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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轉(zhuǎn)身飄然而去。“哥哥,你干嘛把傘給他?有道長還有我,我們定不會讓他搶了傘去的!”玉暖又是氣憤又是心疼。郭三豐撫弄著玉暖的發(fā)髻算是安慰,他輕輕說道:“道長,你送我去投胎吧?!?/br>執(zhí)心身體僵立,臉面向旁側(cè),許久無言。作者有話要說:廢柴也知道,這樣的慢文現(xiàn)在可能沒太多人喜歡了,但是還是想把這個故事寫完,謝謝追文的小天使[鞠躬]第55章秋雪夜話,衷腸誰解郭三豐之所以能在那個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緊要關(guān)頭瞬間做出決定,并不是草率使然,那是他經(jīng)過認(rèn)識自我否定自我進一步認(rèn)識自我而最終下的決定,而真正痛苦糾結(jié)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從他抱著非生即死的決心離魂到地府,再到現(xiàn)在成功穿越完完全全地成為了施蘭亭,他便決定接受這一切,因為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他沒道理不甘愿。回客棧的時候,玉暖一路哭喪著臉,執(zhí)心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道長,那傘原是你的,卻被我給了別人,我——”“莫再說了。”執(zhí)心面上神情說不出的復(fù)雜,甚至,包含了一種介于生氣和悲傷之間的極度難受的表情。執(zhí)心轉(zhuǎn)過臉:“我出去一下,你若要出門便到隔壁叫塵心陪你去。”“這……不好吧……”郭三豐感覺這個事情很不靠譜,塵心是誰啊?執(zhí)心的師弟,清風(fēng)派的二把手,活生生的比他大好多歲呢,怎么好使喚人家老人家,再者人家跟愛侶正在度蜜月呢,他不管是拆散人家還是當(dāng)電燈泡都得天打雷劈吧……執(zhí)心卻沒再說別的,急匆匆地出門去了。緊跟著,玉暖便跑到他房間,不多時,塵心與白連也敲門進來。郭三豐不禁感嘆,還挺像那么回事,一個人到了人生的最后一刻,親朋好友都圍在他周圍,抱頭痛哭互訴衷腸,你舍不得我我舍不得你,你舍不得我死我也舍不得自己死……“哥哥,等你投胎之后我再去找你,到時候我比你大,你可得聽我的話了?!庇衽f。“你早就該去投胎了,也不知道我?guī)熜至糁愀陕?,攢陰氣啊?!眽m心說。白連起身坐得遠(yuǎn)了一些:“你身上鬼氣太重了,執(zhí)心道長沒幫你泄泄嗎?”郭三豐瞬間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他點點頭,嗔怪地沖白連說道:“玉暖還小,你講話注意點?!?/br>“抱歉。”“唉,誰讓我?guī)熜钟X得自己欠了你呢?!眽m心倒了幾杯茶水,又從懷里掏出個小瓶,往自己和白連的水里滴了兩滴。“塵心道長好小氣,什么好東西不給我和哥哥喝?!庇衽⒅鴫m心手里的小瓶子。塵心一笑,三分神秘七分猥瑣:“這是白連——”“咣當(dāng)”一聲,塵心就被白連扔了出去。“你們喝不得?!卑走B正襟危坐,看都不看塵心一眼,塵心自己爬回來還笑嘻嘻的,看得出果然是經(jīng)過千錘百煉的。“你見過我?guī)熜值奶鞄熡“??!眽m心重新落座,忽然問道。郭三豐面色一凜,他自然是見識過,據(jù)說是二十年前他們師傅給執(zhí)心封的,一旦解開執(zhí)心雖然厲害得不像人卻也會失去神智,就在之前對付華清和華真時,執(zhí)心居然自己把印解開了。“只在乎一念之間。師傅早就說過,師兄如果執(zhí)妄不滅難成大道,二十年前他鏟除心魔,不想你也魂飛魄散了,他一直耿耿于懷,師傅作了天師印,將他的妄念連同法力封了一半,而現(xiàn)在你又出現(xiàn)了,我看他的天師印越來越封不住了,他若是能飛升成仙自然無事,怕就怕他還未成仙那印就解了。”“???這可怎么辦?”郭三豐早知道那印不簡單。“你無需擔(dān)心,我?guī)熜挚嘈蘖硕?,那封印一時半會兒還解不了,只要你去投胎,于你們兩人都好。”郭三豐淡淡一笑:“我知道的?!?/br>門外又響起敲門聲,是執(zhí)心回來了?白連去開了門,門外站的是小二,手里提著根鐵夾子,鐵夾子上夾了一個炭盆。“客官,外面下雪了,給您房里填個火盆取暖?!?/br>“多謝?!卑走B閃身,小二把火盆放到房內(nèi)地上又出去了。“下雪了?可夠早的。”玉暖打開窗戶,他們一眾人都伸著脖子往外望著,果然從天飄下紛紛揚揚的雪花,地上都落了一層了。“道長到哪里去了?”郭三豐問道。塵心握著白連的兩只手幫他搓著,一面答道:“這我可不知道,你想出門嗎?我可以陪你走一遭?!?/br>郭三豐搖搖頭,轉(zhuǎn)頭看著外面的雪,道長給他的傘已經(jīng)被他給別人了,不知道道長還有沒有傘可打,他忽而又覺得幾分難過,他就要去投胎了,秋天居然就下起雪來,道長又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直至掌燈時分,塵心與白連還有玉暖下去用飯,郭三豐一個人坐在房中。突然門被敲響了,郭三豐無法開門,要是讓普通人看見房門自己打開了就鬧大了,于是他將腦袋伸出墻來看。啊,是道長回來了。執(zhí)心的頭發(fā)眉梢還沾著雪花,肩上也落了雪,布鞋鞋尖上也是連雪帶泥,他背上還背著一件東西。執(zhí)心看著郭三豐探出來的頭,郭三豐察覺了自己的姿勢多不雅觀,連忙把頭縮回去把門打開。執(zhí)心進了房間,把背著的東西輕輕放在桌子上,那東西塊頭不小,外面還包著一層布。“你打開?!眻?zhí)心說。“哦?!惫S有一種當(dāng)著人面拆禮物的感覺。隨著布一層層打開,里面的東西逐漸露出來,這是……郭三豐驚訝地呆立半晌,他難以置信地抬頭看了一眼執(zhí)心:“……這是……你從哪里……”“你埋在施家老宅自己臥房里的,對不對?”郭三豐抹抹眼睛,復(fù)又笑了一下,垂頭看著那件東西:“我以為它已經(jīng)爛沒了……”他抬起手順著那木沿輕輕撫摸,手指一動,琴弦震顫,正是他從前的那張琴,余休。那是他跟柳瀾汐學(xué)琴的時候自己偷偷買的,彈過幾次被他爹發(fā)現(xiàn)了,差點當(dāng)著他的面砸了它,那時候他最愛跟爹對著干,爹讓他跟大哥學(xué)著管家里的生意他偏不學(xué),不喜歡他作畫弄琴他卻偏要學(xué)。那次又因為他蓋朱雀神祠捐糧食,被他爹家法打了一頓,然后也不準(zhǔn)他彈琴,他就把琴埋在了臥房地下。郭三豐神思突地一動,疑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對你用了返魂香,便是你上次看到的那根香?!眻?zhí)心如實答道。居然還有這種東西!郭三豐一方面感覺自己的隱私受到了赤果果地侵/犯,另一方面卻又覺得甜蜜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