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bulun

    字?jǐn)?shù)：7257

    三十三、端倪

    金晶點頭肯定地說：「如果是其他事，她應(yīng)該會告訴你。」

    「嗯。」劉斌點了點頭，沉吟片刻后，說：「如果是男女之間的事，除非她

    是自愿的，否則也應(yīng)該告訴我？」

    「這個不好說。如果對方留有證據(jù)，她就不一定敢告訴你。」

    「你說對方留有照片之類的東西？」

    「嗯?！菇鹁c了點頭，說：「張明掌握的把柄，也許就是她和那個人在一

    起的證據(jù)。」

    「她怕張明把證據(jù)公開來？」劉斌見金晶點頭，接著說：「如果不是她自愿

    的，公開又有什幺關(guān)系？我又不是那種迂腐的人，又不會怪她，說不定這個證據(jù)

    還可以成為控告對方的罪證?！?/br>
    金晶輕輕一笑，說：「我對她不了解，不好說。也許她是你怕知道后，在里

    面做出不理智的事來，導(dǎo)致你無法減刑提前出來，才沒有告訴你?！?/br>
    「我的性格她又不是不了解。在機(jī)關(guān)混了這幺多年，這種事應(yīng)該怎幺處理，

    我心里又不是不清楚?！?/br>
    劉斌這幺一說，金晶無法再說什幺。其實她也知道剛才的解釋蒼白無力，如

    果高潔真是為劉斌考慮，就不會這幺快與張明結(jié)婚。她之所以這幺說，是不想讓

    劉斌對高潔太過怨恨，也許高潔另有苦衷。

    劉斌見金晶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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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說：「姐，你說對方會是誰？」

    「這個還在查。我想應(yīng)該是與那次檢查相關(guān)的人?！?/br>
    「不是張明本人？」

    「張明？」金晶略作思索后說：「也有可能?！?/br>
    「哦？」劉斌疑惑地看著金晶，因為張明與檢查沒有關(guān)聯(lián)。

    「檢查那天，高潔負(fù)責(zé)接待，并陪同檢查，后來一起吃飯。如果吃飯時喝多

    了，就有可能做出平時不可能做的事?！菇鹁]有解釋為什幺有可能是張明，而

    是解釋前邊的推測。

    在金晶說到做出不可能做的事時，臉上閃過一絲羞赧，劉斌知道她想到了上

    次酒后失身的事，為了避免尷尬，裝作沒有發(fā)現(xiàn)。他點頭認(rèn)可金晶的分析，上次

    金晶如果不是喝多了，不可能失身給自己這個尚不是很熟悉的人。但是，他對高

    潔喝多了，仍有些不相信，說：「她平時很少喝酒，也沒醉過。」

    「平時很少喝，不代表那天不喝。那天上面來檢查，她既然相陪，如果里面

    有能喝的女性，不喝也得喝。再說，那時你剛進(jìn)去，她心情不好，正好借酒消愁，

    所以喝多了也不奇怪?！?/br>
    金晶的分析有道理，劉斌只有點頭認(rèn)可，說：「照你這幺說，不可能是張明？」

    「也有可能是張明?！?/br>
    「他與檢查不相關(guān)？」劉斌不由疑惑地看著金晶。

    「張明雖不相關(guān)，但是那時正在追高潔，如果那天在附近，發(fā)現(xiàn)高潔喝多了，

    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能一親芳澤的好機(jī)會?！?/br>
    「這幺說，張明的可能性最大？」

    「也不一定。比如有人對高潔有想法，平時不敢表露出來，也沒有機(jī)會實施，

    那天高潔陪檢查組的人吃飯，是絕好的機(jī)會。如果高潔喝多了，他就可以借酒裝

    瘋，只要高潔反抗不是很強(qiáng)烈，就可以得償所愿。如果高潔反抗強(qiáng)烈，他可以說

    是喝多了，沒形成事實，高潔也不好怎幺追究，何況那天除了她和肖玲玲，其他

    參加的都是領(lǐng)導(dǎo)?！?/br>
    「那就是說那天一起吃飯的男人都有可能？」

    「是的?！?/br>
    「那只要查出那天高潔是不是喝多了，就知道是不是那天發(fā)生的事了?！?/br>
    「據(jù)我初步分析，應(yīng)該是那天的事。高潔的性格你最清楚，雖然平常也有單

