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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兒這眼瞅著要娶親了,總不能大嫂倒晚于弟妹進門兒。”妻子所言句句在理,魏國公道,“你說的對,可是有瞧中的人家兒了?!?/br>“前些天我在太后那里看到了善仁侯家三閨女,相貌不必說,舉止說話兒再沒有這樣和氣的了。”敬敏大長公主笑道,“我想著,雖說是填房,到底峭兒他媳婦只留下一個香丫頭,以后香丫頭就養(yǎng)在我屋里,也給我做個伴。等新媳婦進了門,我照樣拿她當閨女待?!?/br>敬敏大長公主為何這樣急惶惶的給兒子續(xù)弦,終究是為了先后二字。如敬敏大長公主所言,雖是續(xù)弦,可是若日后做嫂子的反而晚于弟妹進門兒,威望何在?不要說正妻鮮少有對庶子真心,就憑魏迪給他生母守孝三年之事,敬敏大長公主也不能喜歡他!更不必提其它恩恩怨怨!做為母親,自然要多為自己的兒女籌謀。魏國公并不糊涂,明白妻子的憂慮。不過,家有家規(guī),妻子這樣謀劃也并無錯處。魏國公是個謹慎的人,對妻子道,“先去太后跟前兒探一探口風比較好?!?/br>“我知道?!?/br>衛(wèi)太后再也料不到敬敏大長公主要與善仁侯聯(lián)姻。敬敏大長公主溫聲道,“峭兒他媳婦福薄,如今這妻孝也滿了。他這個年紀,尚無嫡子,我這心里焦的不行??幢榈鄱际缗?,不是這里不合適,就是那里不周全。我跟娘娘說句知心話吧,到現(xiàn)在,我還有什么好求的呢?所求者不過是兒孫平安順遂罷了。峭兒原本沒有嫡子也就罷了,偏偏庶子也于去歲夭折了,現(xiàn)下想想,莫非都是報應?!闭f著,敬敏大長公主掉下淚來。衛(wèi)太后溫聲勸道,“皇姐這是說到哪里去了,皇姐向來行善積德,神澤深厚?!?/br>敬敏大長公主卻是低低的哭起來,握住衛(wèi)太后的手,低聲道,“這些年,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時常會想起澤兒的事。當初,我并不知道澤兒病的那樣重,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去看他的?!?/br>衛(wèi)太后低嘆一聲,“皇姐,事情都過去了?!本疵舸箝L公主嘴里的“澤兒”,一般二般人還真不知道此人是誰。但是能讓敬敏大長公主愧悔至此的,想來必不是無名小輩。這位澤兒非但不是無名之輩,還是大大的有名有姓之人。他不是別人,正是戾太子唯一的兒子,鳳啟澤。當年戾太子發(fā)動宮變失敗,被囚宗人府,鳳啟澤就與母親宮人一并被關(guān)在東宮。說來也是一樁冤孽,世上雪中送炭者少,落井下石者多。戾太子被廢,方皇后自請廢后,東宮一系芨芨可危,鳳啟澤在東宮自然得不到什么很好的照料,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孩子,一場大病就要了命。當時鳳啟澤病重,太子妃跪在地上求看守的侍衛(wèi),把頭磕出血來,侍衛(wèi)才肯代為通融,將消息送到了敬敏大長公主那里??墒钱敃r,兄長被囚母親被廢,敬敏大長公主惶惶如驚弓之鳥,為了避嫌,并未理會此事。待第二日御醫(yī)去東宮,就是為鳳啟澤收殮了。太子妃也隨之過逝。仁宗皇帝悲痛欲絕,命人徹查。