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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絕望,他求著,有沒有人在這絕望中拉他們一把,救救他們。”不知紅眸一顫,紅的近乎滴血的顏色恍惚暗淡。醉閑的手緩緩下滑,環(huán)抱住不知的脊背,而不知還是怔怔的望著他。“愿,天下靖平。和尚,你的天下,你不要了嗎?”說著,醉閑的手中忽然按在不知的背上,磅礴的靈力猛然沖進不知的身體。“天下靖平,和尚,你不要了嗎!”“噗?!辈恢咳黄^頭,噴出一口血來,醉閑偏開了頭,還是不免被溫?zé)岬难吹讲弊优c肩膀。“咳咳咳......”不知捂住自己的唇,不停的咳嗽,好似要將心肝脾肺全都咳出來。鮮血不停的自他的指縫間溢出來,沒一會兒就染紅了那只細白瓷般的手。自然他的另一只手也滑出了醉閑的身體。醉閑覺得松了一口氣,可他呆呆的看著床幔,耳邊盡是不知壓抑的咳嗽聲,恍惚見又覺得凄慘。他們兩個,還真是凄凄慘慘。他自嘲的想著,便不由笑出了聲,不知的咳嗽聲堪堪止住,他便不可抑止的笑出聲來。只是低低的一聲笑,卻在突然寂靜下來的房中格外清晰,而,蒼涼。“和尚,腦子回來了,就先放開我吧?!弊黹e的聲音喑啞,卻不見窘迫,只是在冷靜的說著事實。不知渾身一顫,手一揮便是一件潔白無瑕的僧袍罩在在醉閑的身上。兩人此刻可是真真正正的“坦陳相見”。他一手擦去手上血跡,一手將醉閑包裹好,聲音嘶啞的當(dāng)真聽不出是個人聲了,“抱歉?!?/br>醉閑笑了,“我以為你會說謝謝?!?/br>不知不語,他只是放開醉閑,然后背對著醉閑低下頭撈起床下四散的衣裳。醉閑慢條斯理的收拾自己,取出衣裳套在身上,不知雖然將衣裳撈回來,卻也不是拿回來穿的。不過是順勢背對著醉閑,非禮勿視罷了。雖說,方才他已經(jīng)看了個干凈。醉閑在穿衣裳,不知也整理自己。然而等不知已經(jīng)打點妥當(dāng),醉閑還在與自己的腰繩斗智斗勇。行動不便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一不小心拿錯了衣裳!那個腰繩他系不工整,卻又不想再脫了換身衣服,不耐煩了就隨手打了結(jié)。這是不知看過來,突然伸出手接過了他手中黑紅交錯的腰繩。醉閑愣了愣,還是撇開眼,放手給了不知。不知垂著眼眸,目光落在亂七八糟的繩結(jié)上,指尖微動先給解了出來,再幾下穿梭便打出了一個漂亮的結(jié)扣。醉閑甚至不用看,便曉得那和尚的眼神一定是沉靜而......溫柔。他緊抿了唇,看不知打好了繩子,便挪動身子下床。揮手將輪椅擺出來后,他才想起還沒穿鞋,又拿出襪子套上。奈何,他現(xiàn)在也是個半殘,套個襪子就半天,鞋子還落在床底下,東一只西一只的看著就煩。不知十分了解他,體貼的下床撿回鞋子,并且在床邊蹲下,幫醉閑將鞋子穿好。醉閑沉默的看著他,他一抬頭對上醉閑的眼睛,不過片刻兩人皆轉(zhuǎn)開眼。不知抱著醉閑在輪椅上坐好,醉閑將手中被不知胡亂纏上的佛珠接下來換給不知。相對無言,兩相尷尬,說的便是他們了。不知眼尖看到醉閑手腕上的淤青,醉閑自己卻毫不在乎,轉(zhuǎn)身便要走,可眼眸一掃間又停住了。不知見醉閑回轉(zhuǎn)過來,伸手從那堆衣裳里找出一塊令牌來。暗紅色的令牌,一面是火焰花紋,一面刻了一個“左”字,是他當(dāng)初給了不知的令牌。便是不知自己見了這面令牌也是渾身一震。醉閑望了他一眼,目光復(fù)雜,或許是他沒有想到當(dāng)初隨手贈下之物,他卻收在懷里。似乎以前不會動用,以后也不會以此讓他難做。那么還留下做什么呢?妄添傷情么?終究不是什么有益他修行的東西,送佛他送到西了。他將令牌收到袖中,不知不由要攔。卻聽那魔頭道:“既然是一刀兩斷,這東西還是還我吧。你我之間,再不相欠,日后見了,便也當(dāng)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吧。我放過你?!?/br>不知木然的站在原地,望著灼然的大火漸漸消失在他的眼底。絕然的離開,不會回頭,也不再糾葛。第43章第四十三章歲月悠悠(捉蟲)第四十三章歲月悠悠十萬多年前,醉閑以為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事物可以逼他放棄凈離。可事實上,不知讓他放棄了。還在前幾天,他又以為整個六界,沒有任何事物可以逼他放棄不知??赡憧纯?,他還是放棄了。所以說,人吶,話可不能說的太滿,會被推翻的,魔也一樣。誰都會變,誰也都沒有自以為的那樣了解自己。他以為的至死不渝,是枷鎖,他認(rèn)定的永不放手,是執(zhí)念。而枷鎖,是會斷的,執(zhí)念,也是能消的。就算不是現(xiàn)在,醉閑喝不知也已經(jīng)走出了第一步。醉閑走出了小院,才發(fā)現(xiàn)他們恰是在當(dāng)初凈離帶著他來彈琴的地方。月色溶溶,溪水潺潺,幽幽風(fēng)來,鼻尖盡是冷清的草木香氣,靜謐而安詳。只是今日,月色有些冷,夜風(fēng)有些涼。當(dāng)初的一曲還恍若因繞在耳邊,經(jīng)久不歇,可他已經(jīng)唱不出那繾綣纏綿的調(diào)子了。黑衣如暗夜染就紅紋如大火燎原,不可一世的魔頭,怔怔的望著山間景色,兀自失了神。遠遠的,他似乎聽到山下熱鬧的人聲,還有昏黃的燈火。一群明亮亮的天燈從城中的一角整齊的生氣,紅黃藍綠不一而足,但他命中間都有一節(jié)小小的蠟燭,它們都照亮了無際的黑夜,帶來溫暖與光明。如同,指引人的,明燈。不知追出來時便看到醉閑背對著他,仰著頭望著天邊的天燈出神。不知握緊了手中小小的素白錦囊,緩緩走了過去。不知走到醉閑身邊,醉閑才堪堪回神。“還有事?”醉閑脊背一僵,后有放松下來,靠著椅背問道。不知垂下眼,蹲下身,醉閑從原來的抬頭到與他平視。只見那個和尚將手中的錦囊珍之重之的交到他的手里,“木靈珠一定要帶在身上,這世上唯有你能動用?!?/br>艱澀的聲音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可是和尚啊,你的手在顫抖,你知不知道。明明不想給我,你怎么舍下了?“這個,亦還你吧,施主?!?/br>不知將東西放進醉閑的手里后,直起身,不再看醉閑一眼,被對著他往前走。醉閑沒有說話,卻也是握在了錦囊望前。他們各自走向自己的前路,都沒有回頭。魔頭的運氣不錯,沒多久就遇到了鏡門。這東西神出鬼沒,最近更是頻繁起來,醉閑每多想便走了進去。再出來已經(jīng)落到了一個小湖泊前,觀看天色天邊泛白是要天亮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