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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跟司景衍不一樣,司景衍做什么他都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可能,他喜歡上安夏他也是聽到后瞬間接受了,但換成華德他的接受度就沒那么無門檻了。而且他跟華德不熟,讓他們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不免覺得別扭,盡管清楚地知道華德不可能對他怎么樣。在華德準備帶著他上樓前,李嘉薪不斷用眼神跟司景衍抗議。當然抗議無效,司景衍是不可能放棄跟安夏擠一個房間的福利的,李嘉薪也很清楚,最終只能心如死灰地跟著華德上樓放行李。李嘉薪放棄了抵抗,跟著華德進房間前他是那么想的,但是看到房間內(nèi)只放著一張床后,他覺得他有必要再掙扎一下。把行李箱塞進衣柜后,他也沒整理,直接和華德一起下樓后,快步走到老板娘面前。“請問,可以在我們房間再加一張床嗎?”老板娘還沒開口回答,站在司景衍身邊的安夏就幫著回答了:“李哥,賓館沒有多余的床了,我也是跟司景衍擠一張床的?!?/br>李嘉薪扭頭看老板娘,老板娘攤手,滿臉無奈表示愛莫能助。李嘉薪:“……”行了,別演了,我知道這又是“被”沒多余的床了!李嘉薪吐槽完了老板娘的演技后,很快就回過味來,他這邊不給加床,也就是說安夏那邊也只有一張床,司景衍和安夏睡在一張床上?!那么想著,李嘉薪忍不住把目光轉(zhuǎn)到了安夏身上,晚上跟一只大灰狼躺在一張床上,真不會半夜本啃了吧?“李哥?怎么了?”李嘉薪落在安夏身上的視線稍稍久了些,讓安夏察覺后看了過來。“沒事?!笨磥硎菦]被啃,司大少爺看來是真把人放在心尖上了,都睡一張床了還舍不得碰一下。他跟著司景衍那么多年,居然不知道他可以對一個人小心翼翼到這個地步。剛在心里感概完,李嘉薪就感覺到司大少爺落在他身上涼颼颼的目光,短暫地一愣之后,迅速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們下午有什么安排嗎?”“去徐老師家學嗩吶?!卑蚕幕氐?。安夏說完,一行四人就出發(fā)了。在路上,聽了安夏的具體解釋,李嘉薪才明白,安夏口中的徐老師是鎮(zhèn)上中式婚慶樂隊的嗩吶手,昨天他們無意間遇上的。安夏向來什么樂器都有興趣學一學,而那徐老師也是個熱情的人,司景衍這邊還沒反應過來,那邊安夏已經(jīng)跟那個徐老師約好了每天下午去他家學嗩吶,順道照顧了鎮(zhèn)上一家生意冷清的民俗樂器店——安夏和華德兩人各買了一支嗩吶。到了那位徐老師家,司景衍和李嘉薪喝著徐老師老婆給泡的茶,嗑著瓜子,看安夏和華德兩人跟著那位徐老師學吹嗩吶。李嘉薪看了一眼吹嗩吶的華德,金發(fā)碧眼的只覺得nongnong的違和感。隨便把目光轉(zhuǎn)想安夏,看過安夏演奏鋼琴,再看他吹嗩吶的樣子,又覺得自己頻道有點跳不過來。于是,李嘉薪收回視線,轉(zhuǎn)而跟司景衍聊天。“我說,能打個商量么?我能不跟那華德一個房間嗎?我去找家遠一點的賓館住成么?”你們的修羅場真心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啊!我又不追安夏。“你想被扣多少工資?”李嘉薪噎住,“……你就不能換個方式對我嗎?比如說加工資?!?/br>司景衍:“我還可以選擇開除你,我不需要派不上用場的員工?!?/br>李嘉薪:“……”一般人會那么使用員工嗎?會嗎?接不上話的李嘉薪選擇了換話題。“說起來華德這個名字聽著有些耳熟……”“跟誰重名了?”司景衍問道。“不是重名的感覺……”李嘉薪頓了頓,問司景衍道,“對了,華德的全名是……?”今天見到司景衍他們只會,就被匆匆拉去吃午飯了,他跟華德也沒來得及互相介紹,之后在交談中互相知道了名字,可他并不知道華德的姓氏。“華德·亨特?!?/br>“華德·亨特?”李嘉薪露出訝異的表情。“怎么了?”司景衍問他。“是華德·亨特??!世界著名音樂家約翰·伯恩斯的第一個學生,現(xiàn)在在音樂界也是很有名氣的。重點是他是約翰·伯恩斯的學生!”“約翰·伯恩斯?音樂界三大教父之一的那個?”說到音樂界這樣的頂級人物,就算對這個圈子并不了解的司景衍也是知道,畢竟這樣的大人物影響力絕對不可小覷,而且到了這樣的地位,影響的可不僅僅限制于音樂界,還是能讓貴族們不得不禮讓三分的人物。李嘉薪愣愣地看著司景衍,有些不可思議,或想要急于求證,“華德·亨特是約翰·伯恩斯的學生,安夏是華德的師兄,那、那安夏不就是約翰·伯恩斯沒對外公開的第二個學生了嗎?”第六十一章司景衍和李嘉薪兩人靜默地對視了一會兒,隨后一起扭頭看向不遠處正在認真地跟徐老師學嗩吶的安夏。“你現(xiàn)在什么感想?”李嘉薪問司景衍。“我覺得我眼光真好?!彼揪把芄粗接迫坏?,“你又在想什么?”李嘉薪順口接道:“大白菜被豬拱了?!?/br>“你說誰是豬?”司景衍陰測測地斜眼看向李嘉薪。“我是豬!”李嘉薪非常沒立場地扭曲了自己話里的原意。“那大白菜呢?”司景衍似笑非笑。李嘉薪:“……”司景衍也不是真要跟李嘉薪認真計較,目光重現(xiàn)回到安夏身上,不自覺地柔和下來,聽到他明顯地吹錯調(diào)子,眼中頓時露出了笑意。安夏是什么身份,這對他來說其實并不重要,無論安夏是什么人,都不會影響他對安夏那種從心底蔓延出來的渴望。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會覺得不可思議,像他這樣的人,居然會生出這種非他不可的感情,陌生得叫他恐慌,卻又是絕對不愿放棄的。司景衍的視線在安夏身上流連了一會兒,轉(zhuǎn)而落在安夏身邊的華德身上,眸色轉(zhuǎn)深,雙眼微微瞇起。他不關心安夏是什么身份,因為無論安夏是什么身份他都沒打算改變自己的初衷,但是華德就不一樣了,不同的身份,關系他用什么方式打擊情敵。“你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吧?”司景衍對李嘉薪道,“繼續(xù)?!?/br>“華德·亨特,你對亨特這個姓氏沒有任何印象嗎?”李嘉薪推了推眼鏡,微微正色道。“有點印象,e國做海上運輸?shù)募易逡残蘸嗵亍彼揪把芪⑽⒁活D,隨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對李嘉薪道,“我之前好像跟他們合作過?”“從你開始那合作之后,至今就沒斷過合作?!崩罴涡綗o奈地補充道。“你是想說安夏的師兄出自那個亨特家?”“他是亨特家的幺子?!?/br>“然后呢?”“很受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