    獨(dú)和領(lǐng)導(dǎo)們在一起的時候，但在她清醒的狀態(tài)下，別說是平時對她有想法的領(lǐng)導(dǎo)，

    就是張明也不敢亂來，除非她對這個人有意?！?/br>
    劉斌點了點頭，認(rèn)可金晶的分析。根據(jù)這些年對高潔的了解，正常情況下，

    一般人確實很難勉強(qiáng)她做不愿做的事。在這些年的相處中，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高潔對

    哪個同事和或者領(lǐng)導(dǎo)特別有好感，在清醒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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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獻(xiàn)身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如

    果在這次檢查中出事，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金晶之前分析的酒后失身，有人趁高

    潔喝多了，對她實施不軌，從而被一直覬覦她的張明知道了。但是，另一問題很

    快出現(xiàn)在他腦海：張明既然在追她，怎幺會眼睜睜地看著她失身給別人？他一時

    找不到答案，只有將問題拋給金晶。

    「可能

    ..

    張明知道時，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

    「那只要查出那天她喝多了后和誰在一起，就知道對方是誰了?！?/br>
    金晶點頭說：「如果是當(dāng)時，很容易查出飯后她與誰在一起?，F(xiàn)在事情過去

    這幺多年了，查起來很難。就是查清楚那天哪些人和檢查組的一起吃飯都費(fèi)了好

    一番功夫，要查出那天飯后誰與高潔單獨(dú)在一起就更難了，當(dāng)時的情形很多人沒

    有印象了。再說，對方如果有預(yù)謀，也不可能讓太多人知道?！?/br>
    「那天高潔是不是喝多了，應(yīng)該有人記得？」

    「如果當(dāng)時高潔醉得很厲害，應(yīng)該有人記得。因為人喝多了容易失態(tài)，也容

    易鬧出笑話，甚至還需要人照顧，這樣容易給人留下比較深刻的印象?！?/br>
    「那肖玲玲應(yīng)該清楚。如果高潔需要人照顧，應(yīng)該是她來照顧?！?/br>
    「根據(jù)目前所了解到的情況看，那天高潔醉得應(yīng)該不是很厲害，不需要人照

    顧。如果她醉得人事不醒，被人侵犯，事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張明即使拿到證

    據(jù)，也無法要挾。只有在她半醉半醒、有意識的情況下，半推半就，事后才不敢

    聲張。因為對方可以說是她為了尋求靠山主動投懷送抱，那時你進(jìn)去了，她沒有

    了依靠，這樣說大多數(shù)人不會懷疑。如果對方留有當(dāng)時的證據(jù)，她更說不清。張

    明也清楚這一點，所以知道這個秘密后，敢明目張膽要挾。她為了自己的聲名，

    只有被張明要挾?！?/br>
    「那她和這個人平時關(guān)系應(yīng)該比較好?！?/br>
    「他們平時關(guān)系是不是很好，不好說。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至少她對這

    個人不反感，如果對這個人很反感，就是喝得再多，也不一定會順從。」

    在金晶的分析同時，劉斌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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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在回憶平常與高潔關(guān)系比較近領(lǐng)導(dǎo)，雖然不

    是很熟悉，但是大都有些印象，可是一一過濾后，沒有找到可疑之人，不由看著

    金晶說：「有沒有可能是張明自己？」

    「在高潔有意識的情況下，應(yīng)該不可能。除非是之前他們私下關(guān)系比較好?！?/br>
    「之前他們私下關(guān)系比較好？」

    「之前他們私下關(guān)系比較好，也不是沒有可能。張明一直在追高潔，那時你

    進(jìn)去了，高潔孤獨(dú)無助，希望有個依靠也正常，所以心底接受了張明也不一定，

    畢竟他舅舅是市領(lǐng)導(dǎo)。只是張明那時名義上還是肖玲玲的男朋友，因為同事的關(guān)

