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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見青天之感。沒想到這個柳姬竟然如此頭腦清明!他欣慰之余,聞到了柳凝寒身上的盈盈嬌香,頓覺意動……他最近忙于公務,也素太久了,偶爾去榮平那里一次,結(jié)果第二天早上就什么印象都沒有,仿佛少了點感覺。還是柳側(cè)妃好,又聰明又識趣兒,還會體貼人。 兩人繾綣一夜,第二天安王就去實行這個法令,還命名為“新苗法” 柳凝寒臨走時特意叮囑安王讓他不要告訴榮平。 “王妃本來就看不順眼妾身,若知道是妾身出的主意,又針對臣妾了?!?/br> 她不僅為自己刷了好感度,還給榮平上了眼藥,自我評估表現(xiàn)簡直完美。 所以等榮平得知消息的時候,安王已經(jīng)把這件事搬上了朝堂,而且力排眾議,實施起來。她先是愕然,緊接著倒抽一口冷氣。安王這腦子……怕不是被狗吃了? ... 69.皇子妃9 榮平腦海里自然而然的呈現(xiàn)出目前的朝堂局勢。 改革不是不行, 但機遇非常重要, 治國如烹小鮮,一不小心就是要糊鍋的。歷朝改革都建立在一個前提之下, 那就是權(quán)力基本集中, 社會基本穩(wěn)定, 在此基礎(chǔ)之上,適當革新。 但現(xiàn)在不一樣, 西邊有西秦虎視眈眈, 之所以遲遲沒有進攻,就是因為東勝各階層基本穩(wěn)固, 勉強可以算是上下一體, 如果自己亂了陣腳,那西秦就會立即撲過來了。況且, 安王只是一個皇子, 還不是皇帝,其他幾位皇子還盯著他呢, 只要稍微做點手腳,便能讓他砸鍋。 安王實行一段時間,果然看到稅收增加,這才帶著點得意告訴榮平, 雖然表面非常矜持,但話語中已然輕浮起來,“本王覺得柳氏非常不錯,擬更立其為側(cè)妃, 王妃可有意見?” 榮平咬牙,我特么還能有什么意見。 安王看她不語,還當她不服,當即便道:“柳氏這一計,三五月便見到了收益,真是救國良策?!?/br> “這計策是很好”榮平?jīng)Q定實話實說:“只是我聽說有官員為了政績強迫老百姓借錢借糧,三皇子已經(jīng)上折子彈劾了?還有,這樣的改革搶走了大量富戶和地主的利益,而我們目前還有一個要緊的事情就是留住國內(nèi)的豪商巨賈,西秦若趁此機會打開方便之門,這部分人就會想方設(shè)法的轉(zhuǎn)移財產(chǎn),強國貴在得人,得地……” 榮平話音未落,柳凝寒便嗤的一聲笑了:“我看王妃是顧慮太多,王爺令行禁止,政令通達,國家財富眼看節(jié)節(jié)升高,連皇帝都說這是安王的功勞。怎么到了jiejie這里,jiejie就開始潑冷水了?哦,我知道了,你家有親戚當著大地主的,覺得自己錢賺少了所以不開心對不對?但是jiejie要為國家著想嘛,犧牲小我,成全安王,成全東勝?!?/br> “你個側(cè)妃安敢在我面前饒舌?”榮平劈手給她一個巴掌:“歷來只有強勢的帝王搭配銳意的宰相改革,哪有皇子搭配側(cè)妃改革國家政策的?身不正則義不達,或者說的更直白些,不在其位亂擅用其事,必遭禍殃。” 安王自打心里把榮平設(shè)定成“看不起龍傲天男主的愚蠢未婚妻”,心里就默默存了一股勁兒,要做出些成就,走上無上的巔峰,打榮平的臉,征服她,拿下她,讓她對自己崇拜仰慕。今天特意帶柳氏過來,未嘗沒有炫耀的意思,結(jié)果榮平完全不配合他的劇本,還潑他一盆冷水,于是頓覺掃興。 “本王發(fā)現(xiàn),本王與王妃越來越無話可說了。” 榮平拂袖站起:巧了,我也一樣。 她回到正院,就看到林渺帶著點笑看著她,繞著她轉(zhuǎn)了一圈評價道:“我還以為你要一直賢良淑德下去了,結(jié)果還挺兇?!?/br> 榮平正在氣頭上,懶得理她,要不是花枝招展的還挺好看也打不過,不然就直接把人丟出去了。 林渺忽然勸道:”打人莫打臉嘛?!?/br> 榮平頓時惱火,到處宣揚是我的人,吃我的喝我的睡我的,結(jié)果我打了側(cè)妃一耳光你到來說我,然后她就聽林渺嚴肅的道:“打臉沒用,得打要害,太陽xue啊心包經(jīng)啊一下子人就死了。” 榮平:“……” 太兇殘了,你怎么好意思說我兇? —— 安王看榮平竟然先起身走人,更加不滿,你心里還有沒有本王的體面和尊嚴?柳凝寒撫摸著腮幫,淚眼朦朧的看著安王:“王爺,您不要生氣嘛,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像王妃一樣重私利而輕國家的,自然有的是賢能之士明白王爺?shù)目嘈?。?/br> 安王瞧她忍著委屈忍著疼痛還要安撫自己,不由得頗為感動,這樣的關(guān)注,熱情,這樣的依戀,愛慕,榮平怎么從不給他半點?真是白當了他的妻子。 但是他又不得不服氣榮平的見識和聰敏,畢竟她嫁進來這么久,大事從來沒有錯過。安王話語中略微有點不安:“王妃從來不是個隨口胡說的人,她指出的問題往往是真實存在的問題……” “王爺,不就是得人嘛,臣妾還有注意。”柳凝寒急忙獻上第二策:“王妃說了強國貴在得人,那有錢人算人,窮人就不算人嗎?我們只要再下一道改革發(fā)令,就能獲得許許多多的人口。” 安王一聽,果然來了精神:“愛妾又有何良策?” 柳凝寒笑瞇瞇的道:“現(xiàn)在東勝國是按照人頭收稅的,所以大家都不敢多生孩子,因為生一個人就多了一截子稅收,那如果我們改一改呢?從今以后,我們按照財產(chǎn)收稅,有錢的人多交稅,沒錢的人少交或者不交,這樣內(nèi)庫收入并不會減少,而窮人卻可以放心大膽的生孩子,人口多了,勞動力自然就多了,那還用為兵丁發(fā)愁嗎?” 安王才剛嘗到了甜頭,對柳凝寒極為信任,再一聽著方案合情合理還利益這么大,哪有不聽的?于是,第二道法令也隨即頒布下去了。 榮平聞言,半晌無語,如果其一條計策和緩些執(zhí)行還能有些益處,那這第二條計策簡直堪比虎狼。這個世界上是窮人多沒有錯,如果窮人占九成那富人只占一成,但問題是那一成的富人掌握了九成的資產(chǎn),你讓他們繳納他們就繳納?他們會聯(lián)合起來反抗甚至會直接帶著資產(chǎn)跑路。你當你是神仙嗎?說一句話,凡人就忙不迭的上供?這樣的政令不是不好,但只有政權(quán)從上到下釘成一塊,內(nèi)外一體,才有可能順利實施,不然就是個笑話,還是把自己毒死的那種。 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再努力一次,安王玩火,很可能連帶著把她也燒死了。 “王爺,一條計策好不好,不是看它對不對,而是看它是否合適。目前的東勝,需要團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