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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男孩留戀看一眼母親,女人痛苦著咬著嘴唇,竭力吐出兩個字,“去…..吧。”小男孩聽話地站起來,拔腿往外跑。“來,女士,聽我的節(jié)奏。放松,先放松,慢慢感受身體的變化,對,對就是這樣。別著急用力。這是你第二個孩子,恩恩,女士,你的身體條件很不錯。你的孩子很快就會降臨到世上和你見面?,F(xiàn)在感覺怎樣。肚子痛嗎?”華初輕輕按揉女人的肚子,胎頭在下,位置不錯,估量每一次宮縮的時間,大約1至2分鐘一次猛烈的宮縮,宮縮時間大約持續(xù)90秒.“初,你要干凈的毛巾。”佛蘭克捧來一大堆東西?!盁崴也坏?,我在飲料機(jī)”“找點(diǎn)東西給她握在手上。女士,等會兒覺得肚痛,有往下的墜感,就開始用力,嘗試想象一下你現(xiàn)在手里提了兩桶水,你用力把水桶提起來?!?/br>女人連連點(diǎn)頭,佛蘭克找來兩塊毛巾,團(tuán)在一起,往女人手上塞。又在地上鋪上干凈的毛巾,把女人移上去。“啊……”女人開始呼痛。“來,聽我口令。深呼吸,對,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來,憋氣,憋氣,對,對,就是這樣。很好,已經(jīng)看到孩子的頭發(fā),來再用一次力?!?/br>女人咬牙,一次又一次用力,但是孩子的腦袋依然卡著,無法出來。華初估量一下時間,時間太長,孩子可能在肚子里缺氧。但是現(xiàn)在手邊沒有合適的工具。“佛蘭克,你身上有沒巧克力之類的高熱量食物,喂她吃一些。女士,你聽我說,孩子現(xiàn)在需要你,聽我說,這是你第二個孩子,你已經(jīng)有一次經(jīng)驗(yàn),所以,這次也不會很難,對不對?來,看著我。放輕松些,我們有一分鐘的休息時間。來,吃點(diǎn)東西。”女人就著佛蘭克的手,吃了一小片巧克力。“孩子可以順利出生嗎?”“當(dāng)然可以?!?/br>“麻煩你,一定要幫我。孩子的父親還在軍隊。嗯,空軍。他說了,等孩子出生了,他就休假回來看看孩子?!迸藵M頭大汗,打濕的頭發(fā)沾在額頭上,一雙棕色的眼睛蒙上一層水汽?!皫臀遥欢ㄒ獛臀?。”華初的手一頓,“放心,女士。”又是一陣劇痛襲來,女人痛得眼前發(fā)黑,握住毛巾的手不斷用力,青色的血管條條清晰顯現(xiàn)。“初,怎樣?”佛蘭克拿過一條干凈的小毛巾,替華初擦去額前的汗水,“能順利生產(chǎn)嗎?”“孩子的頭部有些大,出不來,如果有剪刀,我可以替她進(jìn)行側(cè)切術(shù)?!比A初壓低聲音,“現(xiàn)在只能盡量幫她把孩子拉出來,只要頭部出來了,一切都好說?!?/br>“嘿,初,我知道你一定可以?!?/br>華初昂起頭,汗水打濕的眼珠看向佛蘭克,朦朧中看見堅定。“我對你有信心。你一直是一個很出色的醫(yī)護(hù)官。”“有那么些有空閑時間,不如幫我看看,那個小孩子有沒帶來醫(yī)生。”華初失笑。佛蘭克點(diǎn)點(diǎn)頭,嘴唇飛速觸碰華初額頂,轉(zhuǎn)身飛快跑開。華初渾身一僵,女人的慘叫聲迅速把華初的神智拉回來。“來,女士,我們再做一次深呼吸……”……響亮的嬰兒啼哭聲響遍整條街道,醫(yī)護(hù)員終于匆匆出現(xiàn)在街道口。華初兩手捧住剛出生的小孩,通紅的小身板,兩只緊緊握住的小拳頭,鼓啷啷的小嘴巴,肥嘟嘟的兩條小腿使勁蹬啊蹬。“是一個小男孩?!比A初舉起孩子,把屁股向著女人。女人長舒一口氣,腦袋一歪,昏倒過去。醫(yī)護(hù)員過來接手,剪斷臍帶,替小嬰兒清理干凈口鼻,把女人送上擔(dān)架床,急救車呼嘯而出。華初累得顧不上身上沾著的血跡,噗通一聲坐在地上。佛蘭克走到華初身邊,遞給他一瓶水“很漂亮的小男孩?!?/br>“嗯?!贝罂诖罂诠嘞虑逅韲狄粍右粍?,在流淌下的水珠中,更是清晰。“初,你想要一個這樣的男孩嗎?”華初側(cè)頭,“大概是吧?!?/br>手掌落在華初頭頂,用力揉了揉,華初不滿意側(cè)頭,反瞪了佛蘭克一眼,佛蘭克大笑出聲。“初,別怕,我不會那么容易死的。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br>“誰管你的事!”“我不會死的,初!我不會像霍恩斯那樣離開你,更加不會像你父母一樣,只留下你一個人。初,我不會!”側(cè)頭,偷偷用手背擦去臉上的淚水。承諾從來無法抗拒生死的界限。不是不想,只是害怕,當(dāng)打開心扉去接受,去承認(rèn),去愛,卻不得不面對突然的永別,倒不如從來沒有得到過。作者有話要說:還剩下大約五萬字左右。最近更新越來越慢了,有點(diǎn)力不從心的感覺,恩恩,大概會在九月前結(jié)束的☆、失敗的嘗試“初,那個男孩的出生對你而言,意味了什么?”“意味新生,難道不是嗎?”“只是新生?沒有死亡,何來新生的喜悅。生與死本來就是一個循環(huán),誰也不可能割裂其中一個。死亡是新生的開始,新生何嘗不是死亡的盡頭?!?/br>“我不懂你在說什么?!?/br>“初,你害怕失去,害怕認(rèn)識的人離世,害怕付出到最后一無所獲。為了不悲傷,為了不遺憾,你寧愿從來不曾擁有過?!?/br>“不可以嗎!還是你希望某一天你死去后,我笑著找另外一個人,和她生兒育女。深海梯隊也不是什么安全地方,你知道的,或許某一天出任務(wù)的時候,你就得死在外頭?!?/br>“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愿意!初,死亡不是終結(jié),同樣我的死亡,不是你生活中的終點(diǎn)?!?/br>“放屁。那我要你做什么?”“初,因?yàn)楹ε率ィ鴮幵阜攀?,不是明智的做法?!?/br>“我從來不是,也不想做什么明智的人?!?/br>……從拉美堡壘回來已經(jīng)二十天,西太平洋上空解除了威脅,和平號上盡管恢復(fù)了往日的輪班制度,但是從艦長到船員已經(jīng)松懈了許多,輪班的日子就到休閑區(qū)喝喝啤酒,玩玩模擬游戲,看看電影,甚至有船員已經(jīng)開始猜測,什么時候會把和平號調(diào)配到東太平洋區(qū),或者干脆就地解散。每逢值班的日子,華初往往要一杯清水,一個人在角落,慢慢回想過去的日子,想著喧鬧的大廳中,或許霍恩斯突然出現(xiàn),猛拍自己的后背,然后強(qiáng)塞一支啤酒過來。堡壘那一晚,佛蘭克說的話偶爾在耳邊響起,最后卻歸于沉默。華初想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談一場戀愛,找一個女朋友,至少能把佛蘭克從記憶,習(xí)慣中排除出去。至少在自己閑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