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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乖了?”常凈笑了聲,“哎我說,你是同性戀嗎?喜歡男人?你看上我了?”許良眼睛微瞇,“你覺得呢?”“還有,上次為什么親我?”“不為什么,想親就親了,現(xiàn)在也一樣?!痹S良說著湊近,幾乎貼上常凈嘴唇。呼吸交錯,常凈無奈道:“我就知道,想親就親,你是小孩兒嗎?”許良停了動作,常凈說:“你還跟小時候一樣?!?/br>許良笑著放開常凈,“常小貓,你是變著法兒地罵我幼稚?”“你自己不幼稚能輪得到我來罵你?”說完兩人都笑笑,這氣氛就像在大骨湯里下湯圓,又或者銀耳羹里煮餃子,不咸不甜,不倫不類。片刻后,常凈忽然想起了什么,拉著許良問:“無明水還在嗎!”“在。”“那你怎么……”“秘密?!?/br>常凈張了下嘴,又閉上,“嗯?!?/br>許良起身套上衣服,“你想問傻子怎么樣了?放心,過幾天就把他還你?!?/br>“等等,你要出去?這么晚了去哪兒?”“我去哪兒需要跟你匯報?咱們很熟嗎?”“……”許良拿下掛著的外套,開門要走,常凈追上去,“等等!我,那個,有話……”許良轉(zhuǎn)身,“緊張什么呢?”常凈:“不是解釋,但五歲的事兒我確實不知道,我爸說當時找人幫我催眠把那段兒忘了,所以我一直不知道,但我已經(jīng)找了孟長澤了,等幾天就能想起來……或者你直接告訴我?我知道,不管是什么理由,我都不該忘,我們常家在這事兒上對不起你,但我跟你從小一起長大,你……”常凈第一次覺得自己語言匱乏到這種程度,“總之你先別走,等忙完了,咱們一起回北京,中毒的事兒也能再想辦法。”“想辦法?你打算用我替換掉傻子?”常凈語塞,許良繼續(xù)說:“你想知道五歲的事兒?可以,躺平讓我干一次就告訴你?!?/br>“你認真的?”“你可以試試?!?/br>常凈沒喝酒,腦子卻比許良還不清醒,直接脫了t恤露出一身勻稱肌rou,走過去往床上一坐。他知道許良在跟自己慪氣,對男人來說,所謂干一次在很多時候和打一架意思相同,不過就是一種發(fā)泄手段。常凈大咧咧在床上躺平,“來吧?!?/br>敢這么說,倒也不是真能豁出去給許良上了,而是相信許良這話只是說說而已。許良把外套搭在胳膊肘上,走過去打量常凈,手指順著他的腳趾尖兒一直摸到肩膀,在脖子上繞了一圈兒。常凈沒有半點兒等艸的樣子,充其量也就是躺平任打。許良靜靜站著,胸腔隨著越發(fā)深沉的呼吸上下起伏。常凈就這么平躺著看他,眼中不帶半點兒情-欲。他想起常凈問的幾個問題:你是同性戀嗎?你看上我了?為什么親我?許良之前沒想過這些,只是想親就親,完全可以歸結(jié)為一時沖動。而常凈現(xiàn)在這樣躺在他面前,他卻不想親了,也不想上。挫敗感就像春芽遇到寒潮,結(jié)了一層脆冰。其實許良自己也知道,小時候的事兒不怪常凈,他現(xiàn)在之所以變著法兒地折騰,除了不甘心以外,更多是因為某種解釋不清的占有欲——常小貓只能跟他一起長大,只能是他的朋友,只能被他親,不許想著找什么媳婦兒,連女朋友都不許考慮。但憑什么不許?許良的手指順著常凈臉頰劃過,在他額頭上一彈。常凈皺眉,許良問:“黃昏在哪兒?就是那條金魚。”“背包前面的口袋,煙盒里,怎么了?”許良取了煙盒打開,拆了黃昏身上的符文,魚身動了動,雖然活得不太明顯,但還算沒死。許良把煙盒收好,常凈依然在床上躺著。許良:“我說一句你就躺平,腦子沒問題吧?一沒套套二沒潤滑,大半夜我還得陪你掛號去治肛-裂?!?/br>常凈嘴角抽搐著坐起來,許良走了幾步又回頭,忽然一拳打在他臉上。“小時候的事兒都過去了,送你一拳,以后不管你跟傻子怎么樣,反正咱們兩清。”常凈:“你什么意思?”許良微笑,“各走各路,以及,以后別隨便躺倒讓人上,送都送不出去,不尷尬嗎?”房門發(fā)出砰的一聲,許良走了,常凈沒追。第二天下午,他已經(jīng)回了北京的家里。脖子上的鯉魚變了三分之一的紫色,照這個速度估算,他還能蹦跶兩天。兩天只有4時,攤上能睡的,一覺也就瞇過去了,顯然不夠用,但許良卻沒什么緊迫感,反而覺得挺沒勁的。回家之后翻出儲物間的箱子,從里面找出兩本手抄書,粗略翻了一下兒得出一個結(jié)論,以他現(xiàn)在的裝備,救得了金魚,救不了狐貍。妖醫(yī)這種冷門職業(yè),說難不難,入門只需要幾個簡單條件:許家后人,性別男。當然最好是嫡系后人,且年輕力壯,氣血充足,至于理由?就像書上說的,入門簡單,妖醫(yī)一族曾經(jīng)融入過妖族血脈,后來又逐步強化,弄得后代血液中含有某種類似于藥引的東西。治病之前先給自己放血,如果要給妖精動刀,則刀刃沾血,如果要給妖精縫線,則針線沾血,實在沒工具的時候,把血加上幾位藥材煮一煮,再把濃縮汁潑在妖精身上,也能治病。當然,刀子不是切菜那種,針線不是縫衣那種,要弄來還需要花一番功夫,不過黃昏的情況用不著工具,有血就行。這方法聽起來簡單,但風險巨大,經(jīng)過系統(tǒng)訓(xùn)練的妖醫(yī)來做這事兒,成功率大概七成,而許良這種純新手來做,大概不到一成。許良明擺著打算拿黃昏練手,明知道自己技術(shù)坑爹,也沒什么罪惡感,畢竟不救他他肯定要死,救了還有一絲希望。但黃昏一聽說許良要救他,就拼著一口氣幻出人形,實打?qū)嵉卦谒媲肮蛳?,像那只狐貍一樣,用額頭觸碰他的腳面,連著說了上百句謝謝。許良忍不住實話實說,“成功率不高,有什么遺言最好先說一下兒?!?/br>黃昏臉色暗淡下去,片刻后才恢復(fù)了些許生氣,“我想去見他一面,雖然現(xiàn)在不能以身相許,不過見一面留個印象總可以吧,畢竟他還沒見過我,不知道有這么一個可愛的美少年在等著他,如果知道了肯定非常高興?!?/br>許良笑了聲,順手在黃昏臉上一掐,“可愛倒是挺可愛了,不過美不美這個問題……”黃昏眨眨眼,表情比知道自己快死了還要絕望,捂著臉問:“不好看嗎?可我現(xiàn)在沒法渡劫,換個長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