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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先前對老丈人的誓言之類的話,就暫時見鬼去吧。林永裳這個積年老曠男,一朝發(fā)情,面對的又是自己心心念念喜歡的女人,天時地利人和,哪怕徐盈玉軟軟相求,也沒能阻擋林永裳接下來的動作。縱使徐盈玉在床事上比林永裳多幾年的見識,都有些吃不消林永裳的強勢。這種發(fā)自骨子里的,被平常溫文爾雅的假面所掩飾住的強勢,似乎在坦誠相對時,完全的爆發(fā)了出來。徐盈玉醒來時正躺在林永裳懷里,輕輕一動,渾身骨頭沒有一處兒不酸疼的。林永裳睡眠淺,此時已經(jīng)醒了,溫聲問,“盈玉,要不要喝水?”該辦的事兒都辦了,如今也沒什么好害羞的了,徐盈玉點點頭。林永裳披了衣袍下去給徐盈玉倒了盞溫茶,喂她喝了半盞,林永裳將余下的喝了,又上床將人抱著,溫聲道,“晚上了,我看meimei乏的很,要不要繼續(xù)睡。”徐盈玉嘆口氣,“我實在來的多余,還不如隨你死活?!边@不是上趕著給人吃么?“meimei這話,當(dāng)真是口不對心?!绷钟郎盐⑽⒁恍?,“盈玉,我們成親吧?!北鹿芾险扇嗽偃绾畏磳Γ麄兌加辛朔蚱拗畬?。先斬后奏之事,林永裳自覺半點兒不理虧。畢竟,他們郎情妾意,天作之合。徐盈玉思量許久,柔聲道,“我知你的心意,只是,如今你被任命為江南總督,想來日后陛下對你另有重用?!?/br>“永裳,封疆大吏中,你已是頭一份兒了。沿海不穩(wěn),陛下志向高遠,定有靖平海域之雄心。只是,你位高權(quán)重,父親又在內(nèi)閣為相。若是現(xiàn)下我們成親,你與父親,總要退一個的。”徐盈玉道,“你青云之路剛剛開始。我了解父親,他這樣的年紀,雖在內(nèi)閣為相,其實并不是太有野心??v使父親退了,有帝師之名,徐家也能平安。我擔(dān)心的是日后,靖平海域不是小事,父親若退了,人走茶涼,你在帝都就再沒有可靠的人相照應(yīng)扶持了?!?/br>“不如再等一等,待日后你卸了江南總督之職,我們再成親也不遲。”徐盈玉一意為他考慮,林永裳怎不明白徐盈玉的苦心,心疼道,“我對不住你。”徐盈玉不領(lǐng)情道,“你既知對不住我,就不該碰我。”“這怎么一樣。”林永裳握著徐盈玉的纖腰,掌中一片柔膩,他輕聲道,“以往我總怕連累你,但又忍不住不想你。盈玉,你不知道,其實我一直在忍??墒切膼鄣呐司驮谘矍埃覍嵲诓幌肜^續(xù)做圣人了。或許我就是個自私的人吧,我這樣的喜歡你,甚至用這樣的手段得到你?!?/br>“盈玉,我喜歡你?!?/br>徐盈玉著急林永裳的傷勢,本就是快馬加鞭的趕來的。剛到福州城,又跟著林永裳滾了半晌的床單,如今既累且困,不大工夫,就在林永裳溫柔甜蜜的情話中安然入睡。很久之后,徐盈玉方明白一個道理:女人實在不必太善解人意,而對男人,實在不必太過于寵愛。當(dāng)然,真理總是血淚的教訓(xùn)總結(jié)。當(dāng)徐盈玉明白這個道理時,早被林永裳傷的體無完膚。228、番外林永裳對于權(quán)術(shù),林永裳頗具天分。