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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成修緣說完自己的計劃后,莫云軒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神情。“你這個主意不錯,讓人立刻去辦。”成修緣便退出帳篷去下指令了。莫云軒沒想到自己冥思苦想了許久的問題居然被成修緣一下子給解決了,雖有疑惑,但心中多的還是贊賞。晚飯過后,莫云軒帶著成修緣離開了迷徑森林,回到了宮苑,只留下了士兵在小溪邊監(jiān)看網(wǎng)籠。入夜后的森林,萬籟俱寂,靜謐中透著一絲恐怖。季后晨和他的手下都隨著夜色的降臨,上床休息了。“咚咚咚……”“咚咚咚……”接二連三的聲響將熟睡的季后晨吵醒了,山里面本就比不得家里,季后晨還沒有習(xí)慣在山里的生活,睡覺一直都很淺。他睜開酸痛的眼睛,心情煩躁,看向床頭的鐘表,也才凌晨一點多,也不知道是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他起床去開門,心想是不是有什么緊急的事,就加快了腳步。可是開門之時,面前卻什么東西都沒有。但是剛才敲門的聲音那么大,肯定不是他聽錯了,是誰在惡作劇嗎?不可能是自己的手下,他們沒有那么大的膽子來戲弄他。季后晨呼喊了幾聲,周邊萬般俱靜,只有時不時草叢中發(fā)出的幾聲蟲響,沒有人回答他,便滿腹疑惑地回到了床上。無奈,剛躺下沒多久,季后晨又聽見了強而有力的敲門聲,他便又去開門,和上次一樣,門外沒有人。這一次,季后晨已經(jīng)有些發(fā)火了,他揉了揉松散的頭發(fā),心里不滿得很,又回到了床上。和他預(yù)料的一樣,敲門聲很快就又響起了,他把腦袋往被子里一塞,裝作聽不見的樣子??墒乔瞄T聲一次比一次大,就像在他的耳邊一樣。“到底是誰!”季后晨一掀被子,就從床上跳了下來。只要是人,就一定會留下破綻,看看到底是誰快!季后晨打開門就沖出去四處查看,可是除了自己手下的帳篷,其它的什么都沒有。“怎么回事?”季后晨回頭看向漆黑一片的森林,他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他,他回到了屋子里,關(guān)上了木門。季后晨現(xiàn)在心里的憤怒被恐慌代替了一半,他魂不守舍地躺到了床上,希望敲門聲就此打住。可是,沒有如他所愿。當(dāng)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敲門聲依舊響了起來,他睡眼惺忪,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最后敵不過那催人的敲門聲,還是起身去開門了。困意襲上了季后晨,讓他幾乎都睜不開眼了。當(dāng)他打開門時,外面的一片漆黑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使勁兒地捶了一拳沒有人卻自己響的木門,憤恨地回到了屋子里。一個晚上,門不知響了多少次,季后晨困倦不已,卻被這敲門聲折騰地連覺都睡不好。他不知道做這件事的是人是鬼,心里很是膽顫。直到凌晨四點多,他終于受不了,帶領(lǐng)著手下離開了迷徑森林。天剛亮,成修緣早早地就洗漱好了,去了莫云軒的房間。“殿下,昨晚睡得好嗎?”成修緣幫莫云軒扣好衣服上的紐扣,從迷徑一路回來都沒有怎么休息過。“還行?!蹦栖幍拿碱^從昨天到現(xiàn)在就一直沒有舒展過。看著莫云軒如此憂心的樣子,成修緣只希望自己的法子能奏效。下午的時候,莫云軒坐在客廳的沙發(fā)看著天文類的書籍,一個士兵由成修緣帶著走了進(jìn)來。“殿下,好消息,涂完黃鱔血的當(dāng)天凌晨四點四十三的時候,季少帶著他的手下連夜出了迷徑森林!”成修緣笑道:“恭喜殿下。”莫云軒也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居然這么有效,居然一個晚上就讓季后晨自己離開了迷徑森林。“這是多虧了你才解決這個問題?!蹦栖幏畔率掷锏奶煳臅?,嘴角上揚,贊許地看著成修緣。但是成修緣只是淡淡一笑,沒有絲毫邀功的想法。“殿下過獎,為殿下排憂解難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你做的很好?!?/br>“謝殿下。”面對成修緣如此不爭的態(tài)度,莫云軒陷入了沉思,為了掩飾他眼中的疑惑,他又拿起了桌上的天文書,看了起來。“帶著他下去領(lǐng)賞吧!”莫云軒翻動書頁。“是,殿下?!背尚蘧墡е勘讼铝?。莫云軒的目光隨著成修緣的身影移動,最后又收了回來。現(xiàn)在,他對成修緣懷疑越來越多,成修緣的變化好像是從那次受傷開始的,在這之前和在這之后實在有著太大的差別?,F(xiàn)在的成修緣不僅僅是單一地照顧他的衣食住行,還能為他排憂解難,處理一些棘手的難題,如此聰慧,不得不讓他懷疑成修緣留在他身邊的目的,他想,會不會是成修緣受傷的那段時間里被人動了手腳?不管怎么樣,他都不能打草驚蛇。令成修緣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身體看起來一向很好的莫云軒居然病倒了,而且毫無前兆,病情來勢洶洶,并謝絕了任何人的拜見。當(dāng)他站到莫云軒的床前時,他都不敢相信這個臉色蒼白的人會是莫云軒。“殿下,您還好嗎?”成修緣輕聲呼喊道,字里行間都是對莫云軒的關(guān)切和擔(dān)憂,在心里也是非常自責(zé),作為莫云軒的貼身管家,居然最后讓主人病得這么嚴(yán)重,他是怎么也脫不了關(guān)系的。可是睡得昏昏沉沉的莫云軒并沒有回答他。成修緣轉(zhuǎn)身將女仆拉到了角落,輕聲問道:“殿下的藥熬好了嗎?”“醫(yī)生開的草藥,藥房應(yīng)該還在煎?!迸蛽?dān)心地看了一眼床上的莫云軒,“殿下這次說病就病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好?!?/br>“會好的?!背尚蘧墝捨康?,“我去藥房看看,你在這里好好守著殿下?!?/br>“是?!?/br>一進(jìn)藥房,就聞到了刺鼻難聞的中藥味兒。成修緣走到正在用砂鍋熬藥的醫(yī)生面前,這位醫(yī)生已經(jīng)七十多歲了,銀發(fā)滿頭,卻精神得很。因為這次生病的是皇子,所以醫(yī)生不敢有絲毫怠慢,只有親自熬藥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