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不了!”黃立柏:“住院花光了。”黃父氣道:“住院?!你的病餓死我們也看不好!”這聲謾罵就如同一聲惡狠狠的詛咒。沒有親耳聽到許琮無論如何的不敢相信,當(dāng)年把黃立柏抗在肩頭,一口一個寶貝兒子的人,真能這么狠。“好了!”黃母厲聲一句,在黃父瞪眼之前安撫的拍了拍他:“忘了咱們是干什么來了?”黃父暫時閉上了嘴。何琴道:“立柏,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總這么一個人在外面飄著,成了家跟我們回去吧,我和你爸年紀(jì)也大了,身上總有個不舒服的時候,你不在身邊,誰還能照顧我們?”黃立柏漠然的看著這對父母,心底一片冰冷。他這個兒子,外人戳他脊梁骨罵時,他的父母沒護(hù)他一分,反倒將他扔到地窖里,如今老則老矣,想起唯一的兒子用處,還要娶了媳婦兒才能回去。這么多年其他的或許沒學(xué)會,隱忍沉默已是他最大的特點(diǎn),要是以前,黃立柏聽到這種話早就大吼大叫起來,如今也只是沉默的掏出一支煙,點(diǎn)燃,狠狠吸了一口。黃立柏:“成家?誰肯嫁我?”要敲門的手釘在原地,許琮不可置信抬起頭。何琴顯然沒想到兒子能順著她話往下說,激動的琛了琛身子,指著站在門口的女人:“翟芳??!這不是現(xiàn)成的嗎,翟芳這姑娘多好,對你也不錯,我可聽說了,你們正談著呢?!?/br>黃立柏?zé)┰?“我沒跟她談著,你甭聽人胡說!”何琴急了“沒談著人姑娘專門搬到你對門,天天給你做飯?”黃立柏:“就是因?yàn)樗龑ξ液?,我才不能禍害她!這世上沒幾個人對我好了!”何琴梗住,眼圈有點(diǎn)紅。黃父脾氣又上來了:“怎么就禍害了!就是人家姑娘打電話來讓我們勸你結(jié)婚的!人家姑娘都主動了,你現(xiàn)在還跟老子提禍害,當(dāng)初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同性戀嗎?”“黃志國!”何琴崩潰的尖聲叫出來,然而已經(jīng)晚了,本來安靜的黃立柏突然站起來,臉上表情扭曲的令人害怕,他暴躁的走來走去,突然抬腳踹向身邊的茶幾,茶幾腿摩擦地板發(fā)出尖利刺耳的響聲,黃父氣焰立刻消散了,反而黃立柏,崩潰的扯著自己頭發(fā),不停的摔打屋里的東西,黃父黃母嚇得連連躲避,何琴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兒子發(fā)瘋,直到她看到黃立柏拿起水果刀,叫了聲不要,上前緊緊抱住黃立柏。許琮在屋里聲音不對的時候就敲起門,可屋里亂做一團(tuán),沒人來開門,嚇得慌不擇路的黃志國最后為了逃命開了門,許琮在開門的瞬間就沖進(jìn)屋里。他幾乎沒有停頓,上去把發(fā)瘋的黃立柏按到沙發(fā)上,翟芳眼疾手快的按住他的腿。許琮從他手里奪下刀子,黃立柏還在掙扎,不過許琮畢竟是男人,比翟芳和何琴兩個女人力氣大的多,黃立柏掙扎不開,便開始聲嘶力竭的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聲音痛苦壓抑,身體也跟著痙攣,仿佛體內(nèi)積攢了太多的痛苦,那些痛苦快把他擠爆,他卻發(fā)泄不出來,只能喊,喊得嗓子都啞了,青筋都爆了出來。許琮壓著黃立柏,什么東西沖到眼底,流了下來,許琮把頭埋在黃立柏肩胛間,無聲的哭。