此事,若是被仁宗皇帝查出敬敏大長公主有袖手旁觀之嫌,敬敏大長公主的結(jié)局,可想而知。還在病中的方皇后得知此事,什么都沒說,還動用自己僅有的力量幫敬敏大長公主瞞下此事。沒人知道敬敏大長公主當時的心情感受,方皇后對女兒嘆道,“你能自保,我就放心了?!?/br>“我殺了不少人,于是,也有無數(shù)人來殺我?!狈交屎罂菔莸氖謸崦畠簽鹾诘男惆l(fā),柔聲道,“做為母親,我可以放心的去了。做為祖母,我得替啟澤說一句,敬敏,你要記著,因果輪回,報應不爽。今日,我有此錐心之痛,他日,你也要做好準備?!?/br>事情已過去許久,回憶中的悲傷反而是愈發(fā)清晰的纖毫畢現(xiàn)。敬敏大長公主開始籌備兩個兒子的婚事。明湛穩(wěn)坐釣魚臺。自明湛從衛(wèi)太后那里回來后,啥也沒問啥也沒說,還整日嬉皮笑臉的。倒把阮鴻飛郁悶的夠嗆,阮鴻飛忍不住問,“胖,衛(wèi)jiejie跟你說了什么吧?”“說了,說你借我手盤算敬敏大長公主呢?!泵髡堪籽廴铠欙w。看來自己沒料錯,阮鴻飛摟住明湛的肩,欲言又止。明湛嘿嘿兩聲,拍阮鴻飛一下子,提醒道,“記著,你欠我一回。”“嗯,那上次的一百萬的欠銀就抵了這個吧?!币黄ü蓚募一铮€敢跟他算起賬來。阮鴻飛大方的免了那永遠收不回的大筆債務。明湛得意的朝阮鴻飛拋個媚眼兒,得意擠股著眼睛拋媚眼的炫耀,“把他們弄到帝都果然是對的,不必我動手,狐貍尾巴已經(jīng)露出來了?!?/br>112、更新...當明湛眉飛色舞的跟阮鴻飛炫耀自己的聰明才智,如何抓住狐貍尾巴時,西南鎮(zhèn)南王府也傳來重要消息。鳳景南接到明湛的信就開始琢磨西藏的宮廷政變,如同明湛所言,若是能將藏王救出,云南王府是最大的受益人。當然,明湛來此信的意思也很明白。你既然要做最大的受益人,那么,最大的風險也得由你承擔。范城到達西藏時,鳳景南派了朱子政與范城一道出使西藏。因為朱子政是與藏王談判過云藏邊貿(mào)的,且朱子政嘴皮子俐落,既有經(jīng)驗又有實力,是很好的使臣人選。由此也可看出,鳳景南的確是在盡心盡力的幫助明湛的。不然,范城一個芝麻粒大小的官兒,哪里值得朱子政出面兒來做超級助手呢。鳳景南又親自寫了一封信給西藏活佛與西藏王,信中直言,他與藏王為友邦君主,兄弟一般,若是藏王身體不適,歡迎藏王來云南就醫(yī)。同時,與藏活佛討論了一下,關(guān)于繼續(xù)增加邊貿(mào)物品交易種類的事情。接著,就派云貴神醫(yī)柳蟠為使臣,接著出使西藏。柳蟠帶著鳳景南的信到了拉薩,同時給范城等人解了難。因為,在這個時候,范城朱子政也已發(fā)現(xiàn),藏王的處境似乎已經(jīng)非常不妥當了。藏王一直在昏迷,所以現(xiàn)在大小事宜由藏王的弟弟仁明親王主政。范城與朱子政皆非等閑之輩,當他們到達藏王宮三天都沒能見到藏王,二人便知可能西藏有變。他們絕對是軟硬兼施,仁明親王才將藏王生病的實情與兩位使臣說明。范城先表示了對藏王身體的關(guān)切,溫聲道,“若是青鸞公主殿下得天藏王身體不預,尚不知要如何掛念呢。我朝陛下與公主殿下感情深厚,定會感同深受,關(guān)心藏王身體危安。”仁明親王帶了幾分傷感道,“王兄忽然倒地不起,諸位王侄年紀尚小,活佛委托小王暫且代王兄攝政。唉,如今小王亦非常牽掛青鸞侄女,她在貴國皇宮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