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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地悠哉。執(zhí)心看到玉暖,隨即問道:“陵散人來過了?”郭三豐趕緊接話:“是是,道長真敏銳?!?/br>玉暖挨了一會兒就爬到床上睡覺,后來郭三豐也瞪著眼睛躺上床,月光透過窗戶在屋子里灑下一片清輝,又到了月圓之夜,他是不是該曬曬月光浴吸吸陰氣???轉(zhuǎn)念一想,他穿越到這里也有一個月了,不禁有點兒想家,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可怎么能穿回去啊……夜半時分,郭三豐聽見隔壁的門響了,然后院子里響起一陣唰唰地劍聲。郭三豐輕飄飄地飛身出來,徑直掠過院子飛到那棵大槐樹上,上次發(fā)現(xiàn)這里是偷窺的最佳地點。執(zhí)心換了干凈的道袍,道士髻一絲不亂,他手中持劍,腳下步伐沉穩(wěn),一劍一勢緩慢而又磅礴,月下舞來如同仙人之姿。郭三豐不知怎的,忽然覺得莫名地傷心,好像他不止一次地坐在這里看這人練劍,不止一次地這樣傷心……“你不能哭。”執(zhí)心倏然躍上墻頭,正面對著他。郭三豐趕緊眨眨眼睛,鬼也能哭嗎?對,不能哭,鬼流眼淚大概有什么禁忌。翌日,執(zhí)心帶著郭三豐與知縣大人請辭。知縣大人拱了拱手:“既然道長有意離開,在下自然不能強留,我府上人多眼雜嘴雜,如有驚擾道長的地方還望見諒?!闭f完話,他沖管家點點頭。不一會兒,管家就端了一個托盤上來,知縣大人掀開上面的蓋布:“這里一點心意,愿道長在他方順遂。”執(zhí)心看都未看,垂頭一施禮:“貧道一介道士,實在不需要這些,大人好意貧道心領,就此告辭?!?/br>郭三豐看執(zhí)心轉(zhuǎn)身就往外走,他這心里很是抓狂,誰說用不上,你吃個饅頭也要花錢買啊而且他和小龍喜歡吃杏仁酥,再說你看你那一身道袍再洗就要上補丁了,道袍不像道袍人家當你是丐幫的……郭三豐轉(zhuǎn)臉沖知縣大人一笑:“謝謝大人。”然后上手抓了幾把就往腰帶里塞,都快漲出游泳圈了。知縣大人一笑,解下自己的錢袋遞給他:“若道長不嫌棄就拿去用?!?/br>郭三豐再不要臉,也老臉一紅,“勞駕,您幫我拿著?!彼皇执騻悴环奖?,只能厚著臉皮讓知縣大人幫他拿著錢袋,他繼續(xù)往里面塞銀子。“我那位故人生前很是敬重……修道之人,他若泉下有知也當含笑九泉了?!敝h大人突然說道。含笑?沒錯??上辉诰湃驮谀阊矍?,只不過已經(jīng)不是你故人了……郭三豐挺著大腹便便的“游泳圈”,腰間再系著個鼓囊囊的錢袋,立刻感覺自己很土豪,他三步兩步追上執(zhí)心,執(zhí)心瞟了他一眼問道:“小龍呢?”“在院子里等著呢?!?/br>他們出了正廳來到前院,玉暖卻不見了,郭三豐一急:“七……玉暖!玉暖!”“別叫。”執(zhí)心出聲制止他,手指一點他眉間:“凝神。”郭三豐吃了一驚,隨即按照執(zhí)心所說,果然覺到一種微弱的感應從下人房那邊傳來,他快步往那方向走,執(zhí)心在后邊跟上。果然,玉暖蹲在春蘭旁邊,看春蘭用個鐵盆燒著什么東西。“玉暖,我們走?!惫S走到近前,發(fā)現(xiàn)春蘭燒的是女人的衣服。“噯?!庇衽酒鹕?,若無其事地跟郭三豐和執(zhí)心出了知縣府。