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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男嬰,剛過滿月,小小的院落充滿了暖暖的奶香味,家主人人逢喜事精神爽,給他們端了一碗紅皮雞蛋。郭三豐也高興,另外給小娃娃封了壓歲錢。半夜里,人都入睡了,雞犬也倦了。郭三豐和執(zhí)心趴在房頂上,看著院子里偷偷摸摸鉆出來的小妖精。“他干什么呢?”郭三豐很納悶,轉(zhuǎn)頭問執(zhí)心。“……刷茅廁?!?/br>作者有話要說:木有存稿了,過年還在家里,這段時間可能要兩日一更,但是不會坑滴,沒有存稿的廢柴跪在這里,哭唧唧第40章妖鬼道士,鬧集香樓執(zhí)心和郭三豐一進(jìn)這家院子就發(fā)現(xiàn)了這里有妖氣。半夜不睡覺,就趴房頂?shù)戎窖?/br>果然,一個小妖精趁著這戶人睡著的時候出來……打掃衛(wèi)生。這小妖精個頭不大,身高只有十五六歲孩子般,穿著一身烏黑,皮膚到白,臉上一對豆大的眼睛亮晶晶的。他嘴里哼唧唧地哼著小調(diào)兒,手里拿著水桶刷子,刷完雞圈刷狗棚,刷完茅廁刷院門。“他不是個耗子精嗎?”這小妖精的面相辨識度太高,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什么玩意兒變的。執(zhí)心點點頭:“兩百年的小耗子。”這小耗子是有潔癖還是怎么著,大晚上的該害人害人該修煉修煉啊,花這閑功夫給人打掃院子,想當(dāng)個老鼠姑娘給鼠類爭光嗎?“道友,用定身咒定他,咱們審審他,看他想干嘛?”執(zhí)心轉(zhuǎn)臉沖他微微一笑:“你是不是想學(xué)定身咒?”郭三豐有點兒懵圈,他剛才說那話并沒多想,但是經(jīng)執(zhí)心這么一問,他還真起了那么點兒心思,于是扭扭捏捏道:“……想是想……”執(zhí)心湊過來,在他耳邊低聲傳授咒語。郭三豐一邊忍住悸動一邊認(rèn)真聽著,他在心中默念了幾遍,執(zhí)心問道:“記住了?”他點點頭,目光匯聚看著那個正在嘻唰唰的小耗子精,口中念出咒語。那小耗子正在井邊打水,把水桶拴上繩子扔到井里,然后就那樣趴在井邊往下面望著,一動不動。臥槽,成功沒成功啊?那小耗子是被他定住了還是本來就沒動啊,郭三豐和執(zhí)心對視一眼。執(zhí)心剛要起身,“哎”郭三豐一巴掌按著他的腦袋把他按趴下了,“他還動呢?”小耗子精終于看夠了,站起身費力地?fù)u著轱轆。執(zhí)心抬起頭,額頭上頂著一塊兒灰:“你再試一次。”郭三豐自然不用執(zhí)心說,對著那小耗子精把咒語念了一遍又一遍,在那小耗子打完水把水燒熱開始脫衣服的時候,終于成功地被郭三豐定住了。“等等,道友?!惫S拉住想要蹦出去的執(zhí)心,拽著自己的一角袖子擦去執(zhí)心額頭上撞出來的灰,“你的儀容。”倆人這么磨磨唧唧地磨蹭了一會兒,這才攜手從房頂上蹦下來。小耗子精一動不能動,眼看著兩個道士模樣的人走到他跟前,眼淚立刻流得嘩嘩的:“兩位……兩位道長……容秉,打我爹娘那輩就生活在這家,從來……沒害過人,道長饒我性命啊……嚶嚶嚶……”郭三豐差點要笑場,但是為了配合面癱道友,也端著高冷的氣質(zhì),揚揚下巴:“你這小妖半夜三更作的什么勾當(dāng)?”小妖精使勁吸吸鼻子,嘴唇直哆嗦,一說話都出機(jī)器音兒了:“我……作活計……換……換米油?!?