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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沒雨下,我們?nèi)斯そ涤昃托欣?,很多電影都是這樣拍的。”阿毛他們也長呼一氣:“也是,小霖要是有事情就去干吧,不急,三個星期長著呢?!?/br>李慧嫻只好強(qiáng)忍著怒氣,暗中跺腳:這賀霖真是孬種!☆、傷痛周五一大早只有一節(jié)專業(yè)實驗課,這可逃不得!賀霖只好心不在焉地處理完實驗后再匆忙回宿舍收拾東西。剛打開宿舍門,只見自己桌子上放著一塊小蛋糕,一支蠟燭徐徐燃起,門后突然蹦出兩人,異口同聲地歡呼:“小霖生日快樂!”賀霖回頭看著呆頭和小胖,心中感動萬分,可千言萬語到了嘴里卻一時哽咽,最后只能笑著說了一句簡單的,謝謝。呆頭敲了敲賀霖額頭:“你現(xiàn)在就要去看你mama嗎?”“嗯。”“那記得替我們向阿姨問好哦!”小胖驚悚地看著呆頭,再轉(zhuǎn)過頭來一臉汗顏道:“額,問好問好。”賀霖笑著重新蓋上小蛋糕的盒子再到車站旁的花店帶上一束淡黃丁香便出發(fā)了。陽光慵懶地灑滿大地,誰說今天會下雨來著?明明就是晴空萬里。賀霖小心翼翼地把蛋糕的盒子打開,用叉子輕輕翹起一點點放到嘴里,甜味漸漸散開,齒頰留香,心中卻是五感雜陳,眼眶微暖,對我這樣的天煞孤星這般上心,只怕最后吃虧的還是你們。烏云漸漸聚攏,陽光不再,賀霖心底卻仍是溫暖如初,可再怎么舍不得的蛋糕也終被吃完,再漫長的路程,也終于到達(dá)。此地屬于偏遠(yuǎn)的山區(qū),靜謐安寧,偶爾也有一兩個人隨著賀霖一起下車,可是均是帶著鮮花或是果籃,臉上表情肅然。往大路再走幾步,跨過一個高大的牌坊和保安亭,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個小山頭,山上數(shù)百塊石碑錯落有致地排列,湊近一看,均是墓碑。賀霖的母親長眠在山腰處,雖然有樓梯可攀,可賀霖每次到這里,都覺得那仿佛就是天梯,根本爬不完,就像他的人生,或許某天就會累死到半路,永遠(yuǎn)無法觸碰遠(yuǎn)在天邊的幸福。賀霖緩緩走到母親的墓前,跪下,卻發(fā)現(xiàn)了墓前早已放著一束淡黃色丁香,肯定是那負(fù)心漢送來的。賀霖直接無視它,抬起頭強(qiáng)忍著笑容說:“媽,我來看你了,這是你最喜歡的淡黃丁香?!?/br>看著那墓碑中熟悉的笑容,依然是年輕時那般美麗動人。突然想起了小時候mama總會唱歌兒哄自己睡覺,也記得得小時候爸爸要打他的時候,mama總會用力地抱著他護(hù)著他,還有上一年的今天,mama為了給他過生日,帶了一個生日蛋糕冒著暴雨來學(xué)校為他慶生,卻不曾想到回家的路上,一個不慎被水流沖走,救援隊打撈了許久才把尸身搜起。那天,在醫(yī)院,冰冷的停尸間中,賀霖只覺得全世界都把他拋棄了,那個慈祥的父親,那只花白的小貓,還有那個最體貼的母親,他們都一一離自己而去。越想心里便越是酸澀,以為早已干透的淚水再次缺堤:“mama,對不起!”賀霖以前經(jīng)常聽到一些親戚在背后議論,說在他剛出生的時候,爸爸mama曾經(jīng)找過一些算命先生來給賀霖算命,可好幾個算命的都說這孩子不吉利,是個天煞孤星,果不其然,克死了祖父祖母,害得父親的公司破產(chǎn),最后連最疼自己的mama也被逼走了。苦澀,傷痛,惋惜,自怨,最后賀霖也顧不上平日溫文形象,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樣跪倒在墓前嗷嗷大哭:“如果、我沒有出生、那你的日子會不會好過一點?