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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話,突地問道:“你剛才說,你那時也懷疑瀾汐被心魔纏住了?”“那時我……不喜與你往來,你找我說話我都不肯理你,柳瀾汐是你好友,我想不出他向我示好的緣由,而且我那時才筑了金丹,隱隱可以察覺他身上有一股不同常人的氣息?!?/br>“那時你便知柳瀾汐是我好友么?我與他都是偷偷往來的,就如同我與壽年一樣?!?/br>執(zhí)心好似舒出了胸中的悶氣,神色緩和許多:“我那時著實不歡喜你,覺得這個紈绔子弟一言一行都有惡意?!?/br>“所以,你一直留心我的一言一行?”執(zhí)心默認了,郭三豐心理活動十分復雜,也就是說,當年他是施蘭亭的時候已經成功引起了執(zhí)心的注意,只不過沒有等到HE就把自己作死了……靠,這劇情簡直超乎了他的想象!“你莫要氣了?!眻?zhí)心說。郭三豐生生咽下這口氣,他能不氣么,以前他覺得“不作死就不會死”是用來批評別人的,現(xiàn)在他意識到這TMD簡直是他兩輩子的寫照,自己不愧是用生命造作的人,他覺得有必要把自己的人生宣言改一改,就叫“堅持不作一百年不動搖”。因此,他真的決定了,以后萬事找道長,要作也在道長能擺平的范圍里小動作的作,這也證明了他郭三豐果然有一代宗師潛質,具備高瞻遠矚的眼光,他第一眼看到道長就認定這條大腿可抱,事實證明他是對的,因此再加一條“堅持抱緊道長大腿跪舔一萬年不動搖”。郭三豐狠狠咬了一口杏仁酥,內心給自己點個贊,一代宗師就該有這樣宏偉的目標與氣魄。“我也要吃。”執(zhí)心說道。“哦?!惫S從桌上又拿起一塊杏仁酥遞給執(zhí)心。執(zhí)心搖搖頭,眼睛盯著他手里被咬過的,緩緩張開了嘴巴。???郭三豐大概明白了執(zhí)心的意思,然而真的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他猶疑地把手里的杏仁酥遞到執(zhí)心嘴邊。執(zhí)心咬了一口,面上無甚表情地說道:“被你吃過的更好吃?!?/br>郭三豐眉眼抽了一下:“道長?你這句話跟誰學的?”執(zhí)心的耳朵尖慢慢爬上一點紅色:“塵心?!?/br>壞了,他家道長都被那兩個沒節(jié)cao的教壞了,郭三豐簡直可以說得上氣急敗壞:“別跟他學,我就喜歡道長你這樣的?!?/br>執(zhí)心的耳朵更紅了。這天是個上好的黃道吉日,郭三公子騎著高頭大馬出了城,京城百姓人頭攢動,只為一睹這位傳說中國師的仙容,據(jù)說看郭三公子一眼就能轉運,如果能被他的馬踢了那就更好了,簡直是鴻運當頭。郭三豐坐在馬上,沐浴著父老鄉(xiāng)親的目光,他眼睛余光一直瞥著身旁的人群,執(zhí)心用了隱身咒一路跟著他,還在人家水果攤扔了幾個銅板卷了幾個梨子。郭三豐隱隱不高興,他一點兒都不喜歡梨,還不如打壺酒喝呢?他這邊想著,執(zhí)心已經現(xiàn)了身形進了一家酒肆。郭三豐騎馬出了城,翻身下馬,在馬屁股上拍了拍,馬兒就嘚兒嘚兒地自己跑了回去。沒辦法,這個過場是一定要走的,皇上本來想派轎攆送他出城,被他婉拒了,便管二哥借了馬騎,不愧是駙馬府的馬,不但認路還認人呢。他一轉身,執(zhí)心身上掛著大大小小的包,手里還提著酒壺,在路邊等他。“你想——”“我想——”郭三豐閉了嘴巴,執(zhí)心卻道:“你說,你想去哪里?”郭三豐走上前來,要分擔執(zhí)心身上的包袱,執(zhí)心拉著不肯放手。“東西又不重,你一個道長背這么多東西太影響儀容了,給我背一些,平衡一下?!闭f完話,郭三豐從執(zhí)心身上卸下兩個包裹來背到自己身上。靠,道長都帶的什么玩意兒!執(zhí)心垂眸,握了他的手一下,二人并肩而行。“我們還是先回秋棠縣罷,我答應瀾汐一件事一直沒做到,不知瀾汐還認不認得我?”“你不想能不能認出他來?!?/br>是啊,瀾汐與壽年該是花甲之歲了。執(zhí)心在琴閣外等著,那柳樹已經有了衰死的跡象,那池塘中的水更是污濁得不像樣子。郭三豐一個人踏上柳瀾汐的琴閣,這里已經變成了普通人家居所的樣子,看樣子是不授琴了。“瀾汐。”他叫道。花甲老人瞪著眼睛看了他半天:“后生,何故喚我?”“我當初答應你要陪你到綺香樓為一個姑娘贖身,可是發(fā)生了一些事我沒能守約?!惫S輕輕笑著。“蘭亭!是你嗎?”郭三豐點點頭,柳瀾汐敲著桌面,大聲叫著“浣玉,上茶來”,不多時,便有個中年女子從里間端了茶盞上來。郭三豐看了她一眼,笑道:“這位莫不是那姑娘?”二人喝了兩盞茶,柳瀾汐有些絮叨,郭三豐聽著,心中卻怕讓道長等得久了。“我已年過花甲,每次見你你都是大好年紀,也不知是好是壞?!绷鵀懴珢澣坏?。“大約是天意罷?!惫S有些走神。他吃了執(zhí)心的一半金丹,以后又有執(zhí)心與他一起修行,只怕他即便不能成仙也是容顏不老了。“前幾日那道士來過了,向我要你往日的東西我沒給他,既然你來了便給你罷,我想必是對你有好處,這幾日便收拾了出來。”???柳瀾汐讓浣玉拿了個小包裹遞給他,郭三豐打開草草地看了一眼,不過是往日他與瀾汐壽年寫下的酸句還有互贈的小玩意兒。執(zhí)心要這些作什么?郭三豐滿肚子疑問再加上這個把時辰積攢的想念,幾乎讓他坐不住了。“年歲大了,坐一會兒就乏?!绷鵀懴f道。郭三豐對他訕然一笑,便告辭奔出琴閣。他見了執(zhí)心卻問不出口,因為隱隱的知道答案卻不敢去想。“瀾汐給了我一些東西?!?/br>“是什么?”“不過是往日的小玩意兒,不值錢的?!?/br>“那給我罷?!?/br>“……你要來何用?”“……因為是你的東西?!?/br>郭三豐彎彎嘴角,他明白,即便他現(xiàn)在是郭鳳儀,之前曾是郭三豐,但是說到底道長認識他的時候他是施蘭亭,道長大約一直愧疚在他是施蘭亭的時候沒能好好待他,這個傻瓜,事情過了那么久居然還想盡力彌補,自己不就站在他跟前么?不過,隨他去罷,不然道長不會安心,就如同他總記著道長與柳瀾汐執(zhí)手相握的那一幕。愛情大概就這樣吧,越深愛越會為曾經傷害過對方而悔恨,這個結解不開就一直擰著吧,反正他與道長彼此的心意是一樣的。“要回青羽山嗎?”“掌門令已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