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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下畫了個護身符咒。郭三豐用盡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力氣,用那符咒罩住執(zhí)心,不知道是因為玉暖的龍血還是因為他用了最后全部力量,那符咒力量驚人,從執(zhí)心頭頂罩下護住他全身猶如加蓋了金鐘罩,執(zhí)心身側的怨鬼盡數(shù)被除散了,其他的怨鬼想要再沖過來也被隔絕在外近不得執(zhí)心的身。執(zhí)心吃了一驚,轉頭去看郭三豐,這一看之下大驚失色,一陣氣血翻騰,順著嘴角又蜿蜒出一條血線。“哥哥!”玉暖不管不顧地抱著郭三豐幾欲消失的鬼影大哭出聲。郭三豐在此刻很想說出一些胸懷家國英勇就義死而后已的話,譬如“我死后請把我的器官捐獻給我國的醫(yī)學事業(yè)或者更需要它的人”,又譬如“請把我的財產上交給國家”,可惜他郭三豐只是個窮鬼,一沒身體二沒錢財,他笑了一下說道“我拖欠的dang費只能下輩子還了。”玉暖看著郭三豐還在變淡的鬼影哭道:“哥哥,dang是誰啊,你欠人多少錢???”郭三豐正要享受徹底消失歸于天地的感覺,被這小傻瓜給逗笑了。“哥哥,張嘴?!庇衽岩活w圓滾滾的東西塞進了郭三豐的嘴里,然后沖郭三豐一笑,“哥哥,你救我一命我終于能還上啦?!?/br>郭三豐一驚,伸手想把嘴里的東西扣出來,可那小東西像是有意識似的咕隆一下滾進了他的肚子里。“玉暖,你……”然而他的后半截話沒說出來,因為玉暖已經(jīng)變作了一條小魚掉在地上撲騰起來。這小魚遍體紅磷,只在頭部和尾部有一塊兒白,這不就是他之前救的那條小魚嘛!玉暖叫他救命恩人沒叫錯,真的是他救的玉暖,郭三豐又想笑又想哭。玉暖小魚在地上蹦跶著,美麗的鱗上沾了不少塵埃,這可怎么辦啊,再這樣下去玉暖要死了!“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卑肟绽锿蝗幌肫鹨粋€聲音。“仙人,仙人!”郭三豐欣喜地叫道,這聲音在他聽來不啻于天籟,玉暖有救了,道長也有救了!“咦?”陵散人現(xiàn)出身形看看郭三豐又看看小魚,神色也很是詫異。“仙人,你快救救玉暖!”陵散人拿過隨身帶的酒壺,倒掉里面的酒然后蓋上蓋子晃了晃,再打開里面就盛著一汪清澈液體,他拿起小魚,小魚變做小小的一條然后被他放進那液體里。陵散人皺著眉頭沖執(zhí)心喊道:“你快些解決了那魔物,他堅持不了多久了!”執(zhí)心知道陵散人說的是施蘭亭的魂魄,有了護身符咒的庇佑,他左手在降魔劍劍刃上一抹。這降魔劍在鍛造的時候用了他的心頭血,與他一脈相通,此時飲了他的血立時紅光大盛。他雙手執(zhí)劍在身前,許季儒不禁后退了幾步,剛才他不停地攻擊令執(zhí)心自顧不暇捉襟見肘,哪知道那鬼還能使用護身咒,又有了一個正牌仙人觀戰(zhàn),他立刻勢弱了許多。執(zhí)心哪容他逃,一劍劈過來。許季儒故計重施又用了手上的利爪來擋,那只手臂立刻被灼得皮膚開裂血rou模糊。許季儒看了看施蘭亭淡得不成樣子的鬼影,咧著猩紅的嘴狡黠一笑:“道友你知不知道?當年施蘭亭可是為了你死的!”