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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張影攪亂了心緒。他一時想到施方也,一時想到陳和卿,最后想起除夕夜那天,陳和卿喝得大醉,可他卻還有一絲清明,但他仍選擇了擁抱陳和卿,這是他做的最不后悔的一件事。這時耳邊傳來兩聲沉悶的車鳴,張影率先反應(yīng)過來,彎腰鉆進了副駕駛。白澤囑咐他系好安全帶,低頭看向窗外:“一起去嗎?”“不、不了?!蔽核上乱庾R拒絕,頓了頓,補充,“這邊還沒結(jié)束,我再等一會兒?!?/br>“好吧?!卑诐烧f,“那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魏松點頭,車窗在他眼前緩緩升起,就在它要全部關(guān)上的那一刻,他忽然出聲叫住了白澤。車窗重新降下,白澤的臉再度出現(xiàn)在車窗后,奇怪道:“怎么了?”“小也……”魏松內(nèi)心掙扎,“如果說,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做了傷害你的事,你會怎辦?”白澤一愣:“為什么要這么問?”“你先別管這個,你就說你會怎么做吧!”“那你也先別管我會怎么做,首先問問自己,這件事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如果對你而言這是一件非做不可的事,又何必顧慮我的想法?”“小也……”“嗯?”“沒什么。”魏松笑道,“八角樓那邊物價虛高,記得砍價。”第40章放開金主爸爸讓我來(十五)“剛才你沒吃多少,是飯菜不合胃口嗎?明天……小維,你在看什么?”“等我一會兒?!敝芫S明拍拍愛人的胳膊,邊走邊試探性叫了一聲,“小影?”聽到熟悉的聲音,面對面坐著的兩人雙雙回頭。“小伯伯?”“周老師?”異口同聲的兩個人詫異地看了對方一眼。“你認識我伯伯?”“周老師是你伯伯?”空氣又靜了一瞬,一旁的周維明笑道:“真巧,沒想到小影說的朋友就是你。”白澤回道:“我也沒想到您是小影的伯伯。那你們先聊,我去結(jié)賬。”周維明道:“這怎么能讓你請?我來吧,就當感謝你照顧小影。”白澤下意識拒絕,但轉(zhuǎn)念想到兩人中若總是他在付出,張影不免會覺得受挫,也就答應(yīng)了。結(jié)賬過程中,他和周維明寒暄了幾句,結(jié)完賬見叔侄倆似乎有話要說,便先告辭出來,等再見到張影是在一周后了,少年渾身濕透,可憐兮兮地縮在施家大宅門口等他。天黑路滑,加之大雨傾盆,白澤不放心張影一個人回去,于是把人帶回了家里。他吩咐傭人去煮姜茶,而后去浴室拿了塊干毛巾給張影擦頭發(fā)。“怎么這么晚了跑過來?和你伯伯吵架了?”“小伯伯出國了。”“出國?”白澤奇怪,“什么時候?”“前兩天,他導(dǎo)師派他去挪威做一個項目?!?/br>“那這兩天你都一個人???”“是的。”說著傭人端了姜茶過來,白澤隨手接過遞給張影,示意他先把茶喝了。張影垂眸接過姜茶,長長的睫毛擋住了他的眼睛,給人一種分外無辜的感覺。白澤不由心軟了一下,低聲問道:“怎么了嗎?”張影咬唇,輕輕搖頭,白澤放低聲音又問了一遍:“怎么了嗎?”這下張影總算有了反應(yīng),他放下茶杯,抬手抓住白澤的手,兩人的視線驀地撞上。“小影?怎么——唔?!”張影的臉在眼前放大,緊接著唇上傳來濕熱的溫度。白澤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打得措手不及,待他反應(yīng)過來時張影已經(jīng)被人拽開了,許久未打過照面的施明誠一臉陰沉地站在一旁,臉上寫滿風雨欲來。“叔、叔叔?”張影呆了一瞬。“不知道你來家里做客,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請見諒?!?/br>“叔叔,剛才……”“關(guān)于剛才的事,我會教育小也的,請放心。天色已晚,先回吧?!?/br>張影還要開口再說什么,施明誠已經(jīng)背過身,輕松抓住白澤的手腕便打算往樓上走。然而當久違的溫度從兩人相觸的地方傳來時,白澤忽地頭腦一熱,一種不知為何的情緒在他胸腔里肆意沖撞,驅(qū)使他開口道:“放開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你來教育我!”聞言施明誠瞇起眼,語調(diào)陰沉:“你說什么?”“我說我不需要你來教我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我們只是……”“只是什么?”白澤咬咬下唇,道:“沒什么,總之你別插手我的生活。”施明誠沉默地和他對視著,就在白澤以為他會做些什么時,他突然松開了手,斂去周身氣勢,隨手解開外套扣子,將衣服遞給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立在一旁的管家,神情平淡而冷漠。“如你所愿。老趙,泡杯咖啡送到我書房?!?/br>施明誠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樓梯口,白澤松了口氣,但又有些悵然若失,回頭時卻見管家一臉擔憂地看著他,目光掃向站在一旁的張影時還帶著些許不贊同。白澤苦笑:“趙叔你先去忙吧,這邊我來處理?!?/br>打發(fā)走管家后白澤為張影整理出一間客房,見張影似乎有些拘束和沮喪,不由笑道:“我和我父親這兩天本就有點矛盾,你不用在意,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說?”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客房,關(guān)門時張影似乎說了句什么,但他滿腦子都是施明誠離去時不帶一絲溫度的眼睛,這讓他有種莫名的恐慌,像是有什么東西自他身體里抽離開去。他頭腦混亂地在屋里子轉(zhuǎn)了一會兒,抬頭時發(fā)現(xiàn)他竟走到了施明誠的書房前。施明誠大約還在辦公,溫暖的燈光從門縫里鉆出來,卻只照亮了毛絨地毯的一小角。白澤不由有些發(fā)愣,忽然有人叫了他一聲,是管家老趙。管家手里端著咖啡,問道:“怎么在外面站著?要一起進去嗎?”“不,我沒想進去?!卑诐傻?,頓了頓,“你進去吧,別告訴我爸我來過。”老趙點頭表示理解,對剛才父子之間短暫而波濤暗涌的交鋒只字不提。白澤對老趙報以感激地一笑,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房間。次日白澤起床時施明誠已經(jīng)去了公司。他心不在焉地陪張影吃了早飯,也匆匆去了公司,然而思南廣場項目組的辦公室和施明誠的不在同一層樓,一天下來他都沒能看見施明誠,當晚施明誠甚至沒有回家。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了三天。這三天里施明誠一直在他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實在有事需要外出就走高管通道,下班后他甚至不往地下車庫走,而是叫秘書直接送他去附近的酒店。施明誠這些舉動雖然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