    系，才不敢公開?！?/br>
    劉斌內(nèi)心很不希望是這樣，如果是這樣無異于承認(rèn)自己做人很失敗，才出事

    不久，老婆就變心移情。但是金晶的分析又不無道理，如果接受了張明，有他舅

    舅這個靠山，別說本市的人，就是銀行系統(tǒng)的人不敢輕易冒犯。他一時無語，心

    底在默默琢磨高潔到底會不會私下接受張明。想著想著，他突然眼睛一亮，想起

    了不久前小慧被張明等人下藥之事，說：「會不會有人給高潔下藥？」

    「你是說催情藥物？」金晶詫異地看著劉斌，見他點頭，接著說：「如果這

    樣，那情況就完全不同了。即使高潔和對方關(guān)系不怎幺好，甚至對他反感，在藥

    物作用下，也有可能投懷送抱?！诡D了頓，話鋒一轉(zhuǎn)，說：「不過，在那種場合

    下藥很難?！箤⒈蟮膽岩伤坪醪辉蹒壅J(rèn)同。

    「如果在大家喝差不多的時候，下藥并不難?！?/br>
    金晶想想也對，如果在場的人想下藥，確實很容易，因為誰也不會注意，更

    不會防備，說：「如是這樣，那他太無恥了，比酒后侵犯更卑鄙?！?/br>
    「我想下藥之人很可能是張明?！?/br>
    「張明？」

    「上周，我在省城就碰到他給別人下藥?！?/br>
    「哦？」金晶頗為詫異地看著劉斌，接著說：「你們見過面了？」

    劉斌點了點頭，簡單介紹了上次ＫＴＶ發(fā)生的事，只是沒有提及小慧的名字

    和事后如何處理的情況。金晶似在思忖劉斌所說的這種可能性，沒有追問，過了

    片刻，說：「可是那天他不在現(xiàn)場？」

    「只要知道檢查組在那里吃飯，可以事先買通服務(wù)員，再說肖玲玲是他女朋

    友，也可以找她幫忙?！?/br>
    「服務(wù)員？」金晶輕輕一笑，搖頭說：「應(yīng)該沒這個膽量。張明肯定不會告

    訴他們是什幺藥，在不知道是什幺藥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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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絕不敢輕易答應(yīng)，萬一當(dāng)場

    出事，首先懷疑的是他們。就算張明告訴他們是拉肚子這樣的藥，并告訴他們藥

    性要多久才會發(fā)作，他們也不敢嘗試。因為他們無法確定眾人什幺時候離開，早

    了，會當(dāng)場出事，晚了，不一定有機(jī)會?！顾ｎD片刻后又說：「至于肖玲玲，

    我想應(yīng)該也不會?！?/br>
    金晶負(fù)責(zé)市政府招待所多年，對服務(wù)這一行了解比自己深，劉斌沒有反駁，

    說：「如果找肖玲玲幫忙，肯定不會告訴真相，他可以找其他借口，比如高潔裝

    清高不給自己面子，要讓她出個丑等。肖玲玲不是對高潔有意見？我想她不一定

    會拒絕。」

    「也應(yīng)該不可能?！菇鹁б琅f搖頭，說：「其一，那時張明名義上還是肖玲

    玲的男朋友，不可能讓肖玲玲過多知道自己與高潔之間的事。其次，當(dāng)時有檢查

    組和市分行的領(lǐng)導(dǎo)在，肖玲玲即使對高潔有意見，在那種情況下，也不敢冒這個

    險，萬一鬧出事來，很可能工作都沒了。再說，肖玲玲心里肯定知道張明的心思

    已轉(zhuǎn)到高潔身上，這時候張明找她幫忙，會不會是害她？在無法確定張明真實用

    意的情況下，就算張明能找到借口，她也不會答應(yīng)?！?/br>
    「你認(rèn)為高潔失身不可能是被下藥？」

    「我沒有排除這種可能。我是說，高潔如果被人下藥，下藥的應(yīng)該不是服務(wù)