執(zhí)心“哇”地吐出一口血來,許季儒等的就是這個時機,他一只手控制住了執(zhí)心的降魔劍,另一只手猛地向執(zhí)心刺來。第17章仙人除魔,道侶雙修執(zhí)心被許季儒這一句震驚的心神渙散,正中許季儒下懷,他心中明知道會被偷襲,然后卻躲不過了。許季儒那手還未碰到執(zhí)心,突然就灰飛煙滅了。陵散人很不耐煩地收回手:“你與他啰嗦什么,還不快來救他!”執(zhí)心還怔怔地想著許季儒剛才所說“當年施蘭亭可是為了你死的”,這是何意?許季儒又怎么知道的……他轉過身看著施蘭亭,突然回過神來,連忙奔過去。郭三豐只剩一個淡淡的影子,臉色又白皙又透明,嘴里因為銜著龍珠發(fā)出淡淡的瑩光。“上仙,如何能救他?”執(zhí)心突地眼睛發(fā)熱。陵散人面色沉著,臉上也沒有往日的笑模樣:“給他修補元神,只能用……雙修之法?!?/br>郭三豐急得差點直接魂飛魄散:“仙人你別開玩笑,你收了我活生生的禮就這么回報我?難道玉暖也需要雙修嗎?你——”他話還沒說完,陵散人出手如電在他額頭一點,在陷入昏睡之前,郭三豐掙扎地瞥了執(zhí)心一眼:“道友你一定要挺住啊,一定要保住我們的雙潔??!”陵散人沖執(zhí)心一使眼色:“你還愣著作什么嗎?還趕快帶他去雙修?”“這……”執(zhí)心半信半疑的,一邊在頭腦里迅速地思索,雖然師傅曾跟他說過必要之時可找女修道士雙修,但是他從沒想過真的會有這么一天,而且……還是跟施蘭亭……陵散人拔高音調,面色不豫道:“你等得他可等不得!”執(zhí)心看了他一眼:“小龍就勞煩仙人費心看顧了?!闭f完他把郭三豐的靈體抱在懷中然后消失了。陵散人看著虛無的空氣,而后鼻子里哼出一聲:“道貌岸然,死性不改?!?/br>郭三豐醒來,首先自我感覺了一下身體,執(zhí)心應該是拒絕了那個腐仙人的提議,他的小花花應該保住了。他抬眼一看,咦?這是哪里?他身處在一個空曠的大殿里,兩人合抱粗的大柱子上垂下白色簾幔被風吹得很風sao地搖擺著,這到像是一代宗師該有的住處,他站起身往外走,一陣“叮叮當當”的響。他低頭一看,他的袍角上墜著幾個小鈴鐺,剛才的聲音就是這東西發(fā)出來的,而且讓他覺得驚悚的是自己身上的衣服居然不是之前施蘭亭那套,而且他沒有穿鞋。他急忙奔出大殿,地上鋪得大理石冰涼,他一直跑到大殿的門口就停住了腳步,這大殿所處位置好像十分高,外面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地面。一個人踏著清風落在他跟前,正是執(zhí)心,執(zhí)心臉色有些僵硬地跟他說道:“開始吧?!?/br>郭三豐張著“O”型嘴:“開始什么?”“雙修?!?/br>郭三豐心中有千萬頭那啥撒著蹄子跑過來跑過去,蝦米?。?/br>在他晃神的功夫,執(zhí)心已經(jīng)帶著他上了一張超大的軟床,宗師的配置真是杠杠滴——啊喂,眼看著菊花不保你還有心情羨慕人家的床,你也是夠了。在郭三豐悲催地罵著自己的時候,胸膛被執(zhí)心推了一把,他就躺平了,他慌張地攥住執(zhí)心企圖脫他衣服的手:“道友,我感覺自己很好,不需要雙修。”執(zhí)心輕松地拿開他的手:“你現(xiàn)在在我的夢里,真正的你馬上就要消散了?!?/br>郭三豐最后爭取了一下:“道友,既然是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