福州知府楊善如接手調(diào)查林永裳與福安侯世子遇險一事,原本還是六神無主,不知該從何下手,誰料福安侯世子主動暴料幫忙,一幅難為情外加斟酌再三的口氣道,“也不知是不是我看錯了,總覺得那幾個強人有些眼熟?!?/br>楊善如連忙問,“世子是哪兒見過?”福安侯世子眉間緊皺,忽而又面露恍然,卻是三緘其口,連連搖手道,“不不,是記錯了,是記錯了。打擾楊大人了,告辭告辭?!辈淮龡钪賳枺0埠钍雷悠鹕硪还笆?,就此離去。只要長眼的都能瞧出福安侯世子是知道些什么,卻不好啟齒。這豈能不叫楊知府心生疑惑。帝都來的劉大人與新上任的總督大人接連福州城遇刺,福州城的父母官楊善如難辭其咎,眼瞅著福安侯世子這里似有線索,他怎肯輕易放棄。楊大人三登侯府,終于自吞吞吐吐的福安侯世子口中探得內(nèi)情,福安侯世子艱難啟齒,“我瞧著那位刺傷總督大人的刺客似是閩靖伯伯府里見過?!庇謬@道,“唉,也不知是不是我眼花,瞧錯了。”福安侯世子此話一出口,楊知府就知此事難度上又上了一個臺階。不過一想,卻也水到渠成。大家都知道,閩靖侯事涉謀反,在帝都已被鳩殺。福州城閩靖侯府跟著被抄,皇帝陛下看同宗的份兒上,沒有株連,還賞了閩靖侯府其他人一些銀兩度日。但是,巧不巧的,抄沒閩靖侯府的事皇帝陛下特特交給林永裳負責(zé)。墻倒眾推,閩靖侯府福州城多年,底子就不干凈。如今閩靖侯府壞了事,有冤報冤有仇報仇,閩靖侯的幾個年長的子孫都涉他案而下了大獄。要說閩靖侯府與林永裳有仇,也能說得過去。閩靖侯府雖是宗室,不過,今非昔比,落架的鳳凰不如雞。楊善如以往是惹不起閩靖侯府的,這會兒倒也不懼他,只管照實上報。林永裳在府里聽了楊善如的匯報,輕嘆一聲吩咐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陛下將閩靖侯府后續(xù)之事交予本官,是陛下對本官的器重。既如此,就把大牢里的那幾個審上一審。只是有一點,畢竟是太祖皇帝的子孫,體面還是要給的?!?/br>楊善如連連稱是。林永裳溫聲道,“再者,本官遇刺是小,福安侯世子遇刺是大。這事,少不得要上折具報,想著,劉大少年英才,又是陛下心腹。正好邵春曉之案又與閩靖侯府多少有些轉(zhuǎn)拐兒的關(guān)聯(lián),不如就叫劉大人與楊知府一并會審,到時陛下問起,還能請劉大人為難忘描補一二哪?!?/br>林永裳之令,楊善如怎會拒絕。徐盈玉不大明白,事后問道,“跟福安侯府有聯(lián)系?”不然,福安侯府怎么還會給落魄的閩靖侯府落井下石呢。林永裳微微一笑,握著徐盈玉的手讓人坐在自己身畔。以往林永裳面對徐盈玉,雖心里渴望,舉止上還是要注意的。如今那層窗戶紙捅破,林永裳就覺著與徐盈玉再親近也不為過了。“盈玉,你忘了我是福州城長大的。”“不過是住了幾年而已。”徐盈玉深知林永裳的底細,林永裳淺笑,“雖說只是住了幾年,我也知道福安侯府與閩靖侯府不過是面和心不和而已。十幾年前,兩家還爭過田產(chǎn)。不過,福安侯府只是侯爵府第,以前閩靖公府卻是公爵府第,生生壓了福安侯府一頭。我還知道,閩靖侯帝都出了事,閩靖侯家的四公子捧了幾十萬的銀票到福安侯府,結(jié)果,福安侯世子硬是沒收。”“這位世子,倒不簡單?!毙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