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0
魚兒咬了鉤。 但是誰都沒有心情再看魚。 一分鐘后, 棠柚艱難開口:“二叔,您能放我下來么?” 蕭則行問:“怎么了?” “沒怎么,”棠柚停頓兩秒,還是誠實開口,“您硌到我了?!?/br> 而巨石的另一側(cè),蕭維景面色冷峻地盯著水面。 他自己雖然不會釣魚,但在過去的一小時中,楊名為已經(jīng)釣上來兩尾。 都不怎么大,但是放在小桶中游的一個比一個歡實。 蕭維景有種直接給他倒回海中的沖動。 幸虧及時壓制住,只是面色依舊很冷。 要是讓人知道他爭風(fēng)吃醋的手段是把情敵釣的魚給倒回海中,那才是真的連臉都不要了。 楊名為此時哪里能知道蕭維景心里面的想法,只是實在承受不了如此冷漠的氛圍,小心翼翼開口:“蕭先生,您冷不冷?” 這家伙還敢問他冷不冷? 難道是成功給他戴了綠帽之后、開始不著痕跡的炫耀? 真不是個東西。 蕭維景神色更冷了:“不。” “那您需不需要喝水?” “不?!?/br> 短暫的兩個問話結(jié)束,楊名為沉默著繼續(xù)盯著魚竿。 算了,還是釣魚吧。 魚都比蕭維景會說話。 卻聽到蕭維景冷聲開口:“你和棠柚多久了?”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楊名為自動理解為“為棠柚工作多久”。 他粗略回憶一下:“快三個月了吧。” 這么長時間?。?! 蕭維景快瘋了,他抿唇看楊名為,冷聲問:“和棠柚結(jié)婚的事情,你知道了?” 嗯? 啊,沒錯,蕭則行是想和棠柚結(jié)婚來著。 現(xiàn)在場地甚至策劃衣服都準(zhǔn)備好了,為了讓棠小姐點頭,蕭先生真是煞費苦心;現(xiàn)在連求婚都提上日程了,只待東風(fēng)—— 不過這種事情……應(yīng)該還沒能讓蕭維景知道吧? 楊名為留了個心眼,試探著問:“您怎么想?” 畢竟蕭維景是棠柚的前未婚夫吧,自己的未婚妻突然變成二嬸這種事情,一般人可能也比較難以接受。 楊名為以己度了下蕭維景,覺著這種情況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話,估計短時間內(nèi)也得緩一陣。 蕭維景沒有回應(yīng)他,喃喃低語:“竟然真的連結(jié)婚都考慮到了。” 他想起來老爺子說的話,只說是親自幫棠柚選了人選;只是蕭維景萬萬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是楊名為。一個助理而已,就算個人能力再出色,又怎么能夠配得上棠柚? 不管怎么說,棠柚都是他前未婚妻;她即使再另找,也得找比他強的吧?譬如二叔那樣的。 老爺子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會選一個助理。 難道楊名為就比他強? 蕭維景越是了解到棠柚的好處,越是懊惱。 至少得是他二叔那樣的人,才能配得上棠柚吧。 怎么能是一個助理呢? 見蕭維景久久不出聲,楊名為忍不住有些同情他,小心翼翼開口:“愛情就是這樣,都不知道會在什么時候什么身份的人身上出現(xiàn);古代唐高宗還娶了自己的兒媳……” ……所以啊,您二叔娶了您前未婚妻,其實也不算什么驚世駭俗的大事。 這話聽在蕭維景耳中,無異于是一種巨大的諷刺。 是既得勝者對敗者的嘲諷。 他重重丟下釣竿,雙目赤紅地看著楊名為,咬牙:“你閉嘴!” 楊名為未料及一句話能引得蕭維景勃然大怒,一臉懵逼地看著蕭維景憤怒地轉(zhuǎn)身離開。 哎……蕭維景這反應(yīng),怎么像是被他綠了一樣? 楊名為百思不得其解,一邊釣魚,一邊思考人生。 等到海釣時間結(jié)束,楊名為拎著盛滿海魚的桶早早地到了集合點。 一眼就看到棠柚和蕭則行。 棠柚正坐在小凳子上,蕭則行站在她旁邊,正笑著和她說話。 離近了,他才看清楚,棠柚臉頰很紅,肩膀上仍舊搭著蕭則行的外衣。 蕭則行的領(lǐng)帶不見了,而棠柚的手腕上有著隱隱的紅痕……像是被什么東西勒住了一般。 令楊名為驚詫的是,蕭則行這次一條魚也沒有釣上來。 這不太符合常理。 楊名為深知蕭則行是釣魚高手。 霍徐楠負(fù)責(zé)清點數(shù)量,數(shù)到蕭則行這邊時候,看著空空的小桶,調(diào)侃他:“今天怎么回事?老馬失前蹄?” 蕭則行笑:“運氣不太好,魚沒釣到,還被只野貓抓了下。” 霍徐楠斂眉,問:“沒事吧?需不需要打疫苗?流浪動物身上一般都有細(xì)菌,比較危險?!?/br> “沒事,”蕭則行說,“小貓爪子鈍,沒撓破。” “那也得注意,”霍徐楠不放心,仔細(xì)叮囑,“就算是有點皮膚破損也不行?!?/br> 聊天間,各小組的魚已經(jīng)清點完畢;楊名為出乎意料地拔得頭籌,一等獎的獎金是某品牌的最新款手機和不少現(xiàn)金,他拿著東西,剛想送棠柚回去,卻看到棠柚站起來的時候腿一軟,險些摔倒。 幸虧被旁邊的蕭則行扶住了。 楊名為問:“棠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棠柚死死地掐住蕭則行胳膊,“坐的時間太久,腿麻了?!?/br> 蕭則行看他:“小楊,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送棠小姐?!?/br> 楊名為應(yīng)了一聲,不過還是忍不住給蕭則行發(fā)了消息—— 「蕭維景先生好像知道您和棠柚小姐的婚事了,釣魚時候情緒很糟糕」 蕭則行送了棠柚回去,她其實走路沒有一點問題,就是說不出來的累。 不是不能走,而是不想走。 只想睡覺。 看著棠柚乖乖地睡著,蕭則行才回到自己房間,看楊名為給他發(fā)來的消息。 剛看完,蕭維景就過來找他了。 門從內(nèi)打開。 蕭維景神色冷硬,只是毫無頹然之色,叫他:“二叔?!?/br> 蕭則行側(cè)身,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