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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地方,變成了白花。他看見‘自己’歡欣雀躍的奔向季言,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內(nèi)心有多么歡欣,有多么喜歡季言。他看見乖巧的‘自己’為了季言不斷的跟家里人撒謊,半夜偷偷爬出去玩那些‘自己’不喜歡但季言喜歡的游戲。不,不是‘自己’。是白花。他看見白花把身體交給了季言,滿心以為會幸福。誰知得來了冷漠的態(tài)度和厭棄的眼神。委屈、恐懼和害怕令白花不知所措,進而委曲求全。郭茴提議去墳墓里玩招鬼游戲,白花很怕。她那個小城鎮(zhèn)特別信奉鬼神,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都要拜拜,遑論那些大大小小的鬼神節(jié)日慶祝。白花很信鬼神,也很怕鬼神,她連廟都害怕進去,害怕看到那些陰森恐怖的神像。她硬著頭皮勸阻季言,卻被不耐煩的罵了一頓。白花感到委屈,然后她看到郭茴看她的眼神,那樣冰冷陰森不懷好意。她一直知道郭茴討厭她,季言告訴她是因為郭茴喜歡他,但他拒絕了郭茴,所以郭茴對她懷恨在心。他們?nèi)災估锿媪?,前面幾輪還好,白花跟著季言。后面季言當鬼了,她和蘇靜一起。蘇靜引著她到了一處小地方,在那里見到了郭茴和孫全。她看著幾個人充滿了惡意的眼神,害怕的轉(zhuǎn)身逃跑,被攔下來。她恐懼的看著孫全笑得非常猥瑣的撲過來……茅九擰著眉毛看著蔣良臉色慘白,渾身顫抖,滿頭冷汗的樣子,心知這是共情了白花非常痛苦的一段經(jīng)歷。要是再下去恐怕不妙,回身拿起朱砂筆,隔空在蔣良的臉上畫了符,然后撕下定魂符。在白花的魂魄出來之前快速的將朱砂筆點在了蔣良的額頭上,以免白花的魂魄也把蔣良的魂魄帶了出來。茅九接觸到他的身體,發(fā)現(xiàn)蔣良整個人如墜冰窖般寒冷。連忙從衣柜里找出幾床棉被蓋在蔣良的身上,又將窗戶打開通風。戳破食指一個小孔,將一滴血點在蔣良的額頭上,瞬間寒冷褪去。蔣良睜開眼睛,滿臉驚懼。茅九到了杯熱水給他,“還行嗎?”蔣良接過杯子,一飲而盡說道:“我緩緩?!?/br>茅九點點頭,將白花的天魂收了抱在了一塊黃布里,打成包裹然后貼上了黃符。蔣良看著這一切,心有不忍,問道:“會傷害到她嗎?”茅九放松了神色,說道:“放心吧。這么做保住了她的天魂,奉養(yǎng)一段時間能投胎。只是,來生要體弱多病。她的命魂犯了殺孽,怕是不能跟著投胎?!?/br>“我……我看到了白花的死因?!笔Y良想到白花的遭遇,心內(nèi)的恐懼席卷了全身。共情的緣故令蔣良完全代入了白花的遭遇,感同身受,那些恐懼和傷害全都感受了一遍。“白花是被鬼帶走的,但卻是郭茴、蘇靜和孫全害死的?!?/br>郭茴提的那個游戲目的就是想要白花死,她備了兩手準備。先是聯(lián)手了蘇靜和孫全,讓蘇靜把她騙過來,讓孫全侮辱了白花。她和蘇靜在一旁拍下了過程,囂張得意的談笑。白花很絕望,但這還不是地獄。郭茴做完了這些又把白花綁在了一處亂糟糟的墳墓旁邊,還說道:“我特意查了,這種久無打理的墳最易滋生惡靈。我們玩的這游戲,特別吸引這一類惡靈哦。你就在這里陪他吧。”郭茴打算得很好,第一步毀了白花。就算沒有惡靈,白花也不會和季言在一起,而她也報復回來xiele心頭之恨。當然要是有惡靈帶走白花最好。蔣良閉上眼,痛苦而帶著一絲仇恨:“郭茴帶的不是黑貓,是染了色的白貓!”當時他們明明來回找了幾遍,卻因不是黑貓,白花活生生被惡靈折磨死,就在他們的面前。第19章毀尸滅跡鬼迷眼,當時他們都被鬼迷了眼,看不到白花,而唯一能找到白花的黑貓卻不是黑貓。白花便被活生生折磨死。蔣良感同身受了那種痛苦,此刻心里還有著對郭茴等人濃重的仇恨。他的聲音帶著顫抖,十指也在輕微的顫抖:“他們簡直……簡直不是人?!?/br>他難以想象會有人如此惡毒。郭茴,一直柔柔弱弱挺文靜的姑娘,居然可以惡毒到這種地步。糟蹋了無辜的女孩不夠,還非要要了白花的命。更可怕的是這些人居然是他的同學!!蔣良瞬間覺得自己的眼睛比瞎了還可怕,以前他是怎么覺得跟這樣的人一塊兒也無所謂的?茅九拍拍他的肩背,無聲的安慰。蔣良抹了抹有些濕潤的眼睛,說道:“陳雪看到了。她看到郭茴她們在欺負白花,白花跟她求救,她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跑了?!?/br>怪不得當時茅九會說旁觀的冷漠更為罪無可恕。原來如此啊。“我居然覺得郭茴死得罪有應得,活該。我甚至想季言、蘇靜和孫全他們都死了去賠罪?!?/br>茅九安慰他:“你現(xiàn)在剛和白花共情完,心里還殘留著很深的仇恨。我給你畫張清心符,你帶在身上放幾天?!?/br>蔣良低聲道謝,半晌后問:“她還會報復嗎?”茅九專心致志的畫符,一心二用卻又顯得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會。”“季言、蘇靜和孫全都會死嗎?”茅九抬眸,靜默了會兒答非所問的說道:“明天我就要搭車去帝都了。這事兒我不管了。”蔣良扯了一下嘴皮子,僵硬的笑了一下:“謝謝?!?/br>茅九默然不語。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人界鬼界規(guī)則都一致,只要不傷及無辜,白花的復仇他是絕然不會管的。既然惡意要了別人的性命,必然是要賠償?shù)摹?/br>即便是濟世救人的天師,也不是青紅皂白不分,一味驅(qū)魔斬邪卻淪為惡人幫兇。茅九畫好了清心符,折成三角形遞給蔣良:“隨身攜帶幾天就好了?!?/br>蔣良接過道謝:“我能跟您一塊兒回帝都嗎?”茅九溫和的笑了一下:“沒有必要。有緣會再見,不必非要聯(lián)系?!卑炎郎系臇|西全都收起來放在包袱里之后,說道:“我走了。保重?!?/br>蔣良點點頭,把茅九送到了門口,再次道謝。送走了人,回到床上時徹夜難眠,心口處的恨意和痛苦還殘留著,注定是無法安眠。于蔣良而言,這次的事是一次成長,如淌過了刀山火海,那些最痛最可怕的事情他都經(jīng)歷過了便再無所畏懼。然而比較幸運的是,他學會的不是仇恨而是對這個世界報以最大的善意。至少,他要盡自己所能,別再出現(xiàn)白花這樣的慘劇。茅九回到房子里,動靜不小心有點兒大,把小山吵醒了。小山揉著眼睛起身嘟嚷著:“九哥,怎么了?”茅九放下包袱,溫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