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1
的往外跑,因為腿腳跪久了還不太靈便,所以顯得踉踉蹌蹌,榮平也趕緊追了過去。 楚榮知對愛妻,當(dāng)真是一如不見如隔三秋,再加上剛聽說她腹中孕育了自己的孩子,更是激動的心臟砰砰亂跳。陸真兒一直閉眸合眼躺在床上,楚榮知剛一進(jìn)來,她便像有心靈感應(yīng)似的,慢悠悠的掀開了薄薄的眼皮。 那一雙眼睛好似含淚凝泣,把楚榮知看的心都化了。當(dāng)下顧不得祖母在側(cè),邁開大步走過去,輕輕攔抱住陸真兒。陸真兒也不告狀,也不抱怨訴苦,只是一聲挨著一聲,帶著哭腔輕輕的叫知哥哥。 但這樣的不告狀,卻比告狀的殺傷力更大。楚容知一摸,愛妻又瘦了,心疼之余,更添氣惱,轉(zhuǎn)頭問道:“祖母,我已在祠堂罰跪了,你為何還要懲戒真兒?明明知道她身子弱,經(jīng)不起的。” 陸真兒忙勸道:“侯爺不要生氣,祖母,那是為了我好?!?/br> 榮平微微皺眉,這嫂嫂未免也太會說話了。表面上表現(xiàn)的很體量很懂事,實際上卻是默認(rèn)了祖母在“懲戒”她,而她忍辱含垢的接受了。 她剛要開口,祖母卻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了,榮平便只好忍下。這時楚榮知卻又轉(zhuǎn)過身來瞪著她:“你打量我人在祠堂所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嗎?我告訴你,我人在祠堂,但我的心我的身都在正院。你挪走了嫂子用慣了的丫鬟,又給她個不伏手的新人,她生活上處處不便,還怎么養(yǎng)好身體?!?/br> 老太太輕咳一聲:“那人是我讓換的?!?/br> 楚榮知這才悻悻然閉口。榮平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個哥哥越來越陌生,她把準(zhǔn)備好的禮物又收進(jìn)了兜里,轉(zhuǎn)身離開了正院,并且決定這個地方兒,以后求她來,她都不來了! 陸真兒懷了身孕,那課自然是不用上了,榮平客客氣氣的送走了宮嬤嬤,同時又遵從老太太的指使,把陸真兒腹中胎兒當(dāng)作楚家目前最關(guān)緊的東西,凡事以陸真兒養(yǎng)胎為最高標(biāo)準(zhǔn),想盡辦法,滿足她的一切要求。 管事兒就要有管事兒的胸襟,榮平再看不慣陸真兒,此刻也忍下了,并且責(zé)令府中下人“孕婦本就容易情緒激動敏感,大家務(wù)必時時當(dāng)心,事事在意,這胎兒本就弱,若她有一個不好,上到我下到小廝都擔(dān)干系?!?/br> 于是,整個平遠(yuǎn)侯府都小心翼翼起來。 兩天請大夫診一次脈,一天開四五頓小灶,只要她提那就做。小廚房做不了,那就到老太太的大廚房里去找,若是還沒有,榮平就托人到外頭買。 陸真兒說外頭太吵,弄得心煩氣躁,榮平就派人舉著桿子給她沾知了。她又嫌丫鬟們步子重,好容易睡下了,又被吵醒,睡夢中被驚著了,一陣陣心慌。于是榮平便叫所有奴婢小廝,要進(jìn)她屋子的,統(tǒng)統(tǒng)在腳上掛上鞋套。 就這樣有求必應(yīng)的伺候了半個月,忽有一日醒來,陸真兒說自己的衣裳眼看要小了,到時候肚子大了再做,也來不及,想提前準(zhǔn)備。 