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車,壯著膽子給自己鼓足了勇氣,才敢向家里走去。 進了家門看到一臉憔悴的娜,心里才稍稍安定下來。 娜卻氣的要死,一個勁的追問我昨晚去哪里了。 我說我和幾個客戶喝多了,結果被他們攙到賓館住了一宿。 娜狐疑著,試探著說出自己的擔心:“海濤……你昨晚……是不是去找小姐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正要否認,突然想到,與其讓她和小夢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倒不如扯個謊讓她恨我,也許這樣我被槍斃的時候,娜就不會太過難受了。 我想著,裝著很心虛的樣子,一邊閃進衛(wèi)生間,一邊說:“沒…沒有啊?!毙l(wèi)生間的門鎖不好用,我故意裝作趕忙洗澡洗內褲的樣子。 她果然上當了。 在門外站了一會,猛地推開門,怒眼圓睜著,大聲說:“李海濤!你還跟我撒謊是不是?你昨天出去穿的根本不是這套衣服!這套衣服哪里來的?” 我今天要去解決更重要的事,實在不能和她有太多糾纏,狠下一條心,任憑她怎么追問也再不做聲,匆匆忙忙換了一套自己的衣服奪門而逃。 我開始聯(lián)系各個相關的地方,把所有我名下的資產一項一項的都偷偷轉給了娜。 到中午時候看忙的差不多了,剩下幾個要等手續(xù)才能辦的急也沒辦法,顧不上吃飯,又聯(lián)系到那家調查所,把那個叫胖林子的人的情況跟他們說了,讓他們盡快找到這個人。 調查所難得遇到我這種優(yōu)質客戶,非常爽快的拍著胸脯答應下來。 我又聯(lián)系了一個很可靠的律師所,讓他們幫我擬了一份遺囑。 我把我所有身后的暫時無法轉移的資產都留給了娜和小夢。 精疲力竭的我跑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才疲憊的回到家。 娜居然還坐在客廳里哭。 我心里當然十萬分想過去抱住她,安慰她。 但我現(xiàn)在不能這么做,現(xiàn)在對她心狠一點,也許,我走的那天她就會減輕點痛苦。 我進到臥室里就反鎖起門,任憑娜怎么敲我都沒開,但是我的心早就碎了。 當她哭泣著說,知道我委屈,即使我報復她去外面找女人,她也不恨我,我剎那間控制不住自己,不爭氣的蒙著被子嚎啕大哭起來。 哭累了,娜也不再敲門,我狠下一條心,那個叫胖林子的,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剁了你! 再次清晨很早我就起來帶著家里那幾塊硬盤和CD包連同我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開車跑到更遠的郊區(qū),用大鐵錘全部砸爛,扔到一個廢油桶里澆上汽油燒掉了。 事情早晚會暴露,就算沒人發(fā)現(xiàn)尸體和永豐平方廢墟里的線索,我弄死那兩個人的家人也會開始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失蹤了,我前階段大張旗鼓的找謝非,幾乎全世界都會想到謝非出事了一定是和我有關的。 在我被抓到之前,我必須要親手弄死最后一個仇人。 這是我給我自己下的一道死命令,也算是我對娜的最后一次負責吧。 事發(fā)的第三天,警察就找上門來。 是一個便衣的派出所民警。 我早上處理完那些硬盤和電腦后直接就到了公司,還有好幾個轉移手續(xù)必須要趕在這幾天辦完,剛過9點,一個便裝的矮胖中年男人來到我的辦公室。 進來就亮出了警官證,我的頭嗡的一下就懵了,腿一軟癱在老板椅上。 他似乎也看到了我的失態(tài),眼中閃出一種職業(yè)性的警覺。 “你是李海濤?我是永豐XX派出所的?!?/br> “……對……什么事?” 我的頭腦開始飛速運轉,派出所的? 如果是人命案子,絕對不應該是派出所的人來,應該是分局甚至市局刑警隊的,而且也不會一個人來! 他沒等我招呼,自己坐在了我的老板臺前面的皮椅上,掏出一支煙點燃猛吸了一口說:“你在永豐租的倉庫前天晚上失火了?!?/br> “哦?……” 我強忍著狂跳的心臟裝作很驚訝的樣子說:“我那邊的倉庫早就退了呀?!?/br> “嗯?是嗎?但我這邊的記錄一直是你們公司租用的呀。” 