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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不擅長的東西。 ——第11項注意事項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一株瑞禾小天使的營養(yǎng)液 感謝陳辭小天使的地雷*2 感謝半闕小天使的地雷 ☆、星球宇航員37號 單數(shù)的友情, 真的不能碰觸嗎? 小的時候,我們都希望自己身邊有一大堆的朋友。幾個甚至是十幾個小朋友一起在小區(qū)里撒丫子地跑開, 躲在灌木叢里或是躲在兒童娛樂的器械區(qū)里玩捉迷藏。 可好像年紀(jì)越來越大,換了幾套校服之后, 明明認(rèn)識的人多了, 可朋友卻少了。 陪你瘋陪你笑的人少了, 更多地都不過是點頭之交。 倪漾曾經(jīng)就聽過班級里的女生說過, 朋友一起玩的數(shù)量永遠(yuǎn)都不要是單數(shù)。那時她不以為然, 因為她只有一個關(guān)系最好的簫燭。 當(dāng)然,即便是在高二,她依然也是這么覺得。 只是別人不這么認(rèn)為。 “倪漾, 你快點,我要餓癟了?!敝形缜暗哪翘糜⒄Z課有些拖堂, 老師說了下課之后打開門,站在門口等了很久的梁西荷苦著一張臉, 催促著。 倪漾已經(jīng)到門口了,只是簫燭今天慢了一些。她拉著梁西荷的胳膊,耐心道:“等一下簫燭, 好嗎?” “我真的好餓,漾漾, ”梁西荷的胳膊前后晃動著,撅起嘴,帶著nongnong的撒嬌的語氣,“我今天早上都沒有吃飯?!?/br> “可是……” 倪漾話還沒有說完, 就直接被已經(jīng)過來了的簫燭打斷。 她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個反抱著倪漾胳膊的女生,嗤笑一聲,語氣冷淡:“你們以后不用等我?!?/br> “怎么可能不等你,”倪漾的另一只手連忙捉住簫燭的,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小聲問道,“你是不是不是特別高興?” 簫燭看了梁西荷一眼,視線又移回到倪漾的臉上。倪漾繃著唇,一雙眼睛正有些緊張地盯著她,等她給出一個答案。 如果按往常的性子,簫燭一定會毫不在意梁西荷的面子,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是”。 可是,最近倪漾煩心的事情太多了。 不僅是家里的事情,下周又馬上是一輪新的月考。這是倪mama不在身邊的第一次考試,她知道,倪漾有多想努力考出一個特別好的成績。 最后,簫燭還是把眼睛瞥到一邊的地上:“沒事,只是最近壓力有些大。” 她拉了一下倪漾的胳膊:“走吧,去吃飯?!?/br>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間。 市一中的午飯都是搶著吃的。 就算這幫B市拔尖的孩子頭腦有多么聰明,也大都習(xí)慣跑著去吃飯,迅速解決完,再回班多看一會兒題。 倪漾她們到食堂時,已經(jīng)幾乎沒什么吃的了。 隨便找人少的隊伍點了一碗面條,她找了個空位坐下,拿起桌邊的醋瓶一圈一圈地倒著,眼睛卻始終盯著吊在天花板上的電視。 這幾乎是她這些天以來的常態(tài),整個救災(zāi)過程已經(jīng)結(jié)束探測救人的階段,現(xiàn)在更多的是保障臨時安置點、救治傷員、防疫和重建。 昨晚她好不容易收到了倪mama的短信,即便是幾個字,也讓確認(rèn)了安全的她才長吁了一口氣。只是今天早上起來時,神經(jīng)依然緊繃著,可能是潛意識里怕那邊又發(fā)生余震。 “馬上就十二月了,這個學(xué)期過得好快?!绷何骱稍诤崰T后面把餐盤放到桌上,也跟著坐到倪漾對面,“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想元旦的假期了?!?/br> 倪漾用筷子將面拌開,挑起眉:“別,我可不想,元旦就意味著期末考,我還不想那么快地升天?!?/br> “雖然這段時間沒有小假期了,那也得休息一下。”簫燭拿著還沒用過的筷子,將自己餐盤里好不容易搶到的排骨夾給了倪漾幾塊。 這段時間,倪漾吃飯都沒有什么胃口,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之前暑假養(yǎng)的膘都瘦回去了不說,下巴更是一天比一天尖。 “下周月考之后,要不要出去看個電影?”簫燭連看都沒看梁西荷,低頭用勺子吃著土豆,“聽說有一個動畫電影上映了,導(dǎo)演好像是叫新海誠。” “新海誠嗎?的導(dǎo)演?”倪漾將嘴里的面咽下,終于來了興趣。 但不過幾秒,她剛剛亮起來的眼睛又暗了下去,有些惋惜:“可我已經(jīng)和西荷約好了,我教她用PS調(diào)色?!?/br> 簫燭一愣,剛剛還自然上揚的嘴角僵住。她尷尬地笑著:“是嗎,我怎么不知道?” 整張小桌驟然安靜,簫燭和倪漾對視著,只有梁西荷似乎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地小口吃著自己的食物。 直到把餐盤里的炸雞柳都吃完,那張嬰兒肥的小臉才抬起來。 梁西荷慢悠悠地從外套口袋里找出方巾紙擦擦嘴,才神態(tài)自若地解釋:“昨天晚上,我微信找漾漾問了道題,正好就聊到我想學(xué)一下如何處理照片的事情?!?/br> 將視線瞥到一邊,倪漾的底氣也有些不足:“我想著那天也沒什么事,就答應(yīng)了……” 簫燭只覺得自己嘴唇發(fā)干,她抿住嘴,盯了倪漾半天,也沒見她抬起頭來。 半晌,她點點頭,卻語氣冷淡地站起身拿起餐盤:“挺好的,你們吃。” 齊耳的短發(fā)隨著她猛然轉(zhuǎn)身的姿勢,而在空中四散開。 挺直后背,簫燭走到垃圾桶邊將只吃了幾口的食物倒掉,再利落地轉(zhuǎn)身將餐盤扔進(jìn)回收的巨大塑料箱里。動作極其流暢,力道控制得剛好。 如果不是剛剛發(fā)生了無言的對峙,甚至猜不到她是氣沖沖的。 倪漾一直看著,在人來人往的食堂里,她的視線一直跟著簫燭,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掛滿塑料片的門簾后。 她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梁西荷,垂下眼夾了一口面條,再也沒有說話。 簫燭和倪漾一下午都沒有說一句話,就好像,之前的那一天再次重演。 就連晚上吃飯,簫燭也沒有和她坐在一起。 “怎么回事?感覺你和簫燭今天怪怪的。”遲鈍如林榷,都在放學(xué)的時候感受到了異樣。他有些擔(dān)憂地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一邊不時地回頭看看倪漾。 倪漾也正因為這件事在煩心,直接一句話懟了回去:“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br> 話音剛落,從教室后面拿完書包的簫燭就從他們旁邊的過道經(jīng)過。 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倪漾幾乎沒過腦子地扣住了簫燭的手腕,歉疚的聲音半晌才響起:“簫燭,我們一起出校門吧?” 道歉的話在嘴邊,可又在說的那一刻改變。 簫燭回過頭來看著倪漾,深吸了一口氣,最后選擇順著她給的臺階下來:“好?!?/br> 畢竟是多年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