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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柚默默吃菜。 老人家爭辯,她只需要等最后結果就好啦。 一直沉默的蕭則行說話了:“房子那么大,我一人住著也空蕩,柚柚挺乖,住在那里也不礙事?!?/br> 趙曼蘭仍舊覺著婚約就這么解除十分可惜,試圖挽救一下。 ——萬一柚柚和維景再住一段時間就能燃起愛情的小火苗呢? 她附和:“則行說的對啊?!?/br> 蕭則年精準抓住字眼,看向蕭則行:“難得聽你說房子空蕩,既然都覺著寂寞了,怎么不早點找個女朋友?” 蕭則行笑:“這事不能急?!?/br> 說這話的時候,棠柚猝不及防與他目光相對。 棠柚認為蕭則行說的很有道理啊,畢竟是一輩子的婚姻大事,哪里能隨便這么草率地因為寂寞而找女友呢? 不過,二叔眼光這么高,也不知道什么樣的女孩能入他法眼呢。 孟云秋堅持要把棠柚接到自己那邊住,蕭老爺子不占理,也不得不同意。 只是在孟云秋決定下來之后,蕭老爺子皺眉看著蕭則行,深深嘆口氣。 棠柚無意中窺見,只覺著蕭老爺子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與先前看蕭維景的目光如出一轍。 吃過飯后,棠宵臉色糟糕地率先告辭離開。 孟云秋還有事情要和老爺子商議,讓棠柚先離開。 棠柚下了臺階,夜色濃深,連帶著風也涼了些。 還未上車,聽到蕭維景壓抑的聲音:“棠柚!” 棠柚腳一停,轉身,漠然看他:“什么事?” 蕭維景不曾從她臉上見過如此冷淡的表情,微微失神,最終還是咬牙出口:“關于這四年來的冷落,我向你道歉?!?/br> “沒事,”棠柚無所謂地笑,眉眼彎彎,“反正我也沒放在心上?!?/br> 她現(xiàn)在越是表現(xiàn)的不在乎,越是要命的迷人。 蕭維景忍不住走近:“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你以前游——” “柚柚?!?/br> 墨色風衣的蕭則行緩步走來,笑著打斷蕭維景的話,低頭看棠柚:“孟女士讓我送你回家?!?/br> 棠柚答應一聲,問蕭維景:“你還有什么事嗎?” 蕭維景停頓兩秒:“沒了?!?/br> 當著二叔的面,他不好意思問出來。 蕭維景自嘲。 ……大概是腦子壞掉了,才會產生這種荒謬的猜測。 他讀高中的時候,棠柚還在上初中吧。 那個年紀的女孩,怎么可能會把一個快成年的男人從海中拖出來? 單單看她這個瘦瘦小小的個頭,也不可能。 況且,棠柚和文靈的關系那么差,倘若真的是棠柚救的他,手串又怎么可能到了文靈手上。 棠柚沒有理會他,跟著蕭則行走,聲音頗雀躍:“二叔,您這次真的是幫我大忙了……” 是他從未聽過的歡喜。 蕭維景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蕭則行打開車門,棠柚笑著屈身坐進去。 腰真的好細,紅色襯的她膚色白到不可思議,一角紅裙不慎露在外面,蕭則行彎腰給她收好,捏了捏她扎起來的丸子頭,關上車門;繞到另一邊,坐入。 蕭維景看著車子離開。 這兩天,從退婚前到今天,他一直都在被棠柚忽視。 棠柚今天甚至還敢罵他。 蕭維景皺眉沉思。 這些難道是棠柚的新手段? 如果說棠柚在依靠這種方法來試圖引起他注意力的話—— 她很成功。 - 棠柚壓根不知道蕭維景在想什么。 她坐在臥室中,一想到又要搬家,一陣頭疼。 衣服鞋子當然都可以讓專業(yè)人員過來收拾,但有很多零碎和私密的小物件讓她很犯愁。 每次都要收好長時間啊。 棠糊糊這幾天一直都很乖,大尾巴蓬松地搭在地上,看著棠柚抱著書往箱子里放,一本書啪嗒掉在地上,它立刻站起來,叼著書,乖乖地放在箱子中,搖著尾巴求表揚。 放在床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棠柚摸過來,是個歸屬地西京的陌生號碼,她擦了擦臉上的汗,跪坐在毛毯上,隨意地問:“你好,請問哪位?” “棠柚,”那邊是文靈顫抖的聲音,“我已經(jīng)不再和蕭維景聯(lián)系了,你為什么還要趕盡殺絕?非要逼我到絕路上才開心嗎?!” 棠柚皺眉:“你在說什么鬼話?” 文靈顛三倒四地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錯了,你能不能放過我?健身房是我的心血啊。你知道的,從小時候我就什么都沒有,你哪里知道窮人家的難處?我也不是想生在窮人家,不想父母都是窮鬼;如果我爸爸也是富豪,也是當官的——” 棠柚打斷她:“那你知道富豪官員為什么不是你爸嗎?” 文靈下意識地問:“為什么?” 棠柚面無表情:“因為他們沒有X你媽??!” 不等文靈反應過來,棠柚掛斷電話。 她心中默默懺悔。 不對,罵人不應該問候對方母親,這次實在是文靈氣的她發(fā)瘋,才會脫口而出這么臟的話…… 正懺悔著,虛掩的臥室門被人敲了三下,棠柚聽到蕭則行不緊不慢的聲音:“我可以進來嗎?” 嚇的棠柚手一抖,手機啪唧掉在毛毯上。 棠柚真實地感覺自己的手機和蕭則行氣場不合,遇見他之后,已經(jīng)摔了好幾次。 有了前車之鑒,她飛快把手機放好:“請進?!?/br> 蕭則行垂眸看著坐在地毯上的棠柚。 她今天沒有再穿小兔子睡裙,新的睡裙是小貓咪的,純白的,毛絨絨,兩只耳朵內里透著淡淡的粉紅,尾巴長長地垂在身后。 棠柚說:“二叔?!?/br> “怎么還叫我二叔?”蕭則行走到她身旁,隨意坐下,“你和維景已經(jīng)沒有關系了,叫我名字。則行,蕭則行,則行哥,隨便你,喜歡怎么叫就怎么叫?!?/br> 嚇的棠柚連忙擺手:“不行不行,岔輩了?!?/br> 不知道為什么,棠柚對除了棠宵和江桃之外的長輩都有一種天然的敬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