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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干嘛。老大夫最后摸摸胡須,長吁短嘆一番后表示自己還有一貼神藥,保證只要一口,西門小官人就能醒過來… 然鵝,老大夫將自己的壓箱底的神藥吹得天花亂墜,但喝了根本沒什么卵用,西門小官人還是癱在床榻上,整個人燒得就跟紅辣椒一樣,高燒不退… 當然這只是暫時的,在季言之正式進入此方位面后,西門小官人就奇跡般的退了燒… 季言之緩緩的睜開眼睛,一時之間竟覺得自己頭疼欲裂。那是高燒不退外加接受劇情、原主記憶所帶來的后遺癥。 季言之捂住了腦袋,又躺回了鋪有繁復華美的云羅綢如制成的鋪面,軟軟的床榻上,像條一面已經煎黃的咸魚一樣動也不動。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季言之再次睜開眼睛,那雙格外精致、甚至帶了點女子嬌媚感的鳳眸閃過無奈,他居然成了、中那個為人jian詐,貪yin好色,使得些好槍棒,與潘金蓮私通,合謀害死了武大郎,最后被武松閃下獅子樓,割頭為兄報仇,享壽三十三歲的西門慶,這是怎么一個用臥槽,媽賣批都不能來形容的cao蛋身份??!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依著自己目前還是個寶寶來看,劇情根本還沒有開啟,自己有的是時間和功夫來做改變。心平氣和下來的家言之望向鏤空的雕花窗桕。窗桕外,不時有小婢穿過,腳步聲放得極輕,談話聲也放得極輕。 季言之握拳放在嘴巴的位置,假咳數(shù)聲,然后聲音嘶啞的喊了一句“水”! ‘害’了西門小官人的奶媽子這幾天提心吊膽,就怕西門小官人熬不過,累了他全家性命,因此那是一刻也不敢松懈,只守著西門小官人,盼望滿天的神佛能夠聽到她的禱告,讓西門小官人平安醒來… 內屋傳出聲音,外屋神思難安的奶媽子還以為自己精神恍惚聽差了,等季言之聲音嘶啞的表示自己口渴想喝水,奶媽子才反應過來自己沒聽差,西門小官人的的確確是醒了過來,還出了聲! 欣喜若狂的奶媽子趕緊拎著碳架子上的銅制水壺,撩起擋風隔斷的門簾子,閃身進屋,并快速的倒了一杯熱水,端給了季言之, 季言之身下的床鋪很柔軟,據(jù)說是用來自高麗特有的高麗棉制成的被褥,柔軟卻最是緩和不過。季言之躺在上面,就著奶媽子的手,喝下了熱水,淡定從容。 過了一會兒,季言之這世的親娘謝夫人聽到她的寶貝鳳凰蛋兒幽幽轉醒的消息,當即就領著丫鬟婆子一大幫的下人,浩浩蕩蕩的‘殺’向季言之目前所住的漪瀾小院。夫人、丫鬟、婆子全都肅著一張臉,不知情的還以為正院的人包括夫人在內,都沒有一個人待見季言之,不不不,是不待見原主西門慶! 謝夫人就只有季言之這么一個兒子,就算不待見西門達這個丈夫,也不會不待見唯一的兒子。只不過謝夫人當家作主嚴肅慣了,即使聽到兒子清醒過來,高興得眼眶兒都紅了,謝夫人還是一臉嚴肅的表示醒過來就好… “我兒以后可萬萬不要再異想天開了,慢說這大冬天的哪有有什么好景致,外面的天氣多冷啊,你瞧瞧你這回病得如此兇險,可真是痛煞為娘的心…”謝夫人說著還用手絹擦了擦紅通通的眼眶,借此來表達自己內心真的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平靜,那么無動于衷… 季言之隱晦的抽了抽嘴巴,果然自己面癱時不覺得,但是自己得以恢復后,看其他人面癱,特別是自己這一世的母親面癱,季言之就感覺怪怪的了!不過即使因為謝夫人的那張面癱臉,季言之的思緒一瞬間格外的復雜,但還是秉承著原主的性格,嫣兒吧唧的表示自己知道了。 謝夫人滿意的頷首:“既然知道錯了,我兒當好好休養(yǎng),切記不要再犯!” 季言之再次嫣兒吧唧的點頭,再三表示自己吃了一次虧,至少短時間內不敢再作死… 謝夫人被季言之的搞怪言論逗得心頭一樂,不過她依然沒有笑,反而在西門達跑來,哭唧唧的表示寶貝兒子受苦之時變得更加的嚴肅… 被西門達好一陣□□的季言之再次隱晦的抽了抽嘴巴,怪不得他這世的親媽會面癱,原來是因為要當嚴母啊。畢竟就西門達這個調調,掙錢倒是很有一手,但是教育孩子嘛,就算用‘呵呵噠’這嘲諷意味滿滿的笑聲,也無法言明季言之對這世親爹的鄙視之情。 怪不得小時粉雕玉琢,跟個仙童似的西門慶會長大后會成為無法無天、日天日地的銀棍惡霸,除了根子上有一點長歪,更多的卻是生母早逝,生父無法管教、只知道溺愛很有關系… 對,沒有錯,打從季言之看到謝夫人的第一面,就知道謝夫人如今壽元有損、命不久矣。 這人世間都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即使強大如季言之,也不可隨意更改主宰他人的生死,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一個位面,季言之前期‘浪’得太嗨皮,三觀也碎得太厲害的緣故,他自身居然又有了諸多限制… 誠然小綠這么做的用意是為了保護季言之,避免讓季言之過多的受到影響從而導致精神分裂,但因為限制,導致不能開啟系統(tǒng)空間取出可以起死回生靈藥,季言之還是有些意難平… 如今季言之只能盼著家中開的藥鋪子能湊齊制作養(yǎng)生丸子的藥材,不然他也只能夠讓謝夫人盡量走得輕松一點。好在很多時候,運氣都是站在季言之這邊的,季言之徹底痊愈后,打著要跟親爹一起巡視家里開的藥鋪的名義,在發(fā)現(xiàn)幾家藥鋪加起來剛好夠他制作最上等的養(yǎng)生丸子,就興沖沖的將所需藥材收刮攏在一起,開始足不出戶的練起藥來! 西門達倒是知道季言之所干的事兒,不過這男人對自己的寶貝獨苗苗一直有蜜汁自信,不管是原主還是替代原主的季言之,只要說什么就信什么,要是哪天季言之‘不折騰了,說要給他考個狀元、探花回來,西門達也是不打折扣的相信再相信… 謝夫人倒想吐槽,不過鑒于西門達蜜汁自信的對象也是她的親兒子,所以謝夫人倒是壓下吐槽的心思,轉而道:“慶兒要想讀書上進是極好不過的事,但夫君你也不要太給慶兒壓力…” 西門達愕然:“娘子你說得什么話,為夫什么時候給過慶兒壓力了?”他都差點任由季言之(西門慶)在他頭上拉翔了,怎么能說他給季言之(西門慶)壓力呢,明明是他的媳婦跟老學究一樣嚴肅、不茍言笑,時常驚嚇到季言之(西門慶)好不好… 謝夫人奇異的從西門達豐富的面部表情中,覺察到了西門達不敢明言的想法,當即繃著的面皮子繃得更緊。那不怒而威,堪比皇家宗室人的氣勢頓時就讓西門達腿軟,一屁股墩子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