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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開關的機關。陸六按壓著額頭,朝茅九說:“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茅九心一顫,抬眸看著陸六。陸六眼里有著些許疲憊,看著他時仍舊有著藏不住的情意。說起來,他似乎很久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陸六身上。雖然一直都表現得鎮(zhèn)定,一絲不茍的查明真相、救人,尋找?guī)煾杆麄儯鋵嵑軗摹?/br>那份擔心被壓在心底最深處,茅九不敢去感受,也不敢想師父現在遇到什么。畢竟極樂村藏著很多秘密,而他們一無所知。沒有任何文獻資料可以供他們參考,也沒有感受到任何陰氣。卻有無處不在的扭曲的惡意,但這些惡意又讓他有些無所適從。并非恐懼,只是因為不了解。不了解再加上茅老行蹤不明,于是心底就慌張、擔憂不安。陸六說向左走,如果他再冷靜些的話應該會聽他的。比起身為驅魔天師的自己,陸六是風水師,尋方定位這種事他最擅長。但是因為忽略了心底的擔憂不安,以至于此刻無法相信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所以茅九毫不猶豫的反對陸六。而選擇相信自己的感覺。但是被不安左右的感覺又怎么可能準確?說起來,陸六的師父也在失蹤行列。陸六的擔憂不比他少,而且剛剛陳煜和張思道都在他們面前消失了。陳煜是陸六的師侄,雖然相處的時候陸六總是不耐煩毒舌的樣子,但還是會盡心照顧。茅九嘆口氣,上前抱住陸六。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抱歉?!?/br>陸六懂茅九的心情,自然也聽得懂他這句道歉。他緊緊抱住茅九,什么也沒說。茅九:“我會調整好心態(tài)?!?/br>陸六撫摸他的長發(fā):“嗯。其實不用那么擔心的,天師界雖然式微,可區(qū)區(qū)一個裝神弄鬼的小村子還害不了他們?!?/br>茅九知道,關心則亂罷了。最后茅九選擇相信陸六的直覺,朝著左邊的路走。剛才卷住陳煜和張思道腳踝上的黑色干枯的觸手,看模樣應該就是耶提。簽文上面的關鍵詞有耶提的提示,如果要找到陳煜和張思道,就必須找到耶提。但是偌大密室,又建的宛如迷宮。除非找到巫,與其共情。巫與耶提接觸時間最長,且是最有可能知道為什么極樂村供奉對象由佛轉為耶提的人。而且,他們懷疑天師們失蹤與耶提有關。也許找到耶提所在,也能找到茅老他們。.張思道和陳煜被拖住腳踝,一路如同過山車一般刺激。從墻分開被拖進去之后就是一路直線加速下降,直到看到地面,驚恐的發(fā)現頭朝下。如果按照這種沖勢鐵定如同爆西瓜一樣爆頭。兩人嚇得哇哇大叫,在半空中不斷凹造型,企圖扭轉頭朝下的劣勢。凹得特別認真,認真得仿佛腳朝下就不會摔死一樣。距離地面半米的時候,拽住他們腳踝的觸手陡然停下。然后,兩人瘋狂嘔吐。腹中食物涌到喉嚨口,嗆鼻,差點就沖上腦了。無論如何,都特別難受。觸手松開,兩人啪的掉下,暈成一灘泥。觸手飛車,沒有安全措施的飛車,沒有過硬的身體素質,扛不住。等他們好不容易醒過神,發(fā)現自己身處于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個地方陰森恐怖,伸手不見五指。陳煜叫了一聲:“張思道,在嗎?”回聲一陣陣,沒人應。陳煜想了想,又叫:“張?zhí)O(jiān),在嗎?”張思道如同風一般一腳踩陳煜后腦勺上,黑暗中也神準無比的技巧。陳煜嘶了一聲,掙扎著把自己腦袋從張思道腳下挪開,問他:“有火符嗎?”張思道掏出火符往半空中甩,照亮了周遭的一幕。眼前是空曠的石室,漫天灰塵……骨灰。墻上帶著斑駁的血跡和銹跡,除此之外,只剩下空曠和死寂。張思道皺眉:“什么都沒有?!?/br>陳煜抬頭,看見張思道背后的東西,渾身僵硬:“不是什么都沒有,只是你沒看見?!?/br>張思道不明所以,跟著他視線轉頭看,貼上軟黏黏濕噠噠的東西。記住,是貼上!臉貼上去了,沒有距離的親密接觸。那種軟黏黏、濕噠噠的觸感,還會動,緩緩的蠕動,蟲子蠕動的那種感覺。張思道瞪著近在咫尺的黑色的、軟黏黏的、濕噠噠的、還在不斷蠕動的粗糙rou塊,因為近距離還能看到rou塊上有一個個或是坑或是凸出來的巨大疙瘩。那些疙瘩里面還鉆出rou白色的蟲子,蟲子探出頭,想要鉆進他的眼睛。張思道猛然后退,一蹦三尺高。出于生物本能,背轉身頭也不回向前沖的時候還順手拽著癱在地上沒起來的陳煜一塊兒跑。一直跑到最邊邊沒路了,兩人緊緊貼著墻壁企圖用同樣的方式再度打開機關什么的。他們回身,然后看見剛剛緊貼在張思道背后的東西。那巨大的腐朽的恐怖的生物。極樂村供奉的神靈,耶提。十幾米高的黑色巨山,下半部像章魚一樣巨多觸手,觸手卻生的跟蛇尾一樣。鷹臉蛇神,上半身布滿鱗片,下面的尾巴靠近點能看見疙瘩。離得特別遠都能聞到耶提身上的惡臭。那是腐朽的惡臭味。即使耶提龐大恐怖,令人心生恐懼。也不能忽視它在腐朽的事實,它的身體、皮膚都在潰爛。上百條蛇尾在地上瘋狂的蠕動,空氣中遍布著骨灰。這場景大概就是噩夢了。陳煜緊貼墻壁,力持鎮(zhèn)定:“我們是晚餐嗎?”張思道冷哼一聲:“不是?!?/br>陳煜松口氣。張思道:“……早餐而已。”陳煜就特別想哭,這種時候就不要再貶低自己的價值了好不好?突然間,從上百條蛇尾中躥出兩條蛇尾化成殘影向兩人襲擊過去。陳煜和張思道分別向兩邊跑,聽到后面?zhèn)鱽淼木揄?,還有心思想原來墻上的洞這么來的。當他們跟那兩條蛇尾玩你追我我躲你的游戲時,懸在半空的火符熄滅了。陳煜跑著跑著,眼前一片黑,被絆倒了。懷里撲進軟綿綿滑膩膩不斷蠕動的東西,那一刻,陳煜腦海里開始回放走馬燈。張思道能看見的時候就看見陳煜那個傻逼抱著一條黑色蛇尾發(fā)呆,抽抽眼角,沖過去抓起傻逼就跑。一邊繞著耶提跑一邊罵他。陳煜只顧感動,并且感謝他帶來光明。張思道突然剎車。陳煜:“干嘛突然停下?”張思道:“不是你點燃火符?”陳煜莫名其妙:“我沒有火符……不是你扔的?”張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