對不起、mama對不起?!?/br>“每一個生命的降臨都沒有錯。”是邪神!他怎么會這般好心來安慰我!賀霖強(qiáng)壓著聲音道:“你不必在這個時候來慫恿我,想改變命格自然要逆天而行,道理我自然是懂的,只要可以把我那什么天煞孤星洗掉,即便讓我為你四處散播災(zāi)靈,做盡壞事我也是心甘情愿?!?/br>本以為男子會譏諷他,結(jié)果卻沒有,他只是輕輕地拍了拍賀霖的肩膀,便獨自轉(zhuǎn)身。男子邁步離去,賀霖仍在母親的墓前哭得稀里嘩啦,可抬眼間,秋水之下卻是澄澈無比,心中暗暗禱告:mama,小霖不覺得自己有錯,只要身邊的朋友們不要再因為我而受到什么傷害,要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所有的責(zé)任我都愿意承受!我真的不希望,小胖,呆頭他們也......淚花再次朦朧了雙眼,跪了幾近一個小時,賀霖才擦擦眼淚,給母親叩了三個響頭,打道回府。邁出牌坊時,男人依然倚在那里閉目養(yǎng)神,可賀霖此時誰也不想搭理,自顧自地走向車站,上了車,男人依然跟在他身后,司機(jī)不耐煩地罵道:“沒錢就下車去?!辟R霖也不管,裝作看不見,一雙紅眼呆呆地看著窗外搖擺的樹枝,男子只能嘆氣,塞了錢進(jìn)去,便在賀霖旁邊坐下。一路也無話可說,各自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悲曲趁悲情,還真是個悲傷的故事啊,賀霖一邊自嘲,一邊掏出電話,竟是輔導(dǎo)員。“輔導(dǎo)員?”“賀霖是嗎,你現(xiàn)在在學(xué)校嗎?”輔導(dǎo)員的語氣也是微微有點急。“我、我還在外面呢,正準(zhǔn)備回去?!?/br>“那正好,你等會兒過來我辦公室一趟,有人找你?!?/br>“好?!?/br>悲傷尚未平復(fù),一路風(fēng)塵仆仆,賀霖也懶理男人像個跟屁蟲一樣尾隨,一到學(xué)校便直接就向輔導(dǎo)員的辦公室走去。才剛走進(jìn)辦公室,就看到一個約莫十五六歲,身穿灰色衣服的清秀男孩,他一見賀霖進(jìn)來,緊張問道:“你就是賀霖哥哥?”“你是?”賀霖皺著眉,絞盡腦汁也不記得曾經(jīng)認(rèn)識過這號人物,長得眉清目秀的,言談舉止溫文爾雅,一言一行皆顯紳士風(fēng)度,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平民角色,本來看著還算斯文的男孩,袖子旁卻突兀地挽了一抹白布,賀霖不禁想起了榮敢當(dāng)那浮夸的裝束,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的正確裝扮嗎?男孩被賀霖這么一問,似乎有些尷尬,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道:“我叫楊子昊,是賀叔叔的......”話才說到一半,賀霖便已心領(lǐng)神會,趕緊打斷:“哦,你來找我干嘛?!睂Ω队憛挼娜思捌浼覍?,從來不需要客套。楊子昊似乎也被賀霖這冷漠的語氣嚇著了,本來就尷尬得不行,此時更是說不上話來,而賀霖本也打算冷言相對打發(fā)了罷,可想到輔導(dǎo)員也在,只好放柔和問:“你我也算是兄弟一場,有什么話直說就是了?!?/br>“賀叔叔他,昨天去世了。”楊子昊一字一字地說著說著,突然就變得淚眼婆娑。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