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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干嘛呢?”言小有忽然響起的聲音讓江心驟然縮回了手。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差點失控,呼吸到現(xiàn)在都是亂的,他只能用力地吸兩口氣,竭力穩(wěn)住自己的聲音道:“我感覺師兄沒對我說實話,本想‘嚴刑逼供’一下?!?/br>“嚴刑逼供?”江心聽著言小有的聲音都可以想象出他此時正挑著眉毛審視自己的表情,“這么能耐啊,你咋不上天呢。”“所以我這不是收手了么?!苯捻槒牡卣f。言小有哼了一聲,忽然坐起來了些,聲音有些古怪地問:“江心,我問你件事你老實交代。”江心點頭:“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好……”言小有應了這句后卻半晌都沒再吱聲。江心這時已經(jīng)能大致看清他的模樣,他就見言小有一副糾結(jié)躊躇的表情,臉上說不清是為難還是不好意思,嘴張了好幾次又閉了好幾次,但就是問不出來。江心左等右等,最后實在是覺得得提醒他一下,就說道:“師兄,你到底想問什么,這么難以啟齒?”“我……”言小有抬起頭看看他,又低頭斟酌起詞句,斟酌了將近一分鐘后才終于揚起臉用一種視死如歸般的神情盯著江心,極其別扭地開口道:“我是想問……你……你有沒有和妹子在床上做過這種事……”江心愣住了,好幾秒后張大嘴:“你指哪種事??”言小有憋得臉都紅了,還好房間太黑看不出來,他勾下脖子又補充道:“就是你剛才說的……‘嚴刑逼供’……那種事……”江心心說我的一世清白啊……讓誰誤會都行可只有他不行?。?/br>江心想他是怎么誤會到這種地方的??我剛才沒做什么錯誤的引導??!沒有吧……江心沒想到自己清醒明白地活了二十幾年,居然被言小有一個問題就問得開始懷疑人生了。“喂,你真做過么……”言小有突然往后挪了挪,背貼到后面床板上。江心未能及時做出辯解顯然導致他產(chǎn)生更深的聯(lián)想。而被他聯(lián)想的主人公則是哭笑不得。再讓他這么誤會下去就不好收場了,江心意識到這點后就明白自己需要盡快表態(tài)。他也挪動了下坐到了言小有跟前,見他正用一種看“色魔”的眼神牢牢盯著自己不禁失笑,萬分無奈地說:“師兄,你想哪兒去了,你什么時候在我身邊看見過妹子?。课椰F(xiàn)在真比竇娥還冤。”言小有聽了仍然狐疑地看著他,“平時身邊沒妹子,誰知道私底下有沒有……你看你剛才手法那么老練……完全不像——”“不像什么?”江心聽他不說了便問道。言小有心里默默地想:不像我心目中那個純情的小師弟。但他嘴上卻說:“不像是沒找過妹子的人?!?/br>江心忍俊不禁,不由逗他道:“師兄,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叫‘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啊。我雖然不找妹子,但并不代表我不會做這些事,無師自通、自學成才也都是可能的,你要相信我的智商?!?/br>“就這種事你還好意思把智商拎出來當槍使?!”言小有這句喊出來后不知怎的竟勾起嗓子里面一點癢,忍不住咳嗽起來,本來就已經(jīng)啞了的聲線聽上去就像老舊的風箱一樣,呼哧呼哧的,咳了好半天才消停下來。江心已經(jīng)給他倒了水過來,扶著他喝,“你說話別太用力氣,每次上完課聽你說話都覺得揪心?!?/br>“嗯?”言小有愣了愣,感覺“揪心”這個詞的程度似乎有點深……不過江心卻裝得像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一樣,又撿起剛才的話題說道:“師兄,我可以拿我的人格作擔保,迄今為止我沒有跟任何人上過床?!?/br>言小有臉一紅:“……你干嘛一本正經(jīng)地說這個……”“因為不想讓你誤會?!苯膭偛懦弥退臅r候已經(jīng)貼身坐在了言小有邊上,現(xiàn)在他的一只手就環(huán)在他腰后,指腹和手掌下面都是溫暖光滑的肌膚,江心情不自禁地把他攬得更緊,剛剛好容易才壓下去的沖動這會兒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言小有其實并不是一個特別遲鈍的人。而且就算他再遲鈍,這時候也能夠察覺到江心的異樣了。“喂,江心……”言小有回頭看了他一眼,卻不防被那雙黑亮的眸子里熾熱的溫度給燙了一下。言小有心頭一震,好像有些深埋在心底的念頭被江心此刻的眼神給撩撥得呼之欲出,但又始終無法突破外面那層若有若無的屏障。這層屏障或許可以被稱為是“自我保護”的一個組成部分,或許是從言小有出生開始就自行為自己設下的一道保護層,他或許連它究竟在保護著什么都不十分清楚,他只知道有這個東西的存在他的安全感就能夠強一點。好像只要有這層屏障在,他的行為、他的想法、甚至是他的感情,都尚處于一個可被自我控制的狀態(tài)。而倘若屏障一旦破了,他就不知道會發(fā)生些什么,或許會出現(xiàn)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熟悉的言小有。他擔心自己到時候會束手無策。他不喜歡束手無策的感覺。可控的,才是安全的。言小有最終想到了這句話,眼中剛剛才燃起的奇異火焰又悉數(shù)暗淡下去,直至徹底熄滅。是他想多了,又或許是那會兒看錯了。言小有深吸了一口氣,再看向江心時就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恢復正常的神色,見他看過來就對他微微笑了下,溫聲道:“師兄,你今天很累了吧,該睡了?!?/br>“嗯……”言小有跟他目光相接時還是有些心虛,于是低下頭迅速縮回被子里,面朝里對他說:“你回去吧?!?/br>“等你睡著我再走?!苯纳焓痔嫠驯蛔永饋砩w住肩膀,又在上面輕輕拍了拍,聲音格外溫柔地說:“安心睡吧?!?/br>言小有原本想要趕他回去的話就這樣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兒里。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竟會說不出口。舍不得么?怎么可能……言小有慢慢合上了眼睛,感受到困意襲來,還有身邊屬于另一個人的氣息。今天因為言勵的那通電話,他的心情本來已經(jīng)跌至谷底,可是此時卻仿佛又緩緩地漂浮起來,在一個他所不熟知的地方不上不下地來回搖擺。不是純粹的開心,也不是純粹的悲傷,更不是純粹的任何一種他曾經(jīng)有過的情感,但卻比那些所有的純粹都更加強烈,更加難以釋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