“哥哥,就是那個女人進我們的房間拿了你的傘?!庇衽蝗徽f道。郭三豐和執(zhí)心俱是一愣,郭三豐問道:“?。磕闶钦f春蘭?”“不是,是死了的那個。”玉暖認真地說道。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十點還有一更,謝謝看文的小天使們,既然來了就賞個評論、收藏唄,伸出你們的手指頭,讓我們一起爽起來第10章驚天一瞬,群鬼現(xiàn)世“是那個叫盈雪的?”郭三豐一驚,媽蛋,果然沒那么簡單,離開知縣府就對了,他扭臉看執(zhí)心,“道長……”執(zhí)心臉上的表情也很深邃:“我們出城去。”知縣府里有怪火作祟,郭三豐的傘被人偷了,偷傘的人莫名其妙的死了,他們在明敵人在暗,只怕他們再呆在府里一言一行都被人掌握了。他們一行三人出了城,在城外一戶農(nóng)家租了兩間房子暫住。玉暖看著人小,卻不需要人照料,省了執(zhí)心和郭三豐許多麻煩,而且他小孩子長得好看又討巧,那農(nóng)戶人家對他們頗為照顧。“玉暖,你爹爹是不是魚龍族的……首領?。俊惫S看著玉暖跟農(nóng)戶借了木盆搓洗自己的衣服。“是啊。”玉暖就這油燈低頭搓著衣服,“我們族人越來越少了?!?/br>郭三豐心里一動,試探地問道:“是因為聚魂釘?”“守著那么個寶貝,但凡能化人形的都不愿意再呆在龍?zhí)叮团卤荒怯J覦聚魂釘?shù)娜藗诵悦?。”玉暖看著還是個孩子,說到自己族里的事兒意外的神傷。“所以你爹爹一定要讓你離開龍?zhí)??”郭三豐飄過來,跟他蹲在一處,“可為什么要把聚魂釘借給我們呢?”玉暖抬頭,沖他一笑:“因為哥哥救過我啊,而且你不是把聚魂釘還給我了么?”說著話,他舉起脖子上掛的聚魂釘。郭三豐啞然失笑,幫玉暖把聚魂釘放到他衣服里面。這可不就是個小孩子嗎?琴音裊裊如絲如縷,桌上燃著一只小香爐,執(zhí)心知道那香不是佛道家的檀香火味,也不是去尋常百姓家的煙火味,更不是富人大戶家的奢靡香料,那是帶著書卷紙墨味的一點清香,聞之如沐春風平心靜氣,師傅平日常訓斥他心浮氣躁也忽然消失無蹤。那香味直侵入他心中,纏出絲絲縷縷陌生的情愫。他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握住了一雙素白的手?!笆┬」勇渌?!”不知何處有人喊道,他一驚趕緊收回手。執(zhí)心的眼珠在眼皮下不安地轉(zhuǎn)動著,他又夢見了陳年舊事。施蘭亭被人救上了岸,一張臉煞白,眼睛緊閉,幾縷烏黑的發(fā)絲上貼在臉頰上,有人捶打著他的胸口,他櫻紅的嘴唇一張吐出水來,而后睜開眼睛,烏黑烏黑的如同死不瞑目。執(zhí)心猛地睜開眼睛,他張嘴喘了口氣,想起夢里施蘭亭那雙烏黑的眼睛一陣陣心悸。亦或是因為那雙素白的手?那手的主人他到是還記得,那大概是讓他這一世唯一險些動情的人,不過自那件事之后他就沒再想過了,說到底他那時還年少輕狂,那短暫的心動里摻雜著太多的東西,他修道遇阻的苦悶、除魔大任的艱辛、還有那寂寥之時琴與塤遙遙相和的悲戚共鳴。城門開,執(zhí)心與郭三豐還有玉暖進了城,繼續(xù)探查魂魄的下落。執(zhí)心前幾日已經(jīng)一個人走訪了不少茶樓賭館,突然想想那廝唯一可值得稱道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