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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提前炒了大白菜,跟其他人對上。 碗和碗一碰撞,果然都是大白菜。 花溪端著碗,目光在一眾人群里掃視,很容易找到自己想找的人,是第一次來雜役處時見的小孩,叫喜慶,名字起的隨意,就圖個喜慶。 她與古扉走過去,半路古扉遇到熟人,他在雜役處交的朋友,自個兒跑了,還在視線范圍內(nèi),花溪也不管,一個人坐在喜慶的對面,喜慶反應(yīng)慢,她將碗里的大白菜倒過去,他才愣愣的抬頭,裂開嘴笑道,“惜花哥哥!” 花溪的化名叫惜花,很風流的名字,反著念的,順口于是挑了這個。 “最近怎么樣?”花溪把饅頭也掰出來一半給他。 喜慶正是長個子的時候,要多吃一點。 “最近……很好呢?!?/br> 他結(jié)巴的毛病還是沒好,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花溪也習慣了,沒有在意,繼續(xù)問,“雜役處有沒有出什么事?宮里有變化嗎?” 她也不是白幫忙的,每次都會順便打聽一下最近發(fā)生的事,起初喜慶一個都回答不出來,只知道關(guān)于明生的,后來她問什么,他都知道一些,是為了應(yīng)付她的問題刻意打聽的。 不是什么大問題,只是怕自己和外面脫節(jié),所以了解一下,對喜慶來說也沒什么危險的,就當給他找份工作吧,依靠自己的勞動力賺錢。 “雜役處……沒有……出事,就前兩天……有個……有個哥哥因病出宮了。” 花溪點頭,“還有呢?” “還有?”喜慶認真想了想,“新來了……個管事?” “嗯。”花溪附和,“然后呢?” 這兩個都不是她想要的內(nèi)容,所以只聽聽沒有細問。 喜慶抓耳撓腮,想最近發(fā)生的事,本來一籌莫展,突然眼前一亮,“皇上……立了……新的貴妃娘娘?!?/br> 花溪夾菜的動作一頓,“立了新的貴妃娘娘?” “嗯?!毕矐c邊往嘴里塞東西,邊點頭。 花溪從碗里夾了一塊隱藏的rou給他,因著生活好了,古扉又需要營養(yǎng),基本上每頓飯都會加點rou,從小五那里買的。 他不知道藏在車的哪里,每次都能順利帶進來,除了她要的東西,還有別人的,竟也順順當當從來沒出過問題。 花溪估摸著已經(jīng)成了一方的產(chǎn)業(yè)鏈,從小五,到守衛(wèi),再到里頭的人都有勾結(jié),一般情況下沒可能出事,上頭有人罩著。 別看這行苦逼兮兮,其實很賺的,積少成多,利潤肯定不小,否則也不會冒險了。 “立的是誰?”居然這么快嗎?娘娘才死了多久? 半年而已,他居然又立的新的貴妃? 花溪朝古扉的方向看去。 古扉還不知道,正與他的朋友聊天,他朋友也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兩個小朋友比手劃腳,很是開心。 如果他知道的話…… 花溪低垂下眼,又撿了一塊rou夾給喜慶。 喜慶已經(jīng)很久沒吃過rou了,狂塞了一口,才抽空回答,“好像……是麗妃?!?/br> “麗妃?”麗妃原文里有記載,是個特別喜歡玩弄年輕小太監(jiān)的老女人,當初余歡就差點把明生送到麗妃手里,還好被她發(fā)現(xiàn),及時阻止下來。 其實如果不是她找了扶月,在危難關(guān)頭,余歡的辦法確實是個好法子,起碼還活著,活著就有希望,比死了強。 說起來皇上可真是眼瞎,麗妃根本不愛他,嫌他老,他還上趕著立她為貴妃。 本來就肆無忌憚搜羅長得好看的太監(jiān),給他戴綠帽子,以后只怕更加變本加厲,作福作威。 還是她背后的力量吧,好像是丞相的女兒,皇上需要丞相的力量,所以暫時容忍,就像當初的貴妃娘娘一樣,先架到很高的位置,再一擊致命,推入懸崖。 這其實是對麗妃下手的前奏,丞相就是感覺到了,才會和攝政王聯(lián)手,在皇上沒動手之前除掉他,然后從后宮挑挑選選,點了古扉登基為傀儡皇帝。 還有三年半。 花溪攪了攪碗里的飯菜。 好長啊,長到她快要等不下去了。 “嗯?!毕矐c看他感興趣,繼續(xù)道,“麗妃……搬到長……長明宮了?!?/br> 花溪刮了刮碗里還剩下的飯菜,一股腦都倒給喜慶。 喜慶呆呆的看著他,“你不……吃嗎?” 花溪笑了,“我吃飽了,有事先走了,你慢慢吃,不用等我?!?/br> “嗯?!毕矐c乖乖的應(yīng)著。 花溪收拾了一下碗筷,和桌子上掉的飯粒,起身朝古扉的方向走去。 * 古扉正在教家樂寫他的名字,家樂自小被賣進宮里,不識字,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寫,他寫好指著上面一個字念,“家?!?/br> 家樂跟著念,“家?!?/br> “樂?!蹦钕旅嬉粋€字。 “樂?!奔覙芬舱戳怂?,在他的基礎(chǔ)上又描了一遍,歪歪扭扭,把古扉的字打亂了。 古扉握住他的手,“你不要抖。” 有他摁著,家樂果然不抖了,在旁邊又寫出了個‘家樂’,沒他的好看,但是也差不多,“很簡單吧?” 難得當了一回老師,古扉很是得意。 家樂頜首。 古扉放開他,盯著桌上的字道,“你的名字其實很有寓意哦,是闔家歡樂的意思?!?/br> 只不過當初起名的太監(jiān)沒有用心而已,如果叫闔樂,也比家樂好聽。 家樂懵懵懂懂,“原來這還有說法呢?!?/br> “當然了。”古扉拍著胸脯,“我的扉字有‘門’的意思,‘門’即是‘護’,即是‘家’,娘起名字的時候希望把我護在門后,家里?!?/br> 家樂瞪大了眼,“你好厲害啊,怎么懂這么多?” 古扉被夸了,下巴揚起,臉上盡是驕傲,“我有很努力的學呢?!?/br> 他還想叉?zhèn)€腰,被花溪揪著耳朵拽起來,“別鬧了,該走了?!?/br> 古扉裝腔作勢被打斷,癟癟嘴,有些不滿,但是打斷的人是花溪,所以滿肚子怨念也只能憋著,和家樂道了聲別,抱著碗嘴上前面的花溪,“為什么走這么急?” 食堂人還都沒散呢。 “長軒宮該開始了,你還想不想聽課?” 古扉當即舉手,“想!” “想那就跟上?!被ㄏ眠^他手里的碗,瞧了瞧四周,沒人便索性放進空間,然后拉著他往長軒宮走。 她步子很急,古扉有點跟不上,“等等我呀?!?/br> 不知道為什么,他有一種出了事的感覺,因為平時花溪不會這樣。 “怎么了?”古扉疑惑問。 花溪腳步緩了緩,“沒事啊。” 她將面上多余的東西收斂,像往常一樣揉了揉古扉的腦袋,“難得有夫子教,不用自己瞎琢磨,不想你錯過而已?!?/br> “哦。”原來是這事啊,他以為發(fā)現(xiàn)什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