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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壓到桌子上,繼續(xù)更加激烈的動作。蘇懷瑾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模糊的驚呼,輕輕轉(zhuǎn)動著腦袋想要逃脫一下子猛烈到讓他幾乎窒息的攻勢,可他整個人被后仰地壓在桌子上,完全無處著力——與之相反,易修卻處在一個完全壓制的地位,雙手撐在他身側(cè),輕而易舉地就平定了他所有的小動作。他的腦子里早變得一片空白,什么報復,什么給他點兒顏色瞧瞧,都化在了這個過于熱情而激烈的吻里,莫行歌的身體不論是力氣還是武藝都完全無法跟易修比較,他很快便被親地云里霧里,全身發(fā)軟地攤在那里任憑對方折騰,連小聲呻|吟都做不到了。所以說,有些人是不能輕易撩的啊,一不小心挑逗不成……太成反被吃,那可就慘了。但總有人就是不長教訓,咱們也沒有辦法。所幸易修還是有理智尚存的,知道他們兩個要真是在中軍大帳里做了實在難以收場,于是只是壓著蘇懷瑾好生上下其手一番,幾乎把除了最后一步的東西全做了個遍,最后才餮足地抱著人躺在一地可憐被弄得一團亂的文書奏折里,懶懶的不想起來。蘇懷瑾覺得自己永遠都無法適應這種隨時隨地都能發(fā)|情并且一發(fā)就停不下來的屬性,不過他現(xiàn)在說話的勁兒都快沒了,也就只能斜斜地瞪老流氓一眼,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憤怒。易修毫(引)不(以)在(為)意(傲),霸氣地攬過媳婦兒又猛親一陣,不由感嘆日子要是能一直這樣過,那簡直是快活似神仙。不過這樣的日子他暫時是過不上了,蘇懷瑾緩了緩力氣,一腳踹到他膝窩里:“給我把這兒打掃干凈,我有正事兒跟你說?!?/br>嗯……說正事兒說成現(xiàn)在這樣,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呢。太子殿下認命地站起來,任勞任怨地把他倆折騰過的混亂現(xiàn)場整理回原來的樣子,將那些文書各自歸位,連地板都擦了一遍。“你聽我說,”蘇懷瑾悠閑地坐在一邊的太師椅里,挑挑撿撿地吃著對方帶來糕點,沉聲道,“前段時間,我試著聯(lián)絡了一下莫行歌的舊部——不錯,大多可用,他們對莫行歌的個人崇拜十分之深,魏帝忌憚他真的是沒有道理的,只要他振臂一揮,至少八成以上的魏國軍隊能轉(zhuǎn)身與他一起打向皇宮?!?/br>易修微微一笑:“當然,莫行歌這個人,實在是很難評價,但唯有一點——他確確實實令人欽佩仰慕,有一種十分值得信任的魔力。”蘇懷瑾嘆了口氣:“自古天妒英才啊?!?/br>易修知道他是想到了宿主坎坷多舛的命運——其實不要說蘇懷瑾,每次想到莫行歌的遭遇,連他自己都感覺心里沉甸甸的,他明明是那樣一個驕傲又優(yōu)秀的人,卻一次又一次被命運玩|弄,推進可怕的深淵。他從沒做錯什么,卻遭受了太過嚴厲的懲罰。不知道為什么,想到這里,他總感覺心底有一種和普通地見到人才受苦完全不同的酸疼,就好像,他真的是自己十分重要的人……但怎么可能呢,他之前可從沒見過這個人,即使是原本的易修所殘留的情感,對他來說也萬不該如此鮮明啊。他可才剛信誓旦旦地跟鳳洲保證過他們是互不相關的兩個個體呢。易修甩甩頭,把那種莫名其妙的感情從自己的頭腦中甩出去,專注地繼續(xù)聽蘇懷瑾說話。“今年你帶兵出征,我打算讓你有來無回。”蘇懷瑾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太子殿下,你大難臨頭了?!?/br>“我早就大難臨頭,無藥可救了,”易修無奈地笑笑,找了個臉盆洗洗手,把腦袋搭到他肩膀上來回蹭蹭,“你要是再不好好對我,我就要傷心而死了。”“行了別貧了,”蘇懷瑾實在受不了他這種rou麻勁兒,抬手把那顆大頭推開,掩飾般地在營帳里來回踱著步子,“不過,吳軍中那些士兵,咱們得想個辦法,讓大多數(shù)人都能平安歸來才好?!?/br>易修面色也凝重起來:“戰(zhàn)爭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場無端被卷入的災難,站在每一個上陣沖殺的士兵的立場上,你很難判斷誰對誰錯。”“沒錯,”蘇懷瑾搖了搖頭,“如今亂世,百姓們的家國概念遠不像和平年代那樣強烈,再說魏吳本也就都是屬國,歸根結(jié)底,他們還都曾是大梁的子民?!?/br>“那你……現(xiàn)在有想法嗎?”“有啊,”蘇懷瑾得意地笑了出來,“只是恐怕要委屈太子殿下了?!?/br>“不委屈,”易修的眼睛閃閃發(fā)亮,“你只需要告訴我怎么做,哪怕只是為了早些結(jié)束征戰(zhàn),我也會全力配合你的?!?/br>關乎于天下命運的重大決定就這樣“草率”地在一個簡陋的軍帳中完成了,當世兩位最負盛名的將領簡直把軍國大事當成了兒戲,言談之間大有想怎么□□就怎么□□的意思。不過他們也確實有這樣的資本——當兩個加起來幾乎握有天下八成數(shù)量、十成質(zhì)量軍隊的人想要密謀什么的時候,他們甚至都不需要有腦子作為輔助材料。還真從來沒有一個“間諜”能做到蘇懷瑾的這個份兒上,敵方的主帥手把手地請他參閱本方軍事地圖,甚至聽從他的意思來制定戰(zhàn)術方案,如果在這種情況下他再不能讓事情完全按照自己想的方向進行,那他也就不用再混了。只是為了不被吳王找麻煩,兩人后來的見面都盡量挑在了不引人注目的私密處進行,可憐太子殿下在自己國家的都城里卻像是做賊一樣,頗有一種偷情的錯覺。好吧……也許不是錯覺,畢竟確實是情人見面,每次也確實會在“正事”之間穿插一些羞羞的事情。就這么一直過了兩個月,待到夏末秋初,地里的南瓜變成一片喜人的黃燦燦之后,魏吳兩國之間的最后一場戰(zhàn)爭,終于要打響了。第103章誰與逐鹿天下(25)這一年,對很多生活在當下的人來說,是他們記憶中永遠都無法磨滅的一年。即使是對于后世的史學家,他們也很難從語焉不詳?shù)氖妨嫌涊d中提取出任何有用的內(nèi)容,戰(zhàn)爭是如何打成那個樣子的,成為了千年懸而未解的謎題。當然啦,誰都不可能想到,這只是一對小情侶聯(lián)手演給天下看的一出戲而已。他們能看到的,只是一場如同被上天開了掛一般的快節(jié)奏較量。本來,魏國軍神莫行歌辭世,兩國之間的形勢幾乎已經(jīng)明朗起來——吳國國力日益強盛,本就站著優(yōu)勢,之前若不是莫行歌苦苦支撐,恐怕魏國早該被蠶食殆盡了。可誰都沒想到,最后十拿九穩(wěn)的那一場仗,最后卻出了許多匪夷所思的變故。先是吳國太子易修帶兵行到半路,忽然聽到前方風雷陣陣,天邊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