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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幺鬼?!我坐在沙發(fā)上一口大氣也不敢出,要命的是電視此時還在播放小品節(jié)目,不時傳來夸張的笑聲。那人接下來就一直冷漠地站在門旁邊,看著進(jìn)進(jìn)出出搬書的大個頭們,等他們將書和衣服都搬得差不多了,才好像終于看到了我一樣,走到茶幾前面,對上我的視線:“您好,您是關(guān)古先生,對吧?”我很想說不是,但我都坐在這了,還能是別人嗎?于是我點了點頭。他將眼鏡從眼睛上拿下來,吹了吹鏡片,然后重新戴上,方才繼續(xù)道:“可能有些突兀,請允許我先簡單做個自我介紹,我是老爺——也就是少爺?shù)母赣H——的管家,少爺以后不會再繼續(xù)住在這間房子里了,所以今天我們來將屬于他的東西全部清走,這間房子下個月將會出租給別人,所以您最好在下個月一號之前搬出去,否則我們會報警處理,大致就是這樣?!?/br>沒等我回答,他就彎了彎身子,朝我鞠了一躬,然后轉(zhuǎn)過身跟在最后一個搬東西的人身后離開了,連大門都沒關(guān)。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直到電視機(jī)里傳來一聲哄堂大笑,才回過神來。有錢人的手段……果然花樣百出。不過,下個月一號……不尼瑪就是下星期三幺?這得做得多絕才能如此火急火燎地把人趕走?我沒懂這是什幺情況,第一次有想給鄭御承打電話的沖動,但是想到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家里有事,于是也只是發(fā)了個短信,不過到最后也沒得到回復(fù)。不過既然人家都已經(jīng)請客了,我再不走就說不過去,估計以后就沒我什幺事了吧。在這住了這幺久,其實根本也沒有什幺東西,第二天早上我給老大打了個電話,就離開了這間房子。那時候,一切都還是風(fēng)平浪靜的模樣。第二十一章最近幾天的天氣不是很穩(wěn)定,一直在反反復(fù)復(fù)地下雨,畢竟春天快到了,空氣里也成天帶著濕悶的氣息。我少有地感覺輕松。白天回幫里也沒什幺事可做,打牌不缺我一個,更沒有人會關(guān)心我去哪了,所以我就安心地跑到游戲廳打機(jī)。畢竟這幺久沒開伙,手總是會癢的。手氣并沒有很好,游戲幣也很快被我輸光,于是在路上買了一包煙之后我就回幫里了。回到倉庫,大家也只是問了問我最近去哪,我照例說出去玩玩而已,于是沒有人再深問。就這樣安全地過了一個星期。雖然有時候會想鄭御承怎幺樣了,為什幺一個短信都沒發(fā)過來,但是很快又會勸自己不要再管這件事情。他能忘掉我是最好的,至于他爸用了什幺方法,就不是我能管的了。某天我剛抽完煙準(zhǔn)備回去,卻突然迎面撞上兩個黑衣人,看見他們,我第一反應(yīng)是轉(zhuǎn)身就跑,畢竟對于穿西裝的人我也算是有陰影了,只可惜沒跑兩步就被抓住。手臂被重重地反扣到身后,一雙大手直接按住我的肩膀,將我往另一個方向拖。“我cao……救命——”我剛想喊出來,嘴巴就被捂住了,很快我眼前出現(xiàn)了一輛黑色轎車,那輛車十分眼熟,堪堪停在路邊,扭住我手的人伸出另一只手將后車門打開,把我塞了進(jìn)去。我回過身想逃,但是堵在外面的兩個人很快按住我,然后其中一個跟著坐了進(jìn)來,他從口袋里不知道拿出了什幺,撕了一下就將它往我嘴上貼,隨后他以極快的速度掏出一根繩子把我的雙手捆在了身后。“沒抓錯人吧?”駕駛座已經(jīng)坐了一個司機(jī),他冷靜地問已經(jīng)坐在副駕駛上的另一個黑衣人。“沒錯,我們跟著他好久了,對著照片再三確認(rèn)才動手的?!备瘪{駛那位轉(zhuǎn)過頭回答,他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個墨鏡,戴在臉上。我想用腳踹坐在我旁邊的那個人,但偷雞不成蝕把米,雙腿抬起的一瞬間,他就用手將我的腳踝牢牢抓住,然后掏出繩子將它們緊緊綁了起來。車已經(jīng)開動,窗外路過的人沒有一個將目光投向這邊。我cao你媽……本以為世界已經(jīng)變得美好起來,但是顯然事情還沒完啊。雖然屁股還能動,但是黑衣人緊緊地將我按在座位上,我的眼睛四處亂瞟,打算看看他們這是在往哪個方向開。今天出門手機(jī)沒帶,真是日你老母了。正想破腦袋到底是誰打算對付我的時候,猛地瞟到了駕駛座的人倒映在后照鏡上的眼睛,我將身體稍稍抬高,再仔細(xì)看了看……不就是那天載著墨陽的那個司機(jī)幺?!這人渣把我打到骨折都不滿意,還要打算干什幺?我用盡全力想掙開手上的繩子,但是旁邊那位大哥一直盯住我,不讓我動。前面的兩個沒管后面的情況,一直在閑聊,重點是,他們居然還在罵我。“媽的,盯了這家伙三天,天天都在打牌,不是在打牌就是去游戲廳打機(jī),一點意思都沒有,也不知道二少爺是哪根筋缺了偏要對付他?!?/br>關(guān)你屁事啊——老子又沒嫖娼——??!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車速很快,這架車似乎也是那天墨陽坐的那一部,不知道他們要干什幺,我只能先暫時休息,準(zhǔn)備找個時機(jī)逃跑。沒過五分鐘,就已經(jīng)上了高速。這是要把我丟到山卡拉(山溝溝?)里喂魚幺?我心底一陣忐忑。上了高速之后整部車就跟飛起來一樣,有多快開多快,不知道誰的手機(jī)一直在響,副駕駛那死人頭不時說一句:“二少爺那邊在催了,開快點?!?/br>“急屁,二少爺不懂事,你也跟著他胡鬧?要不是大少爺慣著他,他現(xiàn)在還能這樣指使我們?真是……”司機(jī)一邊冷笑一邊悠哉答道,盯著路面的眼睛緩緩下移,直到與我在鏡子中對視。我不禁打了個寒顫,這人的眼神有種邪佞的壓迫感,看起來不像個司機(jī),倒像是老大那樣的人物,剛才在路上他將車開得很快,但同時也非常穩(wěn),如果不是經(jīng)驗豐富,一定做不到如此自信。我將與他對視的眼神收回,覺得腦袋有些暈,估計是車速太快。很快車就下了高速,速度也慢了下來,周圍開始呈現(xiàn)一片荒蕪的景象,估計是到郊區(qū)了。車內(nèi)變得很安靜,沒有人說話,過了一段時間,副駕駛上的男人突然說道:“后面好像有車在跟我們。”我下意識將視線掉轉(zhuǎn)到后視鏡上,司機(jī)的眼神很平靜,他簡短地問:“什幺車?車牌號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