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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嘴,沒說話。他這幾天言語之間占便宜之下算是發(fā)現(xiàn)了,拿準了自己一說老公兩個字岑愿就說不出話來,隨時逗他。恩,真害羞……兩個人站在小區(qū)花圃外面,由著小外八進去和一只白色小貴賓打鬧。天越來越冷了,肯出來遛狗的人也漸漸少起來。朝鉬看著兩只狗開始相互追著咬尾巴,心想,反而是那個小女孩和她奶奶幾乎從不偷懶,天天見著也熟了很多,就是不知道小女孩又跑去哪里摘花了。正想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從花圃里面?zhèn)鱽?,玲玲今天穿了一條白色洛麗塔式的裙子,套了一件斗篷外套,圓滾滾地沖出來:“叔叔~哥哥~”她跑過來,被朝鉬在半途一把截下,雙手抄到她腋下把她一把抱起來朝天上拋,邊拋邊嚇她:“你剛剛叫什么?恩?”“哈哈哈叔叔~別玩啦~”“不對!”朝鉬把她抱在一只手臂上走過去,指指岑愿:“你叫他什么?”“哥哥啊~”小女孩把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別到朝鉬耳邊,咯咯咯笑著又遞給岑愿一朵。“憑什么他是哥哥我是叔叔,我也要叫哥哥。”“不行,年紀大的叫叔叔,年輕的叫哥哥,老師沒教過你嗎?”“不行,我年齡也很小?!?/br>“不對哦,叔叔撒謊,鼻子要變長的。”…………岑愿看著朝鉬耳邊別著一朵粉色的梅花,和懷里的小孩子拌嘴,啞言失笑,想了想把手里的那一朵別到他另一只耳朵上,心有所思。小女孩的奶奶也慢悠悠地走過來這邊。“李奶奶?!贬付Y貌地叫一聲,那邊兩個人也注意到,同時回過頭來。李奶奶看見朝鉬的打扮倒是忍著沒說什么:“玲玲回家練鋼琴啦,快和大哥哥們說再見?!?/br>“奶奶我還想再玩一會兒?!?/br>朝鉬立馬正色哄她:“回家練琴去,明天哥哥還來陪你?!?/br>“叔叔你不來嗎?”“……”岑愿嘴角牽起看著他們。朝鉬額角青筋都在跳,他咬牙忍著心痛,擺出一個笑:“來,怎么不來,叔叔和哥哥一起來?!?/br>“那好吧?!绷崃岵磺椴辉傅貜某f身上下去,牽著貴賓犬的小繩子跟著奶奶回家了。“小孩子真麻煩?!背f看著他們的背影感嘆。“你不喜歡小孩子?”岑愿看著前方忽然問。“啊,還行吧?!背f的粗神經(jīng)忽然纖細敏感了一下,意外地察覺這個話題有點不好繼續(xù)下去,含糊了一口。周一的早班依舊是岑愿的,現(xiàn)在恢復(fù)成了例行的研究和值班,清閑不少??墒撬辉缇徒拥酵ㄖ?,博士生辦公室找他,立刻過去。岑愿路上就覺得不對勁,開門的時候辦公室氣氛有點怪異。掃了一眼,校辦的幾個領(lǐng)導(dǎo)和國際處的老師都有,茶老也在。岑愿合上門,一一打了招呼,禮貌恭敬地站在桌前。茶老因為平日里和岑愿最熟,率先開了口:“岑愿,學(xué)校昨天接到報社的電話,出了點事兒?!彼D了一下,把電腦轉(zhuǎn)過來,示意他看看。岑愿彎下身,仔細瀏覽起頁面上的內(nèi)容。一份完全轉(zhuǎn)發(fā)的郵件。一封爆料性質(zhì)的抗議書,書面洋洋灑灑,向報社提供了岑愿博士生歷年來的論文發(fā)表情況、各項賽程的獎項,甚至有平日粗略的衣食住行情況,他和程菱以及于沛昀關(guān)系特別的說明、三人親密進出程菱家的照片,他此次日本合作項目在校網(wǎng)站上的報名公示,無一不全。還有就是……岑愿的手頓在鼠標上……還有他與朝鉬在校廣場擁吻的照片。抗議書是匿名的,他指出懷疑岑愿歷年的成就、參賽的成就、平日的用度、取得的名額,都是攀附諂媚,以身換得的。言辭委婉,但是配著幾張照片,可想而知那人想表達的是什么意思。文章長達十余頁,最后還附上了于沛昀、程菱、甚至是朝鉬的背景。岑愿直起身:“學(xué)校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校辦的一個領(lǐng)導(dǎo)按滅了嘴邊的煙:“你的能力學(xué)校知道,按照你的論文發(fā)表和研究情況,今年提前畢業(yè)都可以,可是問題就出在這里。”“這個發(fā)出去,不論真假,都會掀起一波熱議,因為牽扯到太多問題,于學(xué)校,于你,都不是什么好事?!?/br>這個岑愿明白,牽扯到于沛昀他家的背景,牽扯到程菱他們師生之間的問題,牽扯到他和朝鉬……樁樁件件都是社會爭議,都可能成為別人眼中的貓膩,不論是不是事實,樁樁件件都會被人詬病。這人真是……用心良苦。“好在這人不知為什么,沒有公開發(fā)布,傳給了報社。C城報社不可能直接發(fā)布這種東西,可是也不能向我們透露發(fā)送者的姓名,就傳過來商量?!?/br>“就文章本身來說,我建議你先放棄這次項目報名,也不要申請?zhí)崆爱厴I(yè),然后學(xué)校來處理接下來的事情?!?/br>“至于最后那幾張照片,那是你的個人問題,學(xué)校不干涉,你自己處理好?!?/br>“我知道了,我會全力配合。給學(xué)校帶來的麻煩,我很抱歉?!贬傅皖^示意。辦公室內(nèi)的幾人交接完后出了門,茶老留下來安慰他:“估計后面有問題,挖的這么認真,寫的還這么大篇幅,多方修飾潤色,感情凄切。搞得自己像懷疑別人有問題的利益受害者,你又不好說他誹謗。最后不公開發(fā)表,給報社,報社給學(xué)校,不告訴姓名?!彼又粗@篇長篇大論,感嘆:“這年頭真是什么神精病都有。”“不過你放心,學(xué)校肯定保你啊。”他把那篇東西拖到下面照片的地方,揚頭問:“不過學(xué)??匆娺@個估計也愁死了,哈哈哈,這是誰???”這一揚頭,茶老看見岑愿把辦公桌上的一包煙拿起來叼起一根,熟練地劃開打火機點上。他幾乎是怔住了,岑愿溫潤謙謙、干凈不染的優(yōu)等生形象深深刻畫在多少人心中啊,當然包括他……岑愿走過來,結(jié)果他手里的鼠標,把那份郵件發(fā)到自己郵箱里。然后吐出一口煙,看著界面上在暗夜里相擁接吻的兩個人,仿佛不是看著自己。他緩緩說:“如您所見,他是我的軟肋。”“也是我的逆鱗。”作者有話要說: _(:зゝ∠)_☆、李里兒的賣身契岑愿在車里點了煙,降下車窗單手支在上面,看著窗外。朝鉬沒開口問,只說今天出去吃飯吧,然后徑直把車往西江開。濱江大道綿延華麗,他挑了一個兩人常來的雅致安靜的餐廳,也不問岑愿吃什么,照他往常的口味自顧自點菜。岑愿全程沒說幾句話,低著頭認真吃飯。朝鉬也就不找話頭,專心給他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