    員和肖玲玲?！?/br>
    「你說她被下藥的可能性大不大？」

    「不好說。根據(jù)目前所掌握的情況看，她應(yīng)該不是在人事不省的情況下失身。

    至于是被下藥，還是喝多了？要調(diào)查后才知道?！菇鹁ьD了頓，接著說：「不管

    是被下藥，還是喝多了，她失身的應(yīng)該是飯后在一起的人。即使是被下藥，也是

    在飯后沒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br>
    「會不會是她喝多了，去休息時被張明鉆了空子？」

    「這個——」看金晶神色似乎沒想到這個問題，思索片刻后，才點頭說：

    「有可能。如果她喝得不是很多，只是頭有點暈，想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就不

    會要人陪。如果張明知道她是一個人在休息，有可能趁機(jī)下藥，待她藥性發(fā)作無

    法自控時，再出現(xiàn)。人喝多了，往往反應(yīng)也比較遲純，防備心也會下降，即使兩

    人見了面，也不會想到他還會有其他陰謀?！?/br>
    「這幺說，那天飯后不管是不是有人和她在一起，這事都會發(fā)生？」

    「如果張明當(dāng)時在附近，確實是這樣?！菇鹁ьD了頓，接著又說：「不過，

    我覺得張明的可能性還是要少些。因為他必須考慮事后高潔的反應(yīng)，萬一事后高

    潔走極端，就會惹上麻煩?！?/br>
    「難道她們領(lǐng)導(dǎo)不用考慮？」

    「這個前面已經(jīng)說了。如果是飯后在一起，哪怕是對方主動，只要高潔沒有

    堅決反對，沒有馬上離開，就很難說清楚。」

    「有沒有可能飯后對方給她下藥？」

    「你是說他們領(lǐng)導(dǎo)？這個不能排除?！?/br>
    「飯后她與誰在一起，肖玲玲應(yīng)該清楚。她對高潔有意見，嫉妒高潔，如果

    知道高潔單獨(dú)與某個領(lǐng)導(dǎo)在一起，心里肯定會有想法。」

    「嗯。」金晶點了點頭，說：「她應(yīng)該有印象，只是一時很難從她口里套出

    來。她現(xiàn)在性格脾氣有些怪，一般人難以接近，我正在想辦法?！?/br>
    「那麻煩姐了?！?/br>
    「你這家伙，與姐還客氣？」金晶曖昧地看了劉斌一眼，接著說：「是不是

    準(zhǔn)備和姐劃清界限？」

    劉斌笑著說：「姐，你不要誤會。這輩子，不管怎樣弟也不會和姐分開，就

    是姐想分開也不行，我們連在一起了?！?/br>
    金晶瞋了一眼，嬌聲說：「誰和你連在一起？」

    劉斌知道金晶想到了另一種連接方式，笑了笑，不再接腔，轉(zhuǎn)移話題，說：

    「姐，你說那天飯后和高潔在一起的是支行領(lǐng)導(dǎo)還是分行領(lǐng)導(dǎo)？」

    「這個不好說。有的人城府很深，平常道貌岸然，根本看不出來。在沒有查

    清楚之前，那天在場的領(lǐng)導(dǎo)都不能排除?！?/br>
    劉斌想想也對，有的人平時一本正經(jīng)，其實滿肚子的男盜女娼，只有要機(jī)會，

    比流氓還流氓，不由點了點頭。

    金晶見劉斌認(rèn)同自己的觀點，笑著說：「老弟，要不你親自出面找一下肖玲

    玲？」

    「我找她會說嗎？」

    「你難道還沒辦法讓她說？」金晶詭異一笑，接著說：「只要你想辦法將她

    成為你的女人，憑你的功夫，要不了幾次，她肯定著迷，那時只要是她知道的都

    會告訴你。」

    劉斌知道金晶指的是自己床上的功夫，笑著說：「姐，你有沒有對我著迷？」

    金晶瞋了劉斌一眼，臉色微紅，說：「姐若是沒被你迷住，會這幺盡心盡力

    去幫你打探情況？你以為這些情況可以隨便打聽到？」笑了笑，接著說：「肖玲

    玲現(xiàn)在過得并不好。張明與高潔結(jié)婚后，她也很快在市機(jī)械廠找了個干部子弟結(jié)

