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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喝杯茶?!?/br> “好!我喝我喝。” 廣寧王拿起茶杯就往嘴里灌,廣寧王妃一愣,剛想告訴他這茶水還很燙,可已經(jīng)來不及。眼前這個素來風(fēng)度翩翩的瀟灑男人瞬間被燙得彈起來,差點就把茶杯給摔了,又唯恐剩下的茶水濺到她,竟然穩(wěn)穩(wěn)的端住,把guntang的茶水咽了下去。 王妃見狀,皺了皺眉,立刻起身上前查看,“怎么吞下去了?那么燙的茶啊……” 廣寧往深深的看著王妃著急的過來查看他是否被燙傷的模樣,整個人一動不動,任由她擺弄,也已經(jīng)全然顧不上被燙到的嘴。他微微低頭,看著王妃熟練的給他擦拭了衣服上的茶水,雖然面上沒什么表情,可眼神里的關(guān)心不能作假。 莫名的,他的心就像是被一把尖刀狠狠一刺,心里破了個洞,血從洞里汩汩往外流。 都是他的錯。 “不必忙了,我,我回去換一身衣服?!?/br> 廣寧王幾乎是有些狼狽的從廣寧王妃身邊逃開,轉(zhuǎn)身快步的走了出去,他怕再慢一點,就會被她看到自己發(fā)紅的眼眶。 廣寧王突然離開,廣寧王妃的手就空了下來,她有些愣神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喚來川紫清理一下這兒的殘茶。 川紫入內(nèi)清理,看到廣寧王妃突然沉寂下來的心情有些擔(dān)憂,她是怕王爺給王妃難受。 可王妃什么都不說,作為婢女,她自然也不能貿(mào)然上前,只好收拾了殘茶就靜悄悄的退了出去。 廣寧王妃腦子里回想起剛剛的那一幕,他就像個木頭人一樣,任由自己擺弄,不知多隨她。 上一次,這樣親密的接觸……大概已經(jīng)是十多年前了吧。 廣寧王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立刻把弄濕的衣裳都換了下來,重新?lián)Q了一身,就要再往來時的方向去,卻是沒想到暗衛(wèi)突然出現(xiàn)。 他原本俊美的面容上多了一份肅殺:“出什么事了?” 暗衛(wèi),若無大事,必定是不會現(xiàn)身的。一旦現(xiàn)身,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安王處有人動身來金陵了?!?nbsp;暗衛(wèi)上前,附在他耳邊說道。 廣寧王聞言,眸中一閃而過的一絲殺意,“盯著他,如有必要,在到金陵之前就解決掉。” “是,屬下遵命?!?nbsp;暗衛(wèi)跪地令命。 廣寧王擺手,準(zhǔn)備讓人退下,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說道:“王妃要去護國寺,派人去護著。出了事,你提頭來見,” “是,屬下遵命。” “去吧?!?/br> 暗衛(wèi)來去無影蹤,就好像剛剛一個小插曲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這一打斷了廣寧王出門的節(jié)奏,他陡然間就生了怯意,他有些害怕再去看到她的眼神,冷漠又克制的眼神。 若她對他已然死心不管,他哪怕這一生都拿來贖罪也無妨……可他看到了,看到了她心里還是有他的,她還是會關(guān)心他,會擔(dān)心他受傷,會為了他神色突變,驚慌失措…… 廣寧王閉了閉眼,往椅子上一靠,整個人都顯得很頹喪。 若無希望,他一生去彌補也可,若又半點星火,他的心就蠢蠢欲動的想要再一次擁她入懷。 這一切,總是命運弄人。 她不會愿意原諒他。 他一直都很清楚,卻不肯放下。 · 趙寧煊要送廣寧王妃去護國寺,特地入宮給太子告假,期間還被圣上叫去了御書房打了個轉(zhuǎn)。 “你也要去護國寺住著?” 太子看完一封折子,抬眼覷了趙寧煊一眼。 趙寧煊理直氣壯的點頭,他自然是要去的。 太子見狀,笑了,“孤看你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br> “太子哥要成親了,自然說話就是不同些。” 趙寧煊上前抽出了他圈紅的折子,“賀閻的事兒太子哥知道了?” “折子直接遞到孤這里,能不知道嗎?” 太子抽回折子,道:“至多還有三日,圣旨就會下達寧國侯府?!?/br> “也算是全了他這么多年的委屈。” 趙寧煊挑眉,對此事塵埃落定發(fā)表了看法。 看趙寧煊這么輕輕松松的樣子,太子無奈的搖搖頭,開始趕人了:“去吧,別再我這兒呆著了,看你就煩?!?/br> “那就讓殿下清凈幾日,臣弟告退了。” 趙寧煊一擺手的瀟灑,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東宮。 太子看著趙寧煊這么肆意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這幾日怕是真的能清凈許多,趙寧煊和賀閻都不在。 趙寧煊剛出宮門就直奔寧國侯府,恰好賀閻正從寧國侯府出來,趙寧煊便直接邀他明日去護國寺,賀閻倒也沒什么好拒絕的,這就應(yīng)下了。 等他回府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 進了王府就發(fā)現(xiàn)總管在等他,看到趙寧煊回來連忙小步上前:“世子,有您的信?!?/br> 趙寧煊拿了信看了一眼,登州來的。 他哼笑了一聲,“去吧?!?/br> 總管這才放心的走了,不然他是真的怕世子把信給扔了。 趙寧煊回了院子,仔細(xì)的把信封看了一遍,確信沒有被旁人拆開過,這才打開了這封信。 是趙長瑀的信,信上有用的內(nèi)容不多,多的都是些啰嗦的關(guān)懷之語,看得趙寧煊連連皺眉:“竟這么啰嗦了…” 看到了后面,趙寧煊的神色才漸漸嚴(yán)肅起來,信上寫登州的前任刺史是安王的人,他會再繼續(xù)暗中排查。 趙寧煊看完了信,本想去尋廣寧王,可轉(zhuǎn)念一想,廣寧王的眼線比他的人多多了,這點小事兒怕是用不著他去提醒了。 他把信紙疊好,放在燭火之上,火舌一下就卷起信紙開始肆無忌憚的燃燒。 趙寧煊的目光落在火光上,想到那位年輕的安王殿下,眼神開始不善:不管是誰,都別想破壞當(dāng)下國泰民安的局面。 誰都不可以。 · 一大早的,魏令儀就自個兒醒了。 她若是要出門,必定前一天夜里就開始惦記了,翌日必定起個大早。 輕羅跟著伺候魏令儀這么些年,也曉得她的小習(xí)慣,當(dāng)下早早的也同她準(zhǔn)備好了早膳。 等魏令儀用好早膳之后,去給瓊?cè)A郡主請安就準(zhǔn)備去護國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