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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環(huán)過來,緊抱住我,整張臉埋進(jìn)我后脖頸子里,呼吸之間撩的人口干舌燥。我擱在桌上的手攥了拳,松開,復(fù)又攥緊,顫聲道:“……柳大爺,天上天下屬我的酒品最差,你又何苦想不開!”柳彥清貼在我身后悶笑道:“沒有想不開,這酒里除了歡喜藥,還有些迷藥,我今天確是想跟你把生米煮成熟飯,只不過,是我要煮你。”幾句話的功夫,柳彥清的手已從我衣領(lǐng)處探進(jìn)去,勾著指頭撓的我寒毛倒豎,我忍耐不住,轉(zhuǎn)身一把反將他摟進(jìn)懷里,扣牢手腕,磨牙道:“莫再胡鬧了,你身上的傷還沒好……”柳彥清倒在我懷里,看模樣很有些驚訝:“你的力氣,怎么還是這樣大?”我忍著蹭蹭往上鉆的邪火,無奈道:“你還想怎么著,若非這酒,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拎起來。”柳彥清道:“你不肯從我嗎?”我道:“不從!”柳彥清皺起眉,我以為他要放棄,哪知下一刻,他竟仰著臉展眉笑道:“今兒這飯一定得吃,若不然,換我從了你吧。”我大驚道:“……柳大爺,您身為讀書人的端方呢?!”柳彥清道:“情之所至,如何端方。”柳彥清這席話說罷,我直覺方才喝下的那壺酒,徹徹底底上了頭。入夜寒涼,有風(fēng)從窗戶縫里鉆進(jìn)屋來,吹的不遠(yuǎn)處燭火搖曳,連帶著,我與柳彥清映在地上的影子便也糾纏在一處,分不出彼此。天時地利加上人和,我控制再控制,到底沒能控制住,起身將柳彥清打橫抱到床上,從里到外的吃了個干凈。隔天一早,柳彥清乖乖巧巧的窩在我臂彎里睜開眼,臉色看著略略有些發(fā)白,抬頭看見我,眉梢眼角皆是帶了些狹促意味的笑意。我被柳彥清這樣看著,愣了好半天,總算反應(yīng)過來——我在昨天夜里做了一件十足禽獸的事情,我把傷沒好全的柳彥清給睡了。可是見著柳彥清打量我的眼神,我又恍惚有種……自己才是被嫖那一個的錯覺。柳彥清就這么盯著我看過一會,方道:“不錯,回頭有賞?!?/br>柳彥清這話剛說完,房門忽的被人撞開,泥巴大俠站在門口伸長脖子往屋里看一眼,又僵硬著轉(zhuǎn)過身去,嘴里嘀咕一句非禮勿視,揚(yáng)聲問道:“柳公子得手了沒?早跟你說過,小爺這藥可神了,保準(zhǔn)兒管用,嘿,嘿嘿……”合著昨兒晚上那兩樣不怎么靠譜的藥,全是泥巴大俠貢獻(xiàn)出來的。柳彥清沒說話,借著我的遮擋,悄悄往床里頭縮了一縮,倒是我摸著下巴,沒臉沒皮道:“酒是好酒,藥卻有些差,泥巴,趕明兒你隨本王回府,本王送你些真正好的?!?/br>泥巴大俠聽出我話里意思,轉(zhuǎn)身就要進(jìn)屋,只是腳剛抬起一半,不知腦子里想到什么,從耳朵尖兒到脖子根一瞬紅了個通透,收回腳快步跑了。我懷抱著柳彥清,眼見泥巴大俠疾步如飛,不消片刻沒了蹤影,不免偏頭狐疑道:“他怎的了?”柳彥清笑道:“大抵是……以為自己又一次助紂為虐,愧疚到不敢見我了。”我:“……”閑話一陣,等日頭升的高了些,我與柳彥清先后起身洗漱,按照慣例,豆子伺候我,我伺候柳彥清。