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笑了:“您要是說一般的話,那我們就都成不會玩的人了?!?/br> 鄧玨對棠柚說:“你別聽哥謙虛,他當初差點拿到世界撲克錦標賽冠軍;你猜他是怎么輸?shù)模繃K,還是他自己不想玩,主動棄牌。” 棠柚愣住了,問蕭則行:“棄牌?” 蕭則行回答的極為隨意:“本來就是游戲,玩夠了就離開,有什么問題?” 眼看著旁邊的鄧玨習慣性地摸出一支煙來,蕭則行叫他:“阿玨?!?/br> 鄧玨一個激靈,立刻老老實實把煙丟進旁側(cè)的酒杯中,任由它沉底,訕訕地笑:“不好意思,忘了?!?/br> 雖然說是玩游戲,不賭錢,但沒點彩頭總覺著不對味;在座的女伴們都順理成章地解下手鐲、項鏈放在桌上。 棠柚身上一點兒首飾也沒戴,正想著怎么讓人去取,旁側(cè)的蕭則行摘下腕上的手表,隨手丟在桌子上。 明晃晃的,在燈光下閃著寒光。 棠柚錯愕:“這是……” “你的籌碼?!?/br> 有人笑了:“您這下可真夠狠的,誰敢贏您的東西?” 蕭則行仍舊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慵懶坐在棠釉身側(cè):“這有什么不敢?游戲而已?!?/br> 棠柚不得不硬著頭皮告訴他:“那個……我牌技很爛,基本上沒贏過?!?/br> “沒事,”蕭則行不以為意,眼中含笑,“玩的開心最重要?!?/br> 棠柚不負眾望,一輪就輸?shù)袅耸直怼?/br> 鄧玨倒是眉開眼笑的,伸手拿走,感慨萬千:“沒想到這輩子我還有能從你手里贏走東西的時候?!?/br> 棠柚一直在琢磨蕭則行的身份,還在因為這人欺騙自己而生氣,現(xiàn)在輸了他的表,內(nèi)心忍不住又起了愧疚。 她一把丟開牌,剛想說不玩了,坐在旁側(cè)的蕭則行把牌拿起來,復塞到她手中,笑:“怎么這樣沉不住氣?繼續(xù)玩,我?guī)湍恪!?/br> 鄧玨叫開了:“那籌碼呢?” 蕭則行抬眼看他,酒窩若隱若現(xiàn):“拿我當籌碼,怎么樣?” 他說話時不疾不徐,聲線略低,哪怕是一句普通的玩笑話,從他口中說出來,也帶了幾絲撩撥的意味。 棠柚手指一抖,險些沒有握住牌。 鄧玨的女伴笑:“早知道今天賭注這么大,不知道有多少千金小姐們要擠上船?!?/br> 蕭則行一手捏著她的牌,專心看著牌面,笑:“柚柚,你這下可得打起精神來,輸了我可就沒有第二個了?!?/br> 這個姿勢下,兩個人捏著同一副牌,手指離的很近,只隔了戒指寬細的距離,近到令棠柚能感受到他的溫度。 若有似無。 棠柚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豎著耳朵,讓自己集中精力。 她玩牌的時候少,毫無把握,大部分還是聽蕭則行的,讓做什么做什么。 幾輪下來,不僅把表贏回來,收獲還頗豐。 棠柚暈暈乎乎地看著面前的東西,剛想開口說還回去,卻聽得蕭則行笑著開口:“贏了就是你的,放心收?!?/br> 蕭則行站起來,把那塊失而復得的手表仔細戴回腕上,垂眸看她,眼底有細碎的光:“這次游戲挺有趣。” - 下了游艇,棠釉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網(wǎng)搜蕭維景的照片。 她的手機壞了,暫時沒有備用的;而電腦版微信還需要手機掃碼登錄,氣的棠柚要嘔血。 也記不得趙曼蘭的手機號碼,更沒辦法委婉求證。 只能徒勞地在電腦上搜蕭維景的名字。 很快跳了出來。 刨除重名的,關(guān)于蕭維景的新聞并不多,只是寥寥幾張照片。 棠柚盯著電腦屏幕看了半天,終于確認了。 雖然眉眼相似,但是仍舊能看出來,并不是下午打牌的那個人。 蕭維景笑起來的時候,也沒有酒窩。 棠柚咬牙,又在搜索框中輸入梁衍的名字。 往下拉—— 重名重姓的梁衍很多,卻沒有一個是她要找的。 正挨個兒往下滑,忽然聽見有人敲門。 棠柚隔著貓眼往外看,看到了蕭則行。 他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衫,仍舊是萬年不變的襯衫西褲。 棠柚窺向桌子上的玻璃杯,咬咬牙,果斷地磕碎一只,捏著底部,斷茬朝外,藏在背后,輕地拉開門。 她背著手,往后退,仰臉笑:“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看看你傷口怎么樣?!?/br> 等到蕭則行完全進來,棠柚立刻關(guān)上門,背抵著,手里捏著那斷茬,猛然指著他,眼睛一下也不敢眨。 她質(zhì)問:“你不是蕭維景。” 手中的碎酒杯朝他方向又指了指:“你到底是誰?” 棠柚以為自己這樣的姿勢能夠極其地震撼人心,至少能夠鎮(zhèn)住眼前的這個人。 然而蕭則行只是抬眼瞧了瞧她,波瀾不驚地坐在圓桌前;他雙手交握,反問:“你覺著呢?” 棠柚沒說話,抿著唇,仍舊捏著那斷茬。 警告意味滿滿,又往他方向靠了靠:“別廢話,你說?!?/br> 蕭則行終于站起來,在棠柚驚悚的目光下,輕而易舉地捏住她手腕。 棠柚尚來不及反應(yīng),只覺著手腕一麻,斷掉的杯子脫手墜落。 在跌落地面之前,蕭則行穩(wěn)穩(wěn)捏住底部,隨手丟進旁側(cè)的垃圾桶中,并不贊同:“別玩這么危險的東西?!?/br> 就這么一瞬間,棠柚終于察覺到兩人之間的差距。 在蕭則行眼中,她其實弱到不能再弱了。 她根本沒有任何能夠與之抗衡的能力。 無論是體力,抑或著其他方面。 “怕什么?”蕭則行垂眸看她,松開手,放開她,調(diào)侃,“怎么?難道我還能吃了你?” 他刻意在“吃”這個字上放了重音,不緊不慢。 棠柚隱約覺著他別有用意,卻又察覺不到。 蕭則行復坐回去,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放在旁邊空位子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燈火一攏,他頰邊酒窩淺淺,愈發(fā)顯得溫潤無害:“柚柚,坐下來,我們好好聊一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