見魏明謨半響不語,便側(cè)目看向他,卻不想他竟然直盯盯的看著自己,魏令儀失笑,伸手在魏明謨面前一晃,忍著笑意道:“三哥?” “在呢。” 魏明謨回神,嘴角勾起一抹瀟灑的笑意,嬌嬌也是,每回都像是哄孩子一樣,故意做了個鬼臉,逗著魏令儀笑上一會兒。魏明謨見魏令儀笑得開心,便也沒有計較犧牲自己形象的事兒了。 “三哥今日不用去宮中么?”魏令儀微微俯身,看著樓底下人來人往的樣子,一抬頭便是那高聳的皇宮城墻佇立在不遠處,這才想起來魏明謨這段日子是在宮中任職的。 她三哥前年科舉,博得圣上青眼,去翰林院做事的。 魏明謨笑著擺手,解釋道:“無妨無妨,你三哥我是恨不得無事一身輕的。況,這事本不應(yīng)當(dāng)落在你哥哥我的身上。左不過就是爹看不慣我,總要在挑我刺?!?/br> 魏令儀一聽,眨眨眼,她三哥還真是跟爹爹合不來。 原本鴻蒙書院的院長都請三哥去任教,偏偏三哥不去,就被爹爹摁著去考了科舉,更入了圣上的眼,這日子可就不會如他在書院那這么輕松了哦。 “三哥這些日子,可有收到大哥的信?”魏令儀想到便輕聲問道。 邊境之戰(zhàn),已經(jīng)打了三年了,是一場持久,又煎熬的苦戰(zhàn)。 魏明謨看了魏令儀一眼,回避了魏令儀的眼神,往樓下熙攘的人前看去:“沒有?!?/br> “哦,是么?”魏令儀隨意笑笑,卻是比魏明謨更加有氣勢些:“我昨日去問了門房,說是有三哥的信從邊關(guān)來的,三哥不打算告訴我嗎??” 魏明謨見魏令儀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打算,嘿嘿一笑,正準(zhǔn)備和盤托出的時候,這雅閣的門卻是被人推開了。 魏明謨,魏令儀兩人齊齊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