豆子端著洗臉?biāo)M(jìn)屋的當(dāng)口,我正披著外袍對鏡束發(fā),柳彥清安靜縮在床里頭,難得的沒有對我冷嘲熱諷。“殿下,早飯吃什么?”我扣著玉冠的手一滑,沉吟道:“吃點(diǎn)兒清淡的吧?!?/br>豆子甚是曲折的哦了一聲,吊著嗓子喊道:“殿下和柳公子總算和好啦!”聽這語氣,竟是有些高興。因著我此次確實(shí)做了虧心事,不好再如往常那般呵斥豆子,只得干笑道:“和好了和好了,水盆放下就出去吧,大早上聒噪什么。”豆子歡歡喜喜的退下了。洗臉,擦身,穿衣,束發(fā),柳彥清安安靜靜的隨我擺弄,直到我為他穿好最后一層外衫,柳彥清道:“回京之后,我要去參加科舉?!?/br>我頓住手中動作,抬頭望去,正望見柳彥清瓷白瘦削的下巴與脖子上一處隱約的紅色痕跡,下意識吞了口唾沫,腦子里又開始控制不住的想些少兒不宜的東西。柳彥清繼續(xù)道:“你要放權(quán),卻不能放的太快,如果我能在朝中謀個一官半職,便能多少幫襯你些?!?/br>我眼角瞥著柳彥清說話間上下滑動的精巧喉結(jié),隨口道:“成,你想當(dāng)什么官都成!”后腦勺忽然疼了下,柳彥清一手扯住我的頭發(fā)往后拽,恨恨磨牙道:“你這模樣,與真的楚平也算半斤八兩?!?/br>我被他扯著頭發(fā)疼到呲牙咧嘴,哎喲哎喲的叫喚,一面討?zhàn)?,一面延著笑臉辯解道:“哪能啊——不同,不同,那廝見人就要耍流氓,我就和你一個耍流氓?!?/br>一句話說完又覺不妥,我想了想,又很是心虛的補(bǔ)了半句:“至少,這輩子就和你一個?!?/br>柳彥清的神色變了幾變,總算不再揪我的頭發(fā)了。他用指頭蹭著鼻尖,目光飄忽道:“我忽然不想叫你楚平了,楚平不是我的,我也不要叫你度厄,你,你自己想個名字給我。”我徹底犯了難:“這……我又沒有表字,楚平的表字你也一定不愿叫,不過是個名字罷了,彥清,不能通融一二么?”柳彥清瞇起一雙桃花眼,耳朵尖兒隱約泛紅:“不能?!?/br>我看了柳彥清這副狹促模樣,頓覺十足可愛,當(dāng)即便犯起老毛病,手腳快過腦子一步勾著他的下巴調(diào)笑道:“喊名字多沒趣,不如就喊官人吧,嗯……喊夫君也成。”話音剛落,我被柳彥清黑著臉踹過來的斷子絕孫腿徹底撂倒在地上。作者有話要說:拉燈好辦事,優(yōu)雅從你我做起。……不管怎么說總算洞房了啊,普天同慶。就這樣吧,蘇州是個值得紀(jì)念的地方。說再多就劇透了。這章補(bǔ)全啦~第29章涪州小豆腐柳彥清身上的劍傷有些開裂,幸而不算嚴(yán)重,重新包扎處理過后,我想起他這弱到調(diào)都調(diào)不起來的身子骨,牙一咬,索性把孟章給我求的護(hù)身符轉(zhuǎn)送給他了。吃頓早飯的功夫,泥巴大俠蹤影全無,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外面的雪已薄薄化掉一層,粗略算下來,我們這個賑災(zāi)小分隊(duì)少說也在蘇州耽擱不下小半月的時間了。耽擱的日子有些久,近日,不止何沄禮看我的眼神開始不對,就連田梓豐田刺史,都是一臉恨不得我趕緊滾蛋的模樣。當(dāng)然了,田梓豐斷斷不會說這種讓我滾蛋的話,是我體貼入微,自己從他那張苦瓜臉上看出來的。民意如此,作為一名善良賢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