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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道,雖然男尊女卑,可女人也是人,不能被狗咬了一口,就得像狗一樣活著?!?/br>“不簡單哪?!泵髡啃ν蜃狙?,“你倒是聰明,去了吳家挖消息?!焙苡忻洕撡|(zhì)哪。沈拙言道,“陛下抬舉學(xué)生了。是吳姑娘托人找我,我想著吳姑娘這樣可憐,就去了。吳姑娘說了好些話,問我能不能印在報刊上。反正陸家官司本就是我寫的開頭兒,就用吳姑娘的話結(jié)尾,也算有始有終?!?/br>“吳姑娘到底是女人,這樣印出來,也能保她平安?!鄙蜃狙哉f了一句。明湛多看了沈拙言一眼,只是平平一瞥,沈拙言卻覺得自己的心事都已被帝王看穿。沈拙言急急辯道,“我的確不喜歡陸家,不過,吳姑娘也的確讓人敬佩,她一個弱女子,又沒個父母……”明湛笑笑,不以為意,“憑吳婉的本事,一個平安總能保的住?!毕肓讼耄钢鴪罂?,對沈拙言道,“朕說句話,你在這后面加上?!?/br>“朕從未以為女人卑賤。女人是妻子、是女兒、是母親,有誰會認(rèn)為自己的女兒與母親卑賤嗎?那么你的妻子也是別人的女兒,更是你兒女的母親。將心比心,女人從未卑賤?!?/br>明湛這句話,被許多人引用推祟。更有趣的是,明湛初初登基,朝臣尚未歸心,天下女人卻已對明湛尊敬有加。縱觀武皇帝的執(zhí)政生涯,對于女人,他的確有一種骨子里的同情與尊重。而且,更妙的是,武皇帝亦得到了許多女子的幫助。吳婉無疑是其中極為出眾的一位。吳婉極早的意識到輿論的好處,她如今要養(yǎng)身子,亦要保護(hù)自己,直接便想到了皇家報刊。遂托人,請了沈拙言來,方有了以上的一番言論。陸家對上吳婉,絕對是狗咬刺猬,無處下口。這個時代的女人皆是視名節(jié)如性命,吳婉被逼到絕路,反正名節(jié)這個東西她早就不期待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保住性命。吳婉根本不在乎什么名聲,相對的,她就是要保持自己名子在帝都的熱度,只有這樣,陸家才會忌憚三分。吳婉極其聰明的利用了皇家報刊這個平臺。不但將陸家罵的狗血淋頭,要命的是,明湛還來添油加醋,火上澆油。新的一期皇家報刊出爐,沈拙言特意帶了一份兒去看望吳婉,還不忘帶了些補(bǔ)品。沈拙言隔著紗帳子與吳婉說話兒,“你認(rèn)得字,自己看吧?!庇终f一句,“也別看的太久,傷眼睛。”吳婉看得仔細(xì),忍不住輕輕掉淚,“若不是皇上與沈公子相幫,我一個女人斷難立足的?!?/br>沈拙言聽到里面輕輕的抽泣聲,忙道,“快別哭了,我聽人說坐月子時不能流淚呢?!?/br>吳婉忍著心中的酸疼,溫聲道謝,“多謝沈公子仗義相幫?!鄙蜃狙云冯A不高,貴在御前當(dāng)差,能說上話兒。這樣不圖條件的幫忙,足以讓看透世情的吳婉心生感激。沈拙言并不習(xí)慣跟女人說話,撓撓頭道,“你好生養(yǎng)著吧,有事派人去跟我說一聲?!逼鹕碛值?,“那個,最難的時候都過來了,你就好好過日子吧?!?/br>“多謝沈公子?!?/br>沈拙言告辭。有關(guān)明湛對于女人從不卑賤的高論,在帝都引起不少議論。雖然自古便有三從四德的訓(xùn)示,明湛卻是個很會瞎掰的人,他早說了,“你若覺得女人卑賤,那你必定是認(rèn)為自己女兒自己母親同樣卑賤的。”再有,明湛去國子監(jiān)演講時提及此事,更加說道,“從遠(yuǎn)古說來,女媧造人。