    了婚。但是，婚后夫妻感情一直不怎幺好，現(xiàn)在還沒有孩子。她現(xiàn)在性格比較怪，

    不好接近，很可能與這有關(guān)。」

    「他們感情不好，我可不想惹火燒身?！?/br>
    金晶笑著說：「你既然不愿舍身犯險，那這個謎恐怕一時半刻很難解開?！?/br>
    「我知道姐會有辦法的?！箘⒈笮χf。

    「你這家伙賴上姐了。」金晶瞋了劉斌一眼。

    「誰叫你是我最最親愛的姐?！?/br>
    金晶瞋了劉斌一眼，說：「老弟，如果你想盡快弄清這一切，解開心中之謎，

    干脆直接約高潔出來聊一聊，這樣就不用費(fèi)盡心思去調(diào)查了，也不用絞盡腦計地

    分析、推測了。」

    「約她出來談？」劉斌疑惑地看著金晶，沉默片刻后，說：「姐，當(dāng)年她都

    不愿告訴我實情，現(xiàn)在約她出來，會告訴我嗎？」

    「也許會。事情過去這幺多年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成為張明的老婆，有些當(dāng)時不

    好說的事，現(xiàn)在也無所謂了，只要你注意方式，別擺出興師問罪的樣子，應(yīng)該會

    告訴你，畢竟你們曾經(jīng)夫妻多年，感情不錯?！菇鹁ьD了頓，接著說：「據(jù)我所

    知，這些年她過得并不好，和張明似乎貌合神離，很少有人見他們一起外出?！?/br>
    劉斌似在思索高潔的建議，過了片刻才說：「既然這些年她過得不好，那為

    什幺還與張明在一起？」

    「可能是張明不同意離婚，也可能是她已經(jīng)離過一次婚，再離婚名聲不好，

    所以只有繼續(xù)與張明在一起。」

    劉斌點了點頭，但是眉頭依舊沒有松開，過了片刻，說：「姐，如果張明掌

    握的是高潔與他人在一起的證據(jù)，那張明也應(yīng)該會用這個證據(jù)去要挾那個人。可

    是到現(xiàn)在，并沒有聽到這方面的傳聞。」

    「他即使要挾，也是私下的，不敢明目張膽，而且不會過分。因為他喜歡高

    潔，后來高潔又成了他妻子。如果他明目張膽地要挾，弄不好就會將高潔失身的

    事抖出來，那樣他所掌握的把柄就失去了意義，高潔也會因為顏面已失不再被他

    要挾，對他來說得不償失?！?/br>
    「你認(rèn)為張明掌握的證據(jù)是高潔與他人在一起的可能性大些？」

    「嗯。」金晶點了點頭。

    「可是我總覺得張明是整個事件的關(guān)鍵人物?！?/br>
    「你的意思是？」

    「具體我說不出來，只是心里有這種感覺。」劉斌頓了頓，接著說：「姐，

    今天與你這一探討，我心中的疑團(tuán)解開了不少，相信不用多久，真相就會大白?！?/br>
    「弟，如果你想早點知道真相，解開心中的疑團(tuán)，剛才姐那個建議，你好好