聽他的口氣好像還沒涉及到人命的事,我略微安心了一些,急忙解釋道:“哦,我這邊公司出了些問題,那個倉庫的老板是我朋友,說我先按退租算,不過先幫我留幾個月,等我這邊狀況好了還是租給我,可能他那邊就沒改登記冊,不過你看我們的合同和票據(jù)?!蔽曳瞿切﹤}庫的憑證和票據(jù)遞給他,他接過去仔細的查看起來。 沒看出什么破綻,我6月末退租的,那些票據(jù)和憑證證明的很清晰,但他卻仍然是一臉的狐疑。 “你前天去過那里,能解釋下嗎?”他突然發(fā)問道。 我愣了一下,肯定有人看到我的車去過那邊了。 “……唉,我是去過那邊,不過沒去倉庫……大哥,也不怕你笑話,那邊僻靜,我前天晚上帶了個女的……那啥?!?/br> 我做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表情,頭腦中飛速的編出來一個合理的答案。 “那邊也沒酒店賓館什么的,你往那邊領?”他的職業(yè)就是懷疑人的,這點謊他立刻發(fā)現(xiàn)了破綻。 “嘿嘿……”我故作鎮(zhèn)定的干笑,“在車里不是刺激嘛……” 那人眼睛溜溜的轉了幾下,問:“你們幾點離開的?” “快12點了吧,我還真沒注意。” 我把時間提前了一個小時,我想起我動手之前那幾個小兄弟先開車走了一次,索性賭上一把。 他點點頭,說:“那邊燒的挺厲害的,消防隊來人看現(xiàn)場說是有人故意放火,你當時注沒注意到有可疑的人?” 我搖搖頭,擠出一臉的皮笑rou不笑說:“大哥,你想我當時哪有時間注意別的事呀?” 他又問了些不痛不癢的瑣碎問題,才離開,我送他到電梯門口的時候,試探著問:“那火沒燒到人吧?” 他走進電梯,一邊說:“幾個空庫房,兩間平房,啥TM都沒有,就把房子燒趴架了?!?/br> 送走警察,我軟泥般癱軟在椅子里,腿哆嗦的根本站不起來了。 這年頭,不是人命大案,警察也懶得查的那么清楚,我只是暫時應付了過去,如果他們再勘察的仔細些一定會發(fā)現(xiàn)那些血跡,我被抓出來是早晚的事,我必須要抓緊時間處理下面的事。 二十九、離婚了 在驚惶恐懼中又過了幾天,該辦的轉移手續(xù)都基本辦好了,我的車、房、公司的所有權,我都通過關系瞞著娜偷偷轉給了她。 我現(xiàn)在是一個窮光蛋了,賬戶里只剩下準備用來找胖林子的幾萬塊資金。 但是我還要和她解除婚姻關系,不然法院在判刑的同時還是要夫妻共同承擔民事賠償?shù)模@個就難了,也不可能瞞到她自己去辦。 那天后我?guī)缀鹾苌倩丶?,回家也強忍著心里的愧疚不給娜好臉色,為了做的更逼真些,我在外面租了個地下室住,我還特意去買了瓶女士香水藏在車里,回家前特意弄身上些。 她開始鬧了幾天,不過后來漸漸不再大吵大鬧,每天依舊盡心盡力的照顧小夢,去公司幫忙,給我留飯。 我偶爾回次家,她都會哀求著說想和我談談,我都冷漠的拒絕了,說除非是商量離婚,其余的事沒什么好談的。 我竭力的在她面前表演著一個在外面有了二奶的男人形象。 我要盡快找到那個叫胖林子的,還要盡快辦好離婚手續(xù),8月初,在我不停的作鬧中,娜痛哭著同意了。 我們帶著小夢回到哈爾濱,去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xù),在離婚原因那欄里,我毫不猶豫的寫下了:因男方有外遇,導致感情破裂。 以前不知道,辦了才知道離婚原來這么簡單,因為我是過錯方,凈身出戶,所有婚內財產和孩子的撫養(yǎng)權全給娜,我又特意加了一條,我的公司所有權也過戶給娜。 10分鐘,紅本收回,給我倆每人發(fā)了個綠本。 在哈爾濱停了3天,大鵝聽說我回來,高興的不得了,他是我從小玩到大最好的朋友,哈爾濱香坊分局刑警隊的,他說他馬上就要做隊副了。 聽說我是回來離婚的,他到顯得挺平淡,不停的勸我想開點,他哪里知道我心里想的。 臨回北京之前的那天,大鵝單獨找我去吃飯。 他問了我一個很尖銳的問題:“你倆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想買房子辦假離婚,怎么離婚了你倆好像還是整天黏在一起?” 我搖搖頭,說:“不是的,真的是我出了問題,我必須要給娜和小夢的以后一個交代。” 大鵝做了這么多年的刑警,立刻意識到我的話里透露出很嚴重的問題,急忙問:“你怎么了?公司出問題了還是你做了什么違法的事?你要告訴我啊,咱們這么多年的哥們,我沒準能幫你呢!” 我猶豫了好久,決定告訴他真相,這些事憋在我心里實在是太痛苦了。 