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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給乖柚柚。” 重新捏著棠柚的下巴,像是要洗掉方才的失誤一般,這一次,蕭則行格外溫柔,溫柔地親吻著方才失控時候留下來的淤痕。 親吻結(jié)束,棠柚一把推開他,眼睛中仍舊藏著水意,聲音也帶了絲惶恐:“你先去洗澡啊?!?/br> 蕭則行襯衫已有些許凌亂,他俯身,在棠柚泛著淡粉的臉頰輕輕咬了一口,聲音低?。骸暗任??!?/br> 棠柚眼睛還是紅的,強調(diào):“一定要仔仔細細地洗干凈哦?!?/br> 蕭則行有些戀戀不舍,撫摸她絨呼呼的頭發(fā),細細密密地吻著眼睛,臉頰,下巴。 他格外鐘愛棠柚眼角的那一粒小小的痣,無比珍惜地親吻著,吻到棠柚躲閃不開,就連原本硬生生抵擋在他胸膛前的手也開始不住發(fā)抖。 最后忍不住出聲提醒他:“二叔?!?/br> 蕭則行這才起身,取了干凈的衣物進浴室。 棠柚飛快地整理好領(lǐng)口,豎起耳朵聽見浴室中水聲嘩啦啦地響。 她拿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輕手輕腳地下床,以防萬一,先把音箱打開,拿好行李箱,溜出房門,飛快奔跑下樓,牽著棠糊糊就往外走。 還沒走出大門,聽見樓上砰的一聲響,像是有什么東西掉下來,摔到木質(zhì)地板上。 嚇的棠柚一哆嗦,冷靜等了三秒鐘。 確認再沒有其他聲音之后,這才牽著糊糊繼續(xù)跑路。 為了防止蕭則行起疑心,棠柚事先聯(lián)系好的車子停在隔壁別墅前,黑色,看上去普普通通;她和糊糊一起上了車,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的飛快。 司機恭恭敬敬叫她:“棠小姐?!?/br> 隨手把行李箱拎上去,棠柚連聲催促:“別說話了,快點走?!?/br> 司機也不再啰嗦,打著方向盤,調(diào)了個頭,沿著來時的方向折返回去。 天色尚未晚,道路兩旁積雪皚皚的雪松飛快地開始往后倒退。 一想到等會蕭則行浴火重生、哦不,欲、火焚身地洗完澡出來后見不到人,他的表情一定會特別精彩生動。 終于成功地擺了老狐貍一道。 如今棠柚心里格外得意。 得意到連大、腿旁側(cè)的淤青和疼痛都沒那么明顯了。 棠柚打開手機,給苗佳溪和梁卻葵分別發(fā)了短信。 從這里到機場需要五個小時,棠柚準備在外好好地放松上一周再回去。 看著車子一路順順利利地出了別墅區(qū),棠柚重重地松口氣。 她盯著手機上的時間看看,心想,現(xiàn)在蕭則行多半也該看到她留的紙條了。 另一邊,蕭則行從浴室中走出,整整齊齊地穿著睡衣;頭發(fā)仍舊是濕的,冷冷的水珠沿著喉結(jié)蜿蜒落下。 他比平時多洗了五分鐘。 房間中空無一人,音箱中仍舊放著纏纏綿綿的情歌。 空氣中仍舊有淡淡的香草牛奶味的香氣殘留。 蕭則行走近,隨手關(guān)掉音箱。 旁側(cè)桌子上放著棠柚的紙條,幾個字頗為瀟灑—— 「混蛋大騙子老狐貍,我宣布我們就此分手;我要開始擁抱新生活啦,哈哈哈哈哈」 再稍微低一點的地方,還印著兩枚棠糊糊的爪印。 果然還是一團孩子氣。 蕭則行看著那兩個爪印,笑了,頰邊酒窩深了幾分。 伸手撫摸著她的筆跡,將紙條仔細收起來,蕭則行坐在她方才坐的位置,開始打電話。 不過兩聲,那邊便接通了:“先生?” 蕭則行按了按太陽xue,問:“你們已經(jīng)出去了?” “是。” 蕭則行站起來,將臥室的窗簾重新拉開。 窗外,雪松寂寂挺立,不遠處的湖泊上結(jié)了厚厚一層冰,只有稀稀疏疏幾個游客在湖邊散步。 他說:“好好地把棠小姐送到機場,阿武在那邊等著?!?/br> 停頓片刻,蕭則行給許庭打了個電話。 許庭正睡的迷迷糊糊,打著哈欠問:“行哥,怎么了?” 蕭則行沉聲說:“許庭,立刻和宋妤解約,今后不許再和她合作?!?/br> 猝不及防聽到這樣的消息,許庭有些懵:“怎么了行哥?出什么事了?突然讓我和人解約,總得給個理由吧?” “她欺負了你嫂子,”蕭則行淡淡開口,“這個理由夠不夠?” 許庭微怔:“行哥,你以前可不是這么沒有原則的人?!?/br> “原則?”蕭則行摩挲著棠柚留下來的紙條,漫不經(jīng)心地笑,“柚柚就是我原則?!?/br> 第45章 四十五朵玫瑰 蕭則行沉靜回答:“以防萬一。” 棠柚默不作聲地讓開路。 她這一次沒有再穿毛絨絨了, 臉頰粉白,眼角下的淚痣小巧可愛。 沒有搭理蕭則行, 棠柚躺回床上,拿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裹起來, 以沉默來表示自己的抗議。 蕭則行問:“還餓不餓?我剛剛溫了牛奶, 還有蜜豆包,還想吃什么?” 棠柚低頭, 拿被子蓋住臉,說:“兩種都不想吃?!?/br> 她背對著蕭則行, 牢牢閉著眼睛, 耳畔只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蕭則行坐在她旁側(cè), 輕聲道歉:“對不起, 柚柚?!?/br> 停頓片刻,他說:“對不起,為了能讓你到我身邊來, 用了點小手段, 這點我無法否認。” 棠柚被他一句話氣的炸毛,把被子扯下來,眼睛紅紅, 辯駁:“你那根本就不是小手段!你騙了我那么長時間!” 正氣憤著, 蕭則行側(cè)坐著, 俯身, 撥開她臉頰的一縷碎發(fā), 耐心哄她:“生氣歸生氣,咱們先吃點東西好不好?” “不好,”棠柚要把自己縮成一團,“我不餓?!?/br> 與此同時,她的胃咕嚕咕嚕叫了兩聲。 上午滑雪本來就耗費掉她大量的體力,下午又是堆雪人又是和他鬧別扭;棠柚此時的體力幾乎被消耗殆盡,眼角還泛著紅,臉埋在小胡蘿卜抱枕上。 老狐貍還學會強吻了。 他的行徑越來越惡劣! 蕭則行將她抱起來,棠柚掙扎兩下,沒掙扎開,只能任由他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