黃立柏手腳不能動,嗓子也喊不動了,干脆咬住了眼前的人,這一口咬的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不一會許琮就感覺脖子上滲出血來,何琴嚇了一跳,連忙來拉他,許琮卻把脖子往黃立柏嘴邊靠了靠,仿佛這樣,他們倆就都好受了。足足半個小時黃立柏才平靜下來,漸漸睡著了,許琮的脖子從黃立柏嘴里撤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成樣子了。幸好咬的側(cè)面,這要是正面咬,夠許琮吃一壺。許琮臉色很難看,不知道是因?yàn)榱髁撕芏嘌€是聽到的話太過震驚。他坐在黃立柏腳邊,一副防備的模樣對著何琴和翟芳,“到底怎么回事?他到底怎么回事!!”何琴眼睛也紅了,她嗓音抖的不成樣子:“小琮,你聽阿姨說,阿姨也不想叫你回來,可是醫(yī)生說,小柏他精神出了問題,他會傷人害己,他不能聽到同性戀三個字,他會發(fā)瘋,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小琮,我真的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了……”說到這里,何琴已經(jīng)哭的發(fā)不出聲。聽不得同性戀三個字,許琮呼吸急促,腦子里一直繃著的一根弦斷了,這里簡直是地獄,都一個個長了一張人臉,干著這么殘忍的事,黃立柏的心理素質(zhì)如何許琮在清楚不過,能把人活活逼瘋,他們到底都干了什么。更可怕的是黃父黃母,他們干了什么在全世界的人都拋棄他的時候,他們也推開了他,對他打罵,趕出家門,又滿口侮辱,這還是父母嗎?許琮仰著頭,冷漠的問:“何姨,立柏他還是你們的兒子嗎?”翟芳冷笑,她看著許琮,問他:“你有什么資格責(zé)怪阿姨,立柏變成這樣都是你害得!他全毀了,他的人生還沒開始就被你親手毀了!”翟芳這話一針見血,沒錯,都怪他,他都干了什么?!他護(hù)了這小孩七八年,最后讓他承擔(dān)了最可怕的事,而他這些年在干什么?不敢回去看一眼,不敢問一問家里怎么樣了?到了如今這地步,再后悔,還有什么用。許琮把臉埋在雙手里,他第一次感到這么恐懼,恐懼的全身都在發(fā)抖,這就像一場噩夢一樣,他又多想這就是一場噩夢,夢醒了黃立柏還是那個健健康康的人。他結(jié)婚也好,單身也罷,還是那個在陽光下笑的燦爛的少年。黃志國并沒有跑遠(yuǎn),他下了樓才猛的反應(yīng)過來在門口碰到的人是誰,他一直在門口等著,等那個逆子安生下來了,他才進(jìn)門。進(jìn)了門,黃志國站在屋中央,橫眉豎眼的沖老婆吼:“他怎么在這!誰讓他們倆見面的!!”何琴怕丈夫,在家里也是逆來順受,給許琮打電話是她自己做過最害怕又勇敢的主意,現(xiàn)在被丈夫發(fā)現(xiàn),她既心虛又害怕。“志國,小柏好不容易睡了,咱們先不說了好嗎?”一提黃立柏,黃志國更火了:“睡他媽什么覺,他還能睡得著,我都因?yàn)檫@丟臉玩意兒整夜睡不著,他還有臉?biāo)?!許琮!你小子還有臉回來!老子找了你多少年了!”第10章第十章黃立柏安靜下來,黃志國立馬恢復(fù)了剛才的囂張模樣,許琮慢慢抬起頭,神色冷峻。“你們兩個不知廉恥的畜生,還有臉見面,還想丟人?你把我害的被所有鄉(xiāng)親恥笑,這筆賬,你打算怎么還?”黃志國這話一出口許琮哪兒能不明白什么意思,他問:“您想讓我怎么還?”“給我五十萬,我兒子因?yàn)槟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