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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三年之后。 陸良從N大順利畢業(yè)了,這幾年一直半工半讀,阮書不在南城,他就一直陪在他哥身邊,每次看到他哥對著阮書的照片借酒消愁,陸良就心疼不已。 他家大哥多好的人啊,這個世上就沒有他辦不到的事,偏生受了這么嚴重的情傷。 三年期限到了,要是阮書再不回來,陸良真擔心他哥哪天會突然瘋了。 這一年的九月,南城的楓樹葉又開始紅了。 陸良現(xiàn)在也算是陸慎的得力助手,他雖然低調(diào),但手上權(quán)利不算小,從入夏開始,他就召集了部門里的員工,每天輪流盯守機場出口,一旦發(fā)現(xiàn)照片上的年輕女人,立刻打電話通知他。 這一天,日子照舊,雖然陸慎嘴上不說,可是陸良明顯察覺到他很不對勁,喝咖啡會忘了加了幾勺糖,有時候開會,開著開著就走神了。 他在等一個人。 到了期限將至的時候,他已經(jīng)等到了難以煎熬的地步了。 陸良也急,他正要坐下開會,手機響了,接聽了電話,他立刻又站了起來,激動的手足無措,對著一臉陰郁的陸總道:“哥!大哥!” 眾人,“……” 陸慎看著他,目光一瞬也不瞬。 陸良說,“我嫂子她回來了,剛下飛機,我讓周生一直跟著……” 他還沒說完,陸慎立刻起身,大步邁出了會議室。 眾人,“……” 似乎終于明白陸總這幾年的抑郁是為什么了。 …… 陸慎上了車,很快就給周生撥打了電話。阮書故意不和他聯(lián)系,她換了一切聯(lián)系方式,這三年陸慎真的一點不敢sao擾她,一忍再忍,忍了整整三年。 周生好像知道陸慎為什么會聯(lián)系他,似乎也很興奮,立刻就道:“陸總,少夫人她叫了計程車,我現(xiàn)在正在跟著,好像是朝著一中的方向去的。” 陸慎頓時明白阮書要去哪里,他驅(qū)車也朝著一中那邊趕去。 三年了…… 他的姑娘回來了。 …… 阮書穿著一身干練的粉色小西裝,還是黑長直的頭發(fā),只是齊劉海變了,露出了光潔白皙的額頭。 她的那套房子一直都沒賣,現(xiàn)在想想真是明智的選擇,不然現(xiàn)在回國都沒有地方落腳。 屋子里很干凈,就連兩間臥房的被子也是干干凈凈,還能聞到淡淡的薰衣草的氣味,有人在這幾天過來換過被單。 是他吧…… 阮書吐了口氣,三年前一走了之的確是任性了一點,不過……那天刺激太大了,她又突然心臟病發(fā)作,如果不走的話,既不知道怎么面對陸慎,又沒法康復,所以干脆就…… 她正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房門突然被人用鑰匙打開,阮書的心跳提到了嗓子眼。 門打開,陸慎突然沖了進來,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 陸慎比阮書印象中還要成熟了,但也帥氣的不要命,她這三年沒有聽到過有關(guān)陸慎的任何緋聞,她剛回來,他就找了過來,這間房子里到處都是他留下的痕跡。 三年了,他還是像最初時候一樣在乎她,反而讓阮書不知所錯。 父母的事她已經(jīng)都清楚了。 怨不得陸家,和陸慎更沒有關(guān)系??伤偹闶敲靼琢松陷呑雨懮鳛槭裁纯倳霈F(xiàn)在她的身邊,又為什么那樣在乎她。 導致她總覺得陸慎接近她、對她好都是為了“贖罪”。 陸慎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著阮書,就好像很擔心一眨眼她又會不見了一樣,他走了過來,彎下高大的身段,因為他的腿太長,幾乎是跪在了阮書面前,抓著她的雙手,他的臉埋/了進去,許久沒有再抬起頭來。 過了片刻,他才抬頭,阮書看見他雙眸泛紅,“還走么?”他啞著聲音問。 阮書沒干過壞事,對三年前一走了之的事,她無從給自己辯解,“那你想讓我留下么?” 陸慎起身,一把將她抱緊,他情緒起伏,像是心愛的寶貝終于失而復得,“別走!書書……你別走!我錯了,當初不該瞞著你?!?/br> 說著,他不給阮書說話的機會,很害怕她又要離開,他捧著她的臉,用力去親,唇間有些苦澀,但現(xiàn)在她就在眼前,離著他僅在咫尺之間,這便知足了。 阮書沒推開他,兩人進了臥室,陸慎用唇齒解開她的衣服,他的吻虔誠又灼燙,但又不敢太放肆,好像是很擔心會嚇壞了阮書一樣。 可就在觸碰到一條細細的刀疤時,陸慎一怔,他睜開眼,看見阮書心臟的位置有道手術(shù)疤,雖然不明顯,可阮書皮膚雪白細膩,一點點的瑕疵也能發(fā)現(xiàn)。 陸慎一下就明白了什么。 她怎么能……在他不在的時候做那種危險的手術(shù),萬一出了什么事,他這輩子都見不到她了。 男人哽咽,細細吻著那道清淺的疤痕,啞聲道:“書書,疼么?” 一定很疼吧! 要是疼在他身上該多好! 阮書沒說話,陸慎停了動作,從西裝口袋里取出一只盒子,打開后是一枚鉆戒,他戴在了阮書的右手無名指上,紅著眼說,“書書嫁給我?!?/br> 其實,這三年阮書也想了很多,她還想過如果三年之內(nèi),陸慎有了新歡,她就徹底離開他,那樣子就不用想起爸爸mama的事。 可是這一刻,她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陸慎以為阮書不答應(yīng),情緒開始不穩(wěn),“書書,我走到今天這一步,成為南城乃至全國最厲害、最帥、最年輕的陸總,全都是為了你。甚至是現(xiàn)在,我還是覺得配不上你。可是書書……我沒法放手,你是我的空氣,沒有人離了空氣還能活?!?/br> 阮書伸出胳膊,圈住了陸慎的脖頸,把他往自己身上帶,主動去親他,“我答應(yīng)。”他也是她的空氣,人沒了空氣的確活不了,所以,這輩子她也離不開他。 陸慎歡喜,他想起了什么,去抽屜里拿了一只藍色盒子,正要拆開,阮書叫住了他,“……還是別了……真有了就生下了?!?/br> 陸慎聽懂了她的話,立刻爬上床,摟著阮書就開始為所欲為…… …… 半年后,陸慎和阮書已經(jīng)大婚。 蜜月歸來,兩人去了一趟一中。 阮書拉著陸慎的手,問他?!瓣懮?,你到底是什么時候喜歡我的?” 陸慎溫和一笑,像是在回憶什么,“什么時候喜歡你的?大概是那天在球場,你再一次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慌亂的像只小兔子,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的小姑娘,她又回來了?!?/br> 這一次,他再不放手。 大結(jié)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