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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艾利的臉,干脆利落地結(jié)束了這件事:“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明白嗎,看見你我的心情就不好,心情一不好就想打人,你那個廢物扈從不是我的對手,你能看出來吧?”艾利慌亂地連連點頭,連滾帶爬地飛快逃出了酒館,連身后響起的哄笑聲都不管了。即使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再在這個一點都沒有光明騎士精神的騎士面前亂轉(zhuǎn)。光明神也太不公平了……這種性格暴躁、仗勢欺人的人,憑什么給他那么好的天賦呢。被這樣一個人侍奉,他就不會覺得不舒坦嗎!被吐槽了的光明神卻沒心思再分給那個跳梁小丑一樣的角色,他一把撈過站在那兒直往下出溜的教皇,給人帶上兜帽,直接打橫抱起來往外走。“呃……這位騎士先生……”“怎么?”希爾維斯毫不費力地把蘇懷瑾抱在懷里,轉(zhuǎn)頭笑看著后面出聲的老芬奇,“你要給那廢物報仇嗎?”“哪兒能啊,”老芬奇自嘲地苦笑了一下,朝蘇懷瑾打了個手勢,“這位……大人剛才混著喝了不少,這兒的酒挺烈,要是就這么走了,明天起來肯定得不舒坦。”“不勞費心?!毕柧S斯不以為然道,回頭大步跨出了酒館。一直到他存在感極強的金發(fā)背影看不見了,像被集體掐了脖子一樣的酒館才重新有點兒熱鬧起來。“乖乖……那位大人氣勢好強,我都不敢吱聲兒了……”“天吶,看那樣子,指不定是位劍士大人吧?”“那還用說,我看至少是劍士,說不定還更高?!?/br>“嘖嘖,那個叫艾利的點兒真夠背……你們說誰能想到在咱們這地界兒碰見光明法師呢,說起來,他們竟然不禁酒嗎?”“酒有什么好禁的,沒見識……教義只說不過度酗酒罷了。”“可這樣的話,那個艾迪……他那還不算酗酒啊?”說話之人心有余悸地瞟了一眼桌上擺滿的空酒杯,“這純粹是把酒當白開水喝的吧?”“我看他那樣子,倒像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喝醉來著……這番回去可該不好受,我見他喝的好幾樣后勁兒可大著,更別說都混在一塊兒……”“比起這個,更該擔心的難道不是那位騎士嗎?那急的,還有,你們是沒看見他看艾利的眼神……嘖……”“哈哈哈哈哈……”大家對視幾眼,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人的心態(tài)是很奇怪的,對于高級魔法師艾利,雖然也有著本能的敬畏心理,但由于對方比他們實力比他們高得有限,再加上那一副眼高于頂?shù)臉幼又鴮嵢侨擞憛挘麄兗词垢遗桓已?,也暗搓搓地很想看著他吃癟。可對于神兵天降的希爾維斯,一來他干掉了大反派艾利,二來他表現(xiàn)出的實力要遠遠高于在場所有人,大家就會產(chǎn)生一種奇怪的“這樣的強者就該抱得美人歸”的念頭,嗟嘆羨慕兩聲也便放下了。當然,希爾維斯一點兒也不在意他們的想法。他現(xiàn)在陷入了另外一個大麻煩當中——喝醉了酒的教皇實在是太不省心了。蘇懷瑾完全對洋酒沒有一點兒研究,更不知道這異界大陸的酒力全在后勁兒上,喝的時候不覺得什么,一出了酒館的大門,被微涼的夜風一吹,腦子一下子就變成一坨漿糊了。他被希爾維斯以公主抱的姿勢打橫抱著,卻完全沒感覺到自己不是在用雙腳走路,抬手就去勾人家筆挺的鼻子,還笑嘻嘻地嘟囔著什么。他那點兒體重倒是給一個神造不成多大困擾,但好歹也是個身材修長的成年男子,希爾維斯抱著他走在街上,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再考慮到這個小惹禍精還在不停地sao擾自己的鼻子,他深吸一口氣,看看四周無人,便直接用了瞬移,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xiàn)在了對方的房間里。——他當然知道他的教皇住在哪個房間了。蘇懷瑾對地點的瞬間改變并非渾然不覺,他略帶疑惑地發(fā)現(xiàn)那點兒吹得他很舒服的涼風瞬間沒有了,可扭動著身子轉(zhuǎn)了兩圈后還是得不出有效的結(jié)論,他便愉快地放棄了思考。“你來啦……”可沒誰知道探花郎的酒品差成這個樣子,簡直好像得了擁抱依賴癥,無時無刻不想把自己貼在希爾維斯的身上,“你……咦,你不要來回亂晃!”“……”希爾維斯無奈地把腳下顛三倒四的人扶正到床上去,順手給他來了個光明魔法省的他明天早上起來難受,至于那一肚子酒精,卻得靠他自行消化了,“別鬧,好好待著,我去給你放點兒熱水?”“我要——睡覺?!碧K懷瑾迷迷糊糊的,一挨到柔軟的床鋪就像沒骨頭一樣瞬間倒下去,抱著絲滑微涼的被子舒服地蹭了蹭,連鞋子都沒脫就不管不顧地閉上了眼睛。“別……等等,”希爾維斯哭笑不得地拉住他,“洗了澡再睡,聽話?!?/br>蘇懷瑾皺皺鼻子,孩子氣地又往被子里拱了拱,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光明神大大地嘆了口氣,盡量輕柔地撥開他額角散落的發(fā)絲:“好歹擦擦身上吧,一身酒氣,你就不覺得難受嘛?”“唔……”蘇懷瑾從被子里漏出半只湛藍的眼睛來,似睡非睡地看了他一會兒,好像有些猶豫。不說他自己,單就這幅身體作為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還有點兒輕微潔癖的教皇,現(xiàn)在的清潔狀況就已經(jīng)讓他很不滿了。可他又實在懶得動彈——他簡直感覺身上所有的骨頭里都被灌滿了香醇的酒液,熏得人發(fā)昏,還隱隱透著股難耐的熱氣兒,讓他總覺得身上的法師袍有點過于厚重了。希爾維斯忍不住湊上去親了親他的眼睛,用從沒有過的溫柔語氣道:“我來幫你,不用你自己費勁兒……聽著,在熱水里泡泡,把身上不干凈的東西都洗干凈,親愛的,你不會希望明天早上發(fā)覺自己都餿了的。”蘇懷瑾迷迷糊糊地想了一會兒,覺得他說得似乎有道理,終于紆尊降貴地點了點頭,然后自發(fā)自然地伸出兩只手要抱。希爾維斯:“……”他認命地再次把人打橫抱起來,潛意識里總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蘇懷瑾慢吞吞地勒住他的脖子,把臉放在他脖頸的凹陷處,貓一樣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光明神發(fā)現(xiàn),事情變得有點糟糕了。不是……他發(fā)誓在此之前他絕對沒有對自己這最虔誠的信徒產(chǎn)生過哪怕一絲一毫的非分之想,他可不是那種會潛規(guī)則下屬的禽獸上司……毫無疑問,他喜歡阿德里安,但那……那不一樣。他會像喜歡一個后輩子侄那樣喜歡阿德里安,或像……隨便什么,總之那種喜歡可以被分為許多種,也可以被分給許多人,所不同之處只在于,阿德里安占有他這種喜歡的程度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