你們皆知女媧是大地之母,我們的祖先皆是女媧用泥巴捏的,女媧本就是母神,她焉會歧視女性呢?如今,有些不明白的人對女性頗多無禮之處,豈知不是逆母神旨意而為?”由一件男女平等之事,明湛還能扯到女媧身上,可見其扯功之深厚。“何苦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男人與女人,不過是分工不同而已。男人保家衛(wèi)國,女人亦要種田桑梓,少了哪個都不成。律法尚未有尊卑之別,在朕眼中,男人與女人具有同等重要的地位?!?/br>在此熱議之時,明湛正式提出對女性獨(dú)立法案的重新立法,最重要一條就是:女人有獨(dú)立的立戶權(quán)。無數(shù)的女人因此對于明湛感激不盡,在后世許多歲月中,更有無數(shù)人談起武皇帝的這條仁政,大贊武皇帝英明。明湛身上有極其嚴(yán)重的紳士情懷,他自然是同情女人。不過,他當(dāng)然也是另有目的的,明湛對阮鴻飛道,“如今國中不論貧究貴賤皆是以家族為單位,一人有事,全家上手,尾大不掉。再有各豪族姻親聯(lián)系,拉幫結(jié)派,勢力越發(fā)強(qiáng)橫,于國執(zhí)政大為不利。正好趁此機(jī)會,重申家產(chǎn)族產(chǎn)子女繼承權(quán),以此漸漸削弱族長勢力。哪怕族規(guī),亦不能凌于國法之上?!?/br>在歷史中,沒有哪個皇帝會真正喜歡世族豪強(qiáng),這種歷史遺留的畸型產(chǎn)物??v然以明湛之開明,亦是大皺眉頭。這件事,明湛命李平舟打頭兒掛名,禮部與翰林院共同研究一個各方均能接受的法案出來。當(dāng)然,這是長期工作,急不得。不過,現(xiàn)階段的成果是,吳婉大揚(yáng)其名,且保住了自己的家財。而且,短時間內(nèi),南豐伯府真不敢怎么著吳婉。就是大公主進(jìn)宮,想在衛(wèi)太后跟前兒探一探口風(fēng),衛(wèi)太后淡淡道,“都是女人哪。”意思很明白,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大公主訕訕,不死心的道一句,“吳姑娘這樣的女人比較罕見?!?/br>“咱們皇家,有皇子有公主,自太祖皇帝始,公主雖然有一品、二品、三品之分,不過,除了嫡出公主,哪個真叫你們的封號低于二品呢。”衛(wèi)太后淡然道,“你們出宮嫁人,開府賜產(chǎn),亦不遜于諸皇子。平日里,撒個嬌賣個乖,都盡量讓你們?nèi)缫?。誰叫你們是女兒呢,女兒自是要偏愛些的。要我說,皇室,待公子比皇子更加優(yōu)容。”“我視你們?yōu)橛H女,將心比心,若是你們誰受了這樣的欺負(fù),倒不必流放罰金這樣麻煩,全家上下,有一個算一個,男人凈身入宮,女子沒入教坊?!毙l(wèi)太后似未看到大公主尷尬的面孔,溫聲道,“不過,話說回來。吳姑娘的身份自然遠(yuǎn)不及你們姐妹,不過,皇家也得講理呢?!?/br>“我對皇帝說,比起當(dāng)初永寧侯外家表兄,這位陸公子實在判的輕了。”衛(wèi)太后徐徐道,“后來,皇帝說了,陸家總歸是大公主的婆家。南豐伯府壞了名聲,大公主的顏面亦是有損。”大公主已是后悔說錯了話,不想衛(wèi)太后并不打算輕輕放過她。“皇帝就是這樣心軟的人,南豐伯府與永寧侯府比起來,爵位且差一等呢。怎么說,永寧侯府都是我的母族,莫非永寧侯府的名聲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