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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過去?!?/br> 衡玉低頭看了眼手表,再等其他人估計要一段時間,就往前快走幾步,沒多廢話,直接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駛座。 她把安全帶一扣上,兼職司機的同事就把車開走了,往交通事故發(fā)生的地方開過去。 車里的氣氛有些沉悶,衡玉出聲問道:“你們知道是什么情況嗎?劉隊在電話里沒和我說清楚?!?/br> 陸楠一邊換工作服一邊搖頭,臉上的困意很濃,有些無精打采。 她輕聲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大家都是被一通電話喊過來的。最近連著解剖了好幾具尸體,我今天還以為自己能睡個好覺,沒想到還是出了事情?!?/br> 陸楠的徒弟白真坐在旁邊悄悄刷手機,聽到兩人的對話,她小聲提醒道:“老師,安姐,你們看看一支隊的群,里面有人在說這起命案?!?/br> 衡玉和陸楠兩個人在工作時都很少刷手機,被白真一提醒,才點開手機從最開始翻看聊天記錄,大概了解了事情經過。 ——是一起酒駕追尾案子。 如果只是這么簡單,這個案子其實不需要犯罪側寫師。 ——因為死的那個人,是剛從禁毒大隊脫身沒多久的宋詠歌。 一位專業(yè)警察的敏銳,讓劉隊意識到這里面可能不簡單。 所以劉隊給衡玉也打了電話,讓她一起趕來命案現場。 大晚上的車子不算多,但發(fā)生車禍現場的那個路段素來比較熱鬧,警車到距離車禍現場還有一段距離時就被堵住了,短時間內根本開不進去。 好在消防車和救護車在路段還沒堵住時就已經到了,不然追尾事故有那么多傷者,后續(xù)處理會更加麻煩。 警車很久才能挪動一下,望著前面被堵死的路,衡玉扭頭看向陸楠,“別等了,我們直接走過去吧。” 說完,直接解開安全帶,把副駕駛的車門推開下了車。 “成。”陸楠應了一聲,和白真也各自提著她們的工具箱下車。 陸楠的體力不用懷疑,倒是白真剛實習,身材嬌小瘦弱,提著工具箱疾走可能會比較吃力。 衡玉伸出手,輕聲道:“我來吧?!?/br> 接走白真手里的工具箱,把她只裝了筆紙的包遞給白真。 “安姐?” “沒事,我們快些趕過去吧?!?/br> 三人繞過車子,繞過下車湊熱鬧的人,徑直往車禍發(fā)生的地方趕過去。 到達警戒線附近時,快步疾走的白真呼吸已經亂了,衡玉和陸楠兩人倒是神色如常。 警戒線附近守著的警察里有榮明,瞧見她們三個,也不需要多出示什么證件,直接上前幫衡玉掀起警戒線,方便她們從外面鉆進來。 剛鉆進來,白真就接過衡玉手里的工具箱,跟著陸楠跑去檢查尸體。 連環(huán)車禍現場很慘,車子殘骸飛得到處都是,濃重的味道混雜著隱約的哭喊聲,在深夜里格外刺耳悲涼。 榮明在抽煙,瞧見衡玉也沒把煙掐滅。夜色里他臉上的表情有些看不清。 “有沒有幫我找禁毒大隊那些人打聽情況?” 在車上時,因為知道死者是宋詠歌,衡玉和禁毒大隊的人不熟,就給榮明發(fā)了消息,拜托他找禁毒大隊的人打聽宋詠歌那天的情況。 榮明點頭,把煙拿下來,開始把情況復述給衡玉,“有警犬去過現場,聞出來有毒.品的味道,他的同伴里是有人吸.毒的,但我們沒在別墅里找到毒.品,宋詠歌也一直說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同伴居然在聚會上吸.毒?!?/br> “禁毒大隊的人都沒來得及檢查宋詠歌是不是吸.毒,就已經有律師過來把人領走了?!?/br> 聽到這里,衡玉眉心蹙起,“就這么讓他走了?” “聽說是上面打來電話?!睒s明聳肩,“這才過去了沒幾天,居然就出了車禍,安姐,你說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些?!?/br> 的確過于巧合了一些。 比起巧合,衡玉更相信是背后有推手,因為宋詠歌行事太過張狂,觸怒了他背后的人,這才被殺人滅口。 她想了想,道:“我去陸楠那里看看?!?/br> 榮明站在這里也沒什么事,連忙跟在衡玉身后。 車禍追尾現場都很狼藉,而尸體的形狀更是可怖。衡玉走過去時,宋詠歌的尸體已經被從車子里挪出來,流了滿臉的鮮血。 他今天還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如今西裝吸滿他身上流出來的血,白一塊紅一塊,在夜色下那紅色更像是黑色,讓人覺得猙獰。 湊近了一些,除了血腥味之外,衡玉還聞到一股很濃的酒味——這就是警方判定他是酒駕的原因。 這么濃的酒味,對方喝的酒絕對嚴重超標了。 陸楠從側翻的車子里爬出來,臉上蹭到一些血跡,她也沒在意,繼續(xù)查看著現場。 衡玉瞧了幾眼,扭頭詢問其他同事,“你們調到車禍發(fā)生的視頻了嗎?” 三分鐘后,衡玉順利從交警大隊那里拿到車禍發(fā)生那段時間的視屏。 ——夜晚十一點鐘,車流量相對不算多。迎面有大卡車開過來,宋詠歌開著他的豪車,車子行進路線十分歪斜。兩輛車子很快靠近,不知道是不是卡車司機醉駕的原因,他的卡車失控,越到宋詠歌所開的那個車道。 明明還隔著一段距離,宋詠歌卻沒辦法避開卡車,直直往卡車撞過去。 小車撞上載滿貨物的卡車,很快翻飛出去,后來更是形成連環(huán)追尾。 “卡車司機呢?”衡玉抬頭問道。 在她看視頻的時候,榮明在和身邊其他人打聽情況。 聽到衡玉的問題,榮明開口道:“還有口氣,送去醫(yī)院搶救了,但他也一樣是酒駕?!?/br> 衡玉把手機收進口袋里,視線隨意打量四周,目光又一次落在宋詠歌身上。 他那張俊秀到有些妖異的臉上全是血污,沒有了之前在警局的輕浮與不屑,無聲無息躺在那里。 “你們通知宋詠歌的經紀人了嗎?”衡玉扭頭問道。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警戒線外有些吵鬧聲。 這附近沒什么好看的,衡玉走過去,就看到警戒線外,宋詠歌的經紀人于一禾站在外面,正在與警察溝通,“警察同志,我是死者的經紀人,身后是死者的律師,不知道你能不能讓我們進去?!?/br> 她話才剛說完,另一邊就有人把宋詠歌的尸體搬了過來。 瞧見宋詠歌那滿是血污的尸體,于一禾險些暈過去,臉上的恐懼更加深了。 恐懼? 這種恐懼不像是因為看到尸體的慘狀而產生的,更像是因為恐懼某個人。 心里走神想著事情,衡玉把目光移到于一禾身后那個律師身上,眼睛頓時瞇起—— 于一禾帶來的這個律師不是前段時間跟著去警局帶走宋詠歌那個,這位律師的精英范更重一些,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