我把事情的大概都講給大鵝聽了。 當我說到已經殺了兩個人的時候,我看到大鵝已經嚇呆了?!昂@可不是開玩笑啊,你別嚇唬我。” “沒開玩笑,為了娜,我什么事都做得出。” 他急得直搓手,大罵我胡涂,捅了這么大的簍子。 罵累了,他很快冷靜下來,小聲說:“你不能再回北京了,趕快跑,我送你去俄羅斯,今天就走!” 我搖搖頭,平靜的說:“我必須回去,還有一個我一定要整死他?!?/br> 大鵝猛地抽了我一個大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你是不是傻???現(xiàn)在案子沒響,不等于永遠不響,你再去找人報仇,就跑不了啦!” “我沒想跑,殺人償命,我不在乎,但仇必須要報?!?/br> “cao!你媽逼!你這要是被摁住了,絕對要走銅的!你不怕死我知道,娜和小夢咋辦???你媽那身子骨知道了當場就得死過去!”他壓低聲焦急的抓著我的脖領子說。 4V4V4V點 走銅是黑話,槍斃的意思,他是刑警,說話一直都跟土匪是一個腔調,看我態(tài)度堅決,他埋怨我不早跟他商量這事,說如果之前找到謝非的時候是找他來辦,他有一萬種方法整治那幾個人,還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現(xiàn)在后悔也沒什么意義了。 他還是堅持不讓我回北京,說剩下那個人交給他,他有辦法折磨的讓那人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這我相信,他就是干這個的。 但我決心已定,而且這事太大了,我絕對不能拉著他下水,一旦牽扯到他,他自身也難保。 他勸了我好幾個小時,見我已經鐵了心要親自回北京處理剩下的事,說什么也要跟我一起去,說有個幫手好辦事,而且還能幫我把握好分寸。 我固執(zhí)的拒絕了,千叮嚀萬囑咐他要他一定要對娜保密,如果我被抓了,我寧可她恨我,也不要她傷心。 大鵝實在是說服不了我,陪著我一邊抹眼淚,一邊喝了好多酒。 我倆都喝了好多。 臨上火車前,大鵝匆匆的趕來送站,背著娜,偷偷給我包里塞了5萬塊錢,告訴我辦了事立刻告訴他,他把我送出國。 火車上,我依然對娜一句話都沒說,一個人發(fā)呆,娜卻總是想著法和我說話。 她告訴我,離婚了,她還是不恨我。 她說她知道我不是真心的要和她離婚,而且早就看出我心里有事,只是如果我不肯告訴她,她就不問。 這個臭娘們! 又把我一個大老爺們說的跑到廁所哭了個一塌糊涂?;氐奖本液唵问帐傲诵┬欣?,當天就準備搬出去。 娜流著淚不停的給我的包里塞東西。 “海濤……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好嗎?”沉默中她終于開口問我。 “你都知道了,我又有人了?!蔽夜首麈?zhèn)定裝出一副很瀟灑的樣子。 “不可能!”她猛然爆發(fā)出來,大叫:“我早就知道你一直自己住在XX社區(qū)的地下室,你騙我!” 說著,突然從她的包里掏出一個東西仍在我面前。 是我藏在車里的香水。“你根本不是外面有女人!你為啥突然把公司都轉給我?” 我語塞,不知道怎么解釋,也許她早就起了疑心,只是一直在等待我主動告訴她答案。 她抓起我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傷心欲絕的說:“你是不是還在怪我以前那些事?我真的改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搖搖頭,心里暗暗哀嚎,娜,我真的不能對你說出真相! 三十、遺毒 我狠下心,甩開她,不敢回頭跑出家門,我現(xiàn)在一無所有了,有的只是滿腔的復仇之火,已經過去十幾天了,調查所那邊還沒有胖林子的消息,這小子在北京消失了。 我開始擔心他是不是察覺到謝非和高個出事了,已經跑路了? 我現(xiàn)在沒車,公司也不能去了,我擔心被娜找到,又換了個地方住。 也是個地下室,整天把自己關在狹小的地下室里,除了睡覺,腦子里滿滿的就是怎么才能找到這個叫胖林子的人。 我當時從高個的口里逼問出的關于胖林子的信息也不多,他說他和胖林子都是在網上認識的謝非,胖林子是個網名,是個青島人,在北京打工,30歲左右,真名他和謝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