榮平一揮手:“開倉庫?!?/br> 她知道哥哥私下里貼給陸真兒許多好東西,現(xiàn)在陸真兒又開口,她是看上官中的了,于是命下人一匹一匹抱去給她挑。 陸真兒教丫鬟攙扶著,慢慢的從昂貴的布料前走過 ,一邊看卻一邊搖頭,最后憂愁的坐在了椅子上。 下人看她又不高興了,趕緊勸解,安慰,陸真兒這才開口說自己看中了“月光綢”。“夏天這么熱,我本就怕熱,孕婦更愛出汗,聽說那月光綢不沾身又透氣,穿起來特別舒服。哎,可惜我無福受用?!?/br> 榮平聞言,微微垂了頭。這月光綢極為珍貴,它制作不易,用料也奢侈,當(dāng)今陛下登基后,提倡節(jié)儉,于是禁了月光綢的上供,現(xiàn)在整個皇朝的世家大族也未必拿的出來,但……榮平就有。 她還小的時候,母親曾笑著說“等平兒出嫁了,壓箱底?!?/br> 這么多年過去,老太太壽辰都沒拿出來,大家都知道這是榮平的嫁妝。 “平丫……” “給!”老太太剛要開口勸慰,榮平已表了態(tài)。她看了眼正沖她小院來的哥哥,命人帶著月光綢去截住了他。 東西給你,人你就別來了。 老太太輕輕嘆了口氣,悄悄的命人把自己私房的東西找出幾樣,給榮平添妝。 “這就是開了個頭,日后日子還長著呢。” 老太太感慨了一句,榮平扶額,是啊,這才兩個月還有八個月呢。 陸真兒撫摸著光滑如流水柔軟如月光的布料,舒服的閉上了眼睛。這要是穿到身上,那還不是□□一樣的感受? 她輕輕摸了摸肚子:這胎來的好啊,是老天在寵我。以后這日子還長著呢。且走著瞧,我不僅能拿走你的綢緞,還能拿走你的綢緞莊。 ... 127.小姑子8 “咦?這胎兒的癥狀不是很好啊?!崩刑柮}的大夫皺著眉頭開口了。 陸真而兒正輕輕摸著肚子, 沉浸在對未來的美好幻想中, 卻被大夫一語驚醒。 她愣了一下, 急急問道:“大夫,我這不好好的嗎,您何出此言啊?!?/br> 大夫微微皺了眉,撫摸著胡須道:“少夫人體質(zhì)自來孱弱, 最嚴(yán)重的是氣虛和腎虛。所以平常您的月信便是時準(zhǔn)時不準(zhǔn), 而且又時多時少, 而您語音低微,動輒掉淚,這是中氣不足。再加上您寡歡少語,又時不時嘆息,這是肝氣郁結(jié)的典型癥狀。我一直都在為您調(diào)理這些方面的問題, 原本想著您年輕,很快就能掰回來,但這些日子過去,卻又增加了新的毛病。您再繼續(xù)懷下去可能還會影響到自己的身體。” 陸真兒愣住了,半晌才喃喃道:“我有這么弱嗎?” 我食量小,說話聲音小, 那是因為我淑女。我時常嘆息,寡歡那是我生性敏感感情豐富, 能體察自然界的春秋代序。這管我的腎和肝什么事? 大夫嚴(yán)肅的點了點頭:“您真的就這么弱?!?/br> 陸真兒納悶兒了,她的病真真假假的,這么多年過去, 別人不清楚,她還不清楚?怎么忽然就糟糕了。 這就是陸真兒不懂了,她的身體底子本來確實薄弱,但也不是一下子糟糕下去的,這些病癥是一點點添上的。 坦白的講平遠(yuǎn)侯府,從上到下對她都還是很關(guān)心的。除了榮平時常跟她拌嘴兒外,幾乎事事順心。每次一病,侯府都會積極請大夫拿藥問診。中醫(yī)四診法望聞問切,大家號脈號來號去脈相就是這個樣子,但侯夫人還總是說自己渾身難受,那就只好借助于其他三個診療法,尤其是望和問。 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