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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知道,我在一棵樹的邊上……就是樹,松樹,很多松樹……邊上?邊上還是樹。”那聲音頓了頓,繼續(xù):“我能看到房子,木頭房,很多,掛著燈籠。還能看到山……不,不近,不知道什么山,山腳下有建筑,看不清,好像是我們定的酒店。別的?云,我頭頂有片云,像靴子。你才沒帶腦子呢!你隨便給我找一朵靴子形狀的云來看看?”白澤聽著好笑,往前走了一段兒,果然看見了裹得跟顆球似的周維明。幾乎在白澤發(fā)現(xiàn)周維明的同時,對方也發(fā)現(xiàn)了他。見到白澤,周維明臉上閃過一絲短暫的驚訝,而后低頭道:“不說了,等會酒店見。”白澤等他掛了電話才走上前,故作不知,問:“好巧,您也來滑雪嗎?”周維明輕咳一聲,應(yīng)道:“嗯。”“剛才聽老師說到酒店,您是準備回去了嗎?”“是的?!?/br>“那真是太好了,我正巧也要回去,不知老師在哪里下榻?”“切諾丁酒店?!?/br>“切諾丁嗎?我就住在附近,如果不介意要一起回去嗎?”“……好。”白澤成功獲得小伙伴一枚,并開啟了“護送迷路的小伙伴回家”的新副本。他帶著周維明在林間穿梭,很快離開林子回到了人工雪道上。冬季天黑得早,滑雪場內(nèi)雪道兩旁已經(jīng)亮起了昏黃的地?zé)簦麄€場地也空曠不少,兩人走來一路無話,很快到了雪場服務(wù)大廳。白澤解下雪具,去便利店買了兩杯熱可可,和周維明上了景區(qū)的接送車。接送車很快將他們送到了目的地,白澤把周維明送到他所下榻的酒店門口,而后才叫車折返回自己的酒店,剛一進門,他就看見了倚在躺椅上看電視的施明誠。“出去玩過了?”施明誠隨意問道,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遙控器。“嗯?!卑诐蓱?yīng)道,隨手將防護罩和手套摘下放在一邊。他走進洗手間,擰開熱水洗了把臉,抬頭時忽然撞上了鏡子里施明誠的眼睛。他嚇了一跳,近乎埋怨地從鏡子里剜了施明誠一眼。他的睫毛又黑又長,被熱水打濕后變得愈發(fā)分明卷翹,烏黑的瞳仁更像是泡了水一般,被這么瞪了一眼,施明誠只覺得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撓了一下,癢癢的。他貼近白澤,在他身上輕嗅一下,聲音喑啞:“和誰去的?”白澤皺眉:“這個不需要你過問吧?”“不需要我過問?”施明誠眉頭挑起,不等白澤反應(yīng),按住他的后頸就吻了下去。良久,施明誠放開白澤,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對方因親吻變得愈發(fā)緋紅的唇瓣。“現(xiàn)在呢?”他低聲道,“還不需要我過問?”第36章放開金主爸爸讓我來(十一)晚上小鎮(zhèn)有冰雕展,施明誠本想帶白澤去看看,但白澤推說累了,一早溜上了床。施明誠站在床邊,低聲表示白澤要是不起來,他就掀開被子進去,兩人僵持了幾分鐘,最后白澤敗下陣來,掀開被子一臉不悅地坐了起來。施明誠笑了,給他拿來衣服,并親自替他穿上。一月間的氣溫低得刺骨,空氣里似乎都揉了冰碴,白澤實在不理解這樣的天氣有什么好逛的,全程都有些提不起興致。施明誠察覺出他興致不高,事實上,自他在衛(wèi)生間吻了他后,對方的情緒就有些不對,對此施明誠只有四個字:樂見其成。想著,他將白澤的手揣進自己的大衣口袋,用自己的體溫暖著。白澤淡淡掃了一眼施明誠鼓起來的口袋,卻沒說什么,兩人就這么逛起了冰雕展。小鎮(zhèn)里有不少結(jié)伴而行的旅人,自然也有不少情侶。施明誠的魅力自然不用多說,雖然年過四十,但身高腿長,眉目硬朗,身上只能看出成熟男人的韻味,而白澤五官精致,骨rou勻停,有種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青澀與帥氣。這樣的組合手牽著手走在一起很是乍眼,不少人將他們當做情侶,甚至有情侶主題餐廳的工作人員往他們懷里塞了宣傳單,邀請他們進店嘗試新品。施明誠夾著宣傳單來回翻看兩眼,低聲詢問:“想吃點東西嗎?”白澤道:“不想?!?/br>施明誠道:“那就牛排吧,看上去還不錯?!?/br>白澤道:“我說不想?!?/br>施明誠道:“那么吃意大利面?”白澤:“……”感覺在對牛彈琴的白澤就這么被施明誠拉進了一家情侶餐廳。發(fā)傳單的服務(wù)員熱情地將兩人迎進門,并自作主張為他們找了一個偏僻的位置。餐館里,影影綽綽的曖昧燭火下,施明誠體貼地將菜單遞到白澤手里,讓他率先挑選。他的表情誠懇且正直,白澤找不到生氣的理由,只好鼓腮看菜單。但俗話說得好,夜路走多了總能碰見鬼,還沒等白澤點好餐,就有人在他們斜對面落了座,他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視線和對桌的人不期然撞上,雙方都有些尷尬。“先生,您決定好要吃什么了嗎?”服務(wù)員問。“哦?!卑诐煞磻?yīng)過來,沖對面的周維明笑笑,道,“我們第一次來,有什么推薦的嗎?”“今天的海鮮特別新鮮,您可以來一客牛排加一道海鮮湯品,也可以直接來一份今日特推的銀鱈魚蟹腿意面,飯后的布丁甜點也是我們店的招牌?!?/br>“那就按你說的來吧?!卑诐烧f罷,合上菜單還了回去。與此同時,對桌也點好了餐,兩個服務(wù)員的聲音交疊在一起。“好的,請您稍等。”白澤注意到坐在周維明對面的也是一個男人,看樣子與施明誠差不多年紀,西裝筆挺,面相沉穩(wěn),鼻梁上還駕著一幅金絲框眼鏡。他點完餐,動作自然地伸手替周維明撥開垂落在眼前的一縷碎發(fā)。周維明的臉驀地紅了起來,略顯慌張地躲開他的手,男人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抬頭往白澤這邊看來,白澤沒來得及別開眼,視線與他直直撞上了。偷看被抓包,白澤有些窘迫,對方的神情卻不曾變換,禮貌但疏離地向他微微一頷首,而后收回手交握著放在桌上,用一種低沉的、但足以讓對面的人聽到的聲音與周維明低低交談起來,很快周維明面上的紅色褪去,嘴角也多了一絲笑意,兩人之間氛圍漸好。施明誠看不見周維明一桌,卻將白澤的神情悉數(shù)收入眼底。他替他倒了杯水,問:“怎么了?”白澤回神,搖頭:“你的事情都辦妥了嗎?”“怎么突然問這個?”施明誠語調(diào)隨意,將水杯放到白澤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