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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會有段時間沒法常見面,因此封行才在臨行前又特意邀時程吃頓飯,誰知他人一到,劉導(dǎo)居然也在,幾個老朋友聊得盡興,最后劉導(dǎo)喝多了,還抱著時程的胳膊,執(zhí)意讓他回來演鎖情,說是沒演洛恒山白錦也好,要不演個軍營的小士兵也好。當(dāng)然結(jié)果時程還是拒絕了,就算劉導(dǎo)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他也沒心軟,不過這件事他并沒告訴徐嵐,到底他這個新經(jīng)紀(jì)人就是個對他充滿期待的姑娘,他自個兒低迷,卻也不想傷她的心,讓她遺憾。徐嵐也是時程的粉絲,她幾乎是時程剛出道時就迷上他,后來一路努力向上爬,最后終于做成了時程的經(jīng)紀(jì)人。她接手周連工作的那一晚,興奮的整個晚上沒法睡,她告訴時程她打開手機通訊錄,看著時程的號碼傻笑,等到回過神來已是隔日清晨。算算她對時程的理解與封行和周連都有得拚的,可大抵他倆間只是單向,時程熟悉她也是短短幾個月的事,且隱約覺得最后他肯定會對不起眼前這個姑娘,時程便無法與她太過親近。車子來到時程市中心的公寓,徐嵐本要如往常一樣,把車開到地下室去,但她來接時程只是一時,等等還得回公司去,時程不想麻煩她,便把她給攔住。“不用,你停在這兒就好,待會兒還得回公司吧,這么走比較順路。只是一條馬路而已,我自己走過去便得了?!?/br>時程揚了揚下巴道,接著戴起帽子便要下車,這的確是最省時的方法,可在他打開車門的那一刻,鄰座的徐嵐卻是噘起嘴,一副不大情愿的模樣。“我想送時哥啦,時哥這么一走,下會兒找我不知又是什么時候,以前時哥和周連也是這樣么?我才不相信,肯定比現(xiàn)在與我要更親近些。”她有些不滿道,雖是在生氣,但噘嘴的模樣卻一點殺傷力都沒,哪還有方才對練習(xí)生們嚴(yán)肅的樣子。時程見她這樣,便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已許久沒笑,方才和封行他們閑聊時也沒笑,因此這一笑,肚子便有些抽疼。他像哄meimei似的摸了摸許嵐的頭,露出個為難的表情便道:“我今天不就找你了么,往后還有很多事得讓你做,你怕什么?”他認(rèn)真安慰,徐嵐卻不信他,“話雖是這么說,但我總覺得時哥好消極啊,自從周連的事了結(jié)后就是這樣。上周從醫(yī)院回來后更嚴(yán)重,簡直連活著都沒勁的樣子?!?/br>她這么說,就換時程不服了:“哎你怎那么說我呢,我不是還去拍戲的么,為了那個,就只是個男配而已,居然還在G市待了三個月……”時程感嘆道,但很快便被徐嵐堵了回來,“是周連給你接的啊,那個電影拍完之后,也沒見時哥想接工作的意思,公司那頭壓著的幾個片約也沒想談,其實啊,我們大伙兒都在八卦著呢,說時哥明明以前是個工作狂,現(xiàn)在這樣該不是想息影了吧?”將重心趴到方向盤上,徐嵐哀怨便到:“時哥,我也好想替你忙些工作的,可你都沒給我機會……”她五官糾結(jié)著,只怕下一刻就要開始耍賴了,時程有些拿她沒轍,只得安慰道:“好好,我這就去公司,把所有影視全接下來好不好,到時三天兩頭差遣你,看你還怕不怕,肯定晚上夢見我都會哭的?!?/br>時程說的真誠,徐嵐本該高興,可偏頭看了看時程的臉,她卻是又有些退縮了。“算了,我不該免強時哥。”她認(rèn)真道:“日子是時哥自己要過的,只要你過的舒心那就好了。時哥的任何決定肯定都有考慮,我既是你的經(jīng)紀(jì)人,就得在背后好好的支持你?!?/br>她用力的朝時程點了個頭,隨即甩甩手機道:“那我先回公司了,時哥有事再告訴我,你放心,就算你想息影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能幫你的也不只工作的事,買晚飯什么的都可以?!?/br>她說著,才突然想起啥似的,從副駕駛的置物箱拿出個保溫桶裝的東西。“我早前去排了那個有名的餛飩,也給時哥買一碗,你吃點吧,要太撐了晚點也能熱著做夜宵?!?/br>既是徐嵐特意買的,時程便沒拒絕,接過保溫桶的同時,也移開輕撫在她頭上的手。徐嵐的發(fā)絲很細(xì),摸著手掌會有些搔癢,曾經(jīng)也有個人老這樣摸時程的頭,時程不知自己發(fā)質(zhì)如何,便無從得知對方碰著時的手感。其實他是應(yīng)該問問那個人,這是最快明朗清楚的方法,可惜他已沒機會,連原本還懷抱著的那個一絲希望也已經(jīng)破碎。想到這兒,時程便有些恍神。他覺得眼角酸澀,似乎又要哭了,然而過度使用的雙眼除了疼,又是流不出任何一滴淚。他又是這副表情,徐嵐一慫,伸手便去拉他。“時哥,你沒事吧?要不要緊啊?”徐嵐這幾個月照顧他已經(jīng)習(xí)慣,光是見著他臉上的一個皺褶,幾乎就能猜出他的情緒,時程想這大概不是這姑娘太過敏銳,而是自己因心傷過重根本演不了戲,就連一些基礎(chǔ)的掩飾都偽裝不了。然而徐嵐已看過太多次他崩潰失控的模樣,就連與祁蕭通話的那晚過后,將他送醫(yī)的人也是徐嵐,時程不想再啥事都不做,盡是給她添困擾,因此最終還是強打起了精神。“謝謝,你的餛飩。”他難得對徐嵐露出個微笑,算是這么多日子來對她的感激。晃了晃手中的保溫桶,時程這會兒才真緩緩的步下車,大抵是看得開了,徐嵐也沒再挽留他。“早點睡,時哥。”趁著時程要關(guān)上車門的那一剎,她甜聲叮囑道。時程朝她點個頭,這才把車門給帶上。時程走了幾步,一直到接近馬路的邊緣,才發(fā)現(xiàn)徐嵐的車仍還沒走。她似乎就算趕著也得目送時程到進屋為止,這點堅持和封行的習(xí)慣有些像,讓時程心中不禁有些莞爾。想來在他原生的時空里,雖然經(jīng)過許多不如意的事兒,但總歸還是有些值得珍惜的人事物,無論是封行,劉導(dǎo),徐嵐,還是那一大票支持著他的粉絲,就算聯(lián)系有限,對他的付出與支持卻仍舊無私。祁蕭那人很聰明,也總能預(yù)測全局,他肯定是知道了這一點,才會在出事前無論如何都要告訴時程他的死因,無論如何都想讓時程躲過并好好的活下去。剛開始時程覺得祁蕭很殘忍,他為其他需要時程的人留下時程,卻不準(zhǔn)時程追求他最需要的東西,反正他早完結(jié)所有的事,心中無憾,還在原本的時空只是等著回到未來的方法,現(xiàn)在祁蕭都已經(jīng)不在了,他自然也不愿再待著。時程很想死,比起上會兒的自殘,他更想親自了斷一切,雖然祁蕭告訴他最終他會死于車禍,可他只覺得心太痛,壓根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