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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這粥太淡了?!?/br>“好吧?!苯芸肃洁阶欤瑵M臉不樂意推著輪椅離開。“你遇到襲擊了?”華初壓低聲音問道。“猜到了。你比我幸運,至少隊員一個不缺,而我,少了一個副手?!逼莺迫粏问治孀∧槪拔野阉粼诤5琢?,永遠留在那里?!备叽蟮臐h子,聲音哽咽,“他們都說與我無關(guān),事情發(fā)生得突然,但是,假如我當時不是先關(guān)了尾艙艙門,而是先把菲利斯拉回來,他也不會……”華初默然,這時候,安慰之類的話根本派不上用途,戚浩然需要的不是安慰,不是開解,他要自己走出一個陰影。昂起頭,把淚水倒回眼眶里,“第一次攻擊,T3的恒壓系統(tǒng),恒溫系統(tǒng),統(tǒng)統(tǒng)被打廢,我只能眼睜睜看著T3斷成兩段,看著海水倒涌進來,看著所有人泡在海水里,看著T3一步一步往水面上浮,看著那些地外生物要把我們哄成粉末。我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到?!?/br>輕輕拍拍同僚的后背,這種無助的感覺,華初身同感受,當佛蘭克所在的尾艙被海水淹沒,除了等待,等待,別的事情什么都做不到,那種如同萬蟻剜心的感覺,痛切心扉,卻又無能為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那么輕巧,那么重。好起來的背后,地球,人類得付出多大的代價?“你比我幸運,華初。”抹去眼角的淚水,戚浩然眼露羨慕?!艾F(xiàn)在我是沒膽量再上船,看著船艙,我就會想起被我留在海底的隊員。我知道,日子總要過去,時間或者能沖淡一切,但是這里,”指指自己的胸口,“不能忘記。永遠都不可以?!?/br>“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過段日子吧。我想向莫夫斯辭去代理船長的職位,當一名普通的副手。船長的決定,關(guān)乎一船人的生死,我做不來?!泵銖姵堕_嘴角笑笑,“但是力氣活,我還是能做的。也是為了死去的……”調(diào)換位置,如果自己處身在戚浩然的位置,自己會怎么做?T3不同于H1,裝配上的差異,導(dǎo)致性能上無法彌補的缺陷。戚浩然沒做錯,犧牲一個人,換回全船人,以及士兵的性命。作為一個船長,他做得對,但是作為一個人,他受到良心的譴責(zé)。他的隊員是他親自放棄的。有得有舍,為將官者,不能因些微損失,而陷大局不利,但為人者,不能因大利,而棄人于不顧。如果T3船長仍然是自己,如果佛蘭克留在尾艙,如果……華初默默垂頭,自己怕是也做出和戚浩然一樣的選擇。理智終究要壓倒感性。一個人的性命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吃過一頓索然無味的飯,華初拒絕杰克要求送自己回病房的要求,一個人慢慢扶著墻壁,一個一個房間找過去,終于在走廊的盡頭發(fā)現(xiàn)佛蘭克。身體包裹在白色的紗布中,臉朝下趴著,連接身體的儀器曲線,有力地跳動。華初站在特護病房的玻璃窗外,手指摳住玻璃。輕輕吐一口氣,幸好,自己沒遇上和戚浩然一樣的難題;幸好,自己駕駛的是H1;幸好,佛蘭克大難不死……佛蘭克,你一定要早日醒來,我還想和你并肩作戰(zhàn)。☆、低齡化的佛蘭克“華初船長,鑒于你在上一次任務(wù)中的表現(xiàn),我決定暫停你的職務(wù)?!?/br>“明白,長官?!?/br>“華初,別擔(dān)心。達倫就是怕你最近情緒不穩(wěn),想讓你好好休息。你呢,就當回到陸地,該玩就玩,該找女朋友就找女朋友,一切照舊啊?!?/br>一邊從達倫那里得到停職命令,一邊聽見莫夫斯安慰。華初淡然接受。自己當時表現(xiàn)得實在不夠冷靜。雖然沒出事,但是冷處理一段時間也是應(yīng)該的。“莫夫斯,我正好也想休息一段時間,調(diào)節(jié)一下?!?/br>莫夫斯打了一個哈哈,“你這樣想最好。”停職休息的日子,相當悠閑。每天睡醒,跑到治療區(qū)和佛蘭克聊聊天,幫他翻翻身,擦擦背,活動活動手腳。佛蘭克的恢復(fù)情況非常好,華初離開治療區(qū)的時候,佛蘭克就從特護病房搬到普通病房。佛蘭克在普通病房待了不過三天,就嚷嚷著要離開治療區(qū),聲稱自己已經(jīng)完全好了。格林和莫夫斯輪流勸說都不管用。最后唯有讓佛蘭克回到自己的休息艙。“你為什么要堅持搬回來啊?在治療區(qū),有醫(yī)護官,有護士看著,總比自己一個人待在休息艙要好。”“初,你沒發(fā)現(xiàn)昨天治療區(qū)的士兵突然多了起來?”“嗯?”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但是哪天治療區(qū)送過來的士兵不是多的呢。“不一樣。我聽護士說,已經(jīng)有差不多六天沒有新送來的士兵,但是昨天突然增加了?!?/br>“好了好了,就算有什么特別狀況,又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華初制止佛蘭克接下來的話,“我們兩個正在放假好不好。放假就有放假的樣子。別管其他事了?!本退阋埽补懿簧鲜?。佛蘭克笑笑,借著華初的幫助,側(cè)躺在床上,“初,我的后背癢?!?/br>翻開佛蘭克的衣服,后背上大片黑色,那是已經(jīng)結(jié)痂的皮膚,如幽暗的火焰般蔓延至整片皮膚。手指輕輕觸碰,嘶嘶,壓制的呻吟。“忍忍吧。新長出來的皮膚,還得過一段時間,才會好起來。”“初,幫我吃飯,好嗎?”佛蘭克可憐兮兮看向華初。“佛蘭克,你傷的是后背。據(jù)我所知,你的手腳沒受傷,觸碰水也是沒問題的?!?/br>“你前天,昨天也有幫我擦背,喂我吃飯?!?/br>“那是因為我還不知道你背上的皮膚到底有沒結(jié)痂。怕你亂動會出血?!比A初皺眉頭,佛蘭克這人怎么突然無理取鬧了?“但是我很癢。真的很癢?!睘榱嗽鰪娬f服力,佛蘭克還伸手去夠背后的傷疤,“這對手,只要我看見,我就想用它們?nèi)プ剑ッ?。”佛蘭克一臉苦惱,“初,你就幫幫我吧。只要我不看見這對手。不注意它們存在,也許我就不那么癢了?!?/br>還有這么一說的嗎?華初將信將疑。“初,我真的很難受。”佛蘭克拼命伸手往后夠,硬生生憋紅了一張臉。華初看不過去,一手拍下佛蘭克往后夠的手。“我來吧?!鄙滓豢谥嗨?,在嘴邊輕輕吹吹,再送到佛蘭克嘴邊。佛蘭克啊嗚一聲,張大嘴巴,大口吞進去。“吃慢點,小心燙。”“不燙。”佛蘭克咧嘴露出八粒雪白的門牙。好好一個人,怎么受傷之后,反而表現(xiàn)得低齡化呢?華初疑惑。一個低齡化就罷了,卻偏偏又來一個。偶爾一次為佛蘭克喂粥水被杰克看見。小孩子立即虎了臉,纏住華初。“華初,我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