/br>“哪個跟你換?還不是偷人家的?”郭三豐斜眼瞅著他,‘厲聲’問道。小耗子精立刻縮了一下脖子,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就光哭唧唧。這小可憐樣兒搞得郭三豐于心不忍了,對執(zhí)心道:“道友,解了他的定身咒吧。”執(zhí)心嘴唇一動,小耗子精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舉著兩只爪子求饒:“多謝道長,多謝道長。”“好啦,別哭了,”郭三豐伸手把癱軟一團(tuán)的小耗子扶起來,“我們不收你,你以后繼續(xù)保持,做個好妖精。”小耗子精抬起頭,白嫩的臉上還掛著淚痕,看著挺清秀,嘴唇中間露著一點點白,應(yīng)該是門牙,正頂在兩嘴唇間,看著很蠢萌:“我能吃飽就行,不知道怎么做妖精?!?/br>郭三豐真的無語了,這么個小吃貨怎么就成了妖精,好不如老實地做個小耗子過一輩子呢,存活了這兩百年應(yīng)該挺艱難的,光是一天三頓飯都夠他愁的。郭三豐一伸手,取來兩個紅皮雞蛋,一臉同情地遞給小耗子精:“我們還要在這兒住一段時間呢,肚子餓了來找我?!?/br>小耗子精仰臉看著郭三豐,白凈的臉上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道長,你要養(yǎng)著我嗎?”這話說聽著好像有歧義啊,看著一臉單純的小妖精,郭三豐有點慚愧了都。“你快變回去,莫要再擾人了?!眻?zhí)心面無表情地說道,語氣也是冷冰冰的。郭三豐本來因為晚上要捉妖精神十分亢奮的,誰知沒捉到妖只遇到個不成器的吃貨,這落差簡直無法形容了。這家新添了人口,只余一間空屋租給他們,屋里只有一張床板。郭三豐貼墻站著:“道友,你上床休息吧?!?/br>執(zhí)心無言地看著他,盤膝坐在床板上。居然就這么過了一夜……早上,郭三豐一開門,抬起來的那一腳愣是沒落下去。因為啥,門前的地上放著一片綠生生的葉子,葉子上齊齊整整的碼著四塊玉米餅子,黃黃的玉米面里還夾著黑紅色的小豆子。郭三豐在院子里四處望了望,這應(yīng)該不是人為的,是昨夜里的小妖精?如果真是,那個小耗子精還挺好玩兒的。郭三豐小心翼翼地連葉子帶玉米餅子一塊兒捧起來,轉(zhuǎn)身回屋擱到桌子上,一想起那個小耗子可憐兮兮的樣子,還真不忍心吃,沒準(zhǔn)是那小孩兒一天的口糧……這天,他們進(jìn)了秋棠縣城,郭三豐直奔集香樓,叫了兩碟杏仁酥。“可惜玉暖不在,”郭三豐跟餓鬼似的連吃了幾塊才放慢了速度,“也不知道那個朱雀神君待他好不好?!?/br>執(zhí)心給郭三豐倒茶,聞言放下茶壺,言語中隱藏不住吃驚:“小龍在朱雀神君處?”“嗯,玉暖說他要去拜謝神君還了聚魂釘。”執(zhí)心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輕哼,冷言道:“平白拿了別人的東西又還回來,這朱雀神君著實無聊。”郭三豐差點噎著,賊眉鼠眼地四處看看,雙手作揖口中念道:“神君千萬別責(zé)怪,道友說著玩兒的?!?/br>“哼!”執(zhí)心道友這回是明目張膽地狠狠地哼了一聲。郭三豐差點兒嚇得心臟病發(fā)作,這位道友對朱雀神君意見略大啊。執(zhí)心就喝了半壺茶,郭三豐吃了兩碟杏仁酥,又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