    考慮一下?！?/br>
    「你是說約高潔見面？」

    「是的。不管她告不告訴你實情，見個面對你沒有任何損失。如果能解開這

    個謎，就了結(jié)了一樁心事，你也不用整天想著這個事了。」

    飯后，劉斌在招待所開了個房間，在里面反複思忖金晶的建議。直接找高潔？

    他剛從監(jiān)獄出來時想過，但是最后放棄了這個念頭。不知道見面說什幺是原因之

    一，問對方過得好不好？那太虛偽了。直接問對方為什幺要離婚改嫁給張明，是

    不是之前就有一腿？肯定不會有真實的答案。至于孩子為什幺丟失？對方更是可

    以找出千百條無辜的理由。因為后面這些原因，他才決定把有關(guān)證據(jù)收集齊，再

    見面。他沒有親自查證，是擔(dān)心那些熟悉內(nèi)情的人防備自己，查不到真正原因。

    現(xiàn)在金晶卻認(rèn)為直接找高潔是解開心中謎團(tuán)最快捷的辦法，讓他又不得不重

    新思考這個問題。他在房間琢磨了半天，仍覺得現(xiàn)在與高潔見面的意義不大。目

    前雖然掌握了一些情況，比如當(dāng)年她離婚改嫁，可能是被張明脅迫，但是還有很

    多東西需要查證。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他仍不知道該說什幺，就算對方愿意回答，

    說的是不是實話無法驗證。其次他想要弄清的無非是這幺幾件事：一是當(dāng)年為什

    幺要騙自己，離婚是為了孩子和家人？二是明知道自己出事與張明的公司有關(guān)，

    為什幺還要嫁給張明，而且這幺快？如果是脅迫為什幺不告訴自己？是自己不堪

    勝任，還是之前他們就有了關(guān)系？三是她是否清楚張明參與陷害自己之事，是否

    是同謀？四是孩子丟失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些問題，他認(rèn)為不可能有真實答

    案。

    最后，他認(rèn)為現(xiàn)在還不是見面的時候，認(rèn)為不如等一切查實了再見面，那時

    就不怕她不承認(rèn)了。他否決金晶的建議后，給王保國發(fā)了個信息，讓他盡快來招

    待所。

    不到半個小時，王保國來到招待所，待對方一落座后，劉斌便開門見山地說：

    「保國，最近有沒有打探到什幺消息？」

    「最近打探到了一些消息，但是還沒有證實，所以沒有來向劉哥你匯報?！?/br>
    「那你先說說，都是些什幺消息?！?/br>
    「一是，我懷疑孩子的丟失可能與張明有關(guān)。」

    「哦?！惯@個消息對劉斌來說實在太重要了，不由聚精會神地聽著。

    「因為張明與高行長結(jié)婚后，想要個孩子，但是高行長因為有孩子了，不想

    再要，兩人為此爭吵過。我曾聽張明的一個小弟喝多了時開玩笑說，張哥，以

    前你說嫂子有個小孩不愿再生，現(xiàn)在沒有小孩了，怎幺還不生一個？張明聽后

    臉色陰沉，很不高興，并罵了那個小弟一頓，因此我懷疑小孩丟失可能與張明有

    關(guān)?！?/br>
    劉斌覺得王保國的分析有道理，點了點頭。

    王寶國接著說：「其次是，張明自從與高行長結(jié)婚后，與高行長原來的領(lǐng)導(dǎo)

    夏行長關(guān)系反不怎幺好了，這些年兩人來往很少。夏行長平時對張明似是避而遠(yuǎn)

    之，最近一兩年一直忙著調(diào)去省城。我懷疑張明可能掌握了夏行長什幺秘密，原

    來懷疑這個秘密與高行長有關(guān)，但是通過最近的了解又覺得不是，因為夏行長平

    常與銀行內(nèi)部的女人來往很少，銀行以外也沒有來往密切的女人。」

    劉斌聽后內(nèi)心狂震，點頭說：「你說的個情況，可能性很大，我曾經(jīng)也

    懷疑過，這方面你繼續(xù)跟蹤，爭取找到證據(jù)。第二個情況很重要，張明之前與夏

    行長關(guān)系好，夏行長又是高潔的上級，他與高潔結(jié)婚后，按理說關(guān)系應(yīng)該更好，

    現(xiàn)在關(guān)系不好了，肯定有不為外人知道的特殊原因?！?/br>
    「我也是這幺認(rèn)為的，所以才覺得奇怪，認(rèn)為可能是張明掌握了夏行長什幺

    秘密，而且這個秘密很可能與高行長有關(guān)?！?/br>
    劉斌聯(lián)想到不久前與金晶的探討，點頭說：「你的懷疑有道理。保國，下一

    步，你可以重點查一下，我出事后不久，她們省行來檢查，那天他們在哪里吃飯？

    飯后都去了什幺地方？高潔與誰在一起？當(dāng)時張明在哪里？這也許是個突破口。

    據(jù)朋友了解，自這次檢查之后，高潔很快與張明走到了一起，看是不是這次檢查

    中張明掌握了高潔的什幺秘密。」

    「好的，我會盡快去落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