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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飯,至少買點牛奶酸奶水果麥片也行啊。” 許攸反而委屈上了,扁扁嘴,“你又不在家住,我自己吃飯有什么意思。牛奶酸奶有,我放辦公室了,平時不做飯,冰箱開著也是費電,想吃什么直接點外賣就行了,還不費事?!?/br> 說到這個趙淑華就有些尷尬,不在家住確實是她理虧,含糊道,“……天天吃外賣對身體不好。” 許攸拿起水壺給老媽續(xù)杯,特乖巧的說,“也不是天天吃,偶爾自己也會下個面吃或者煮個湯,對了媽,先說正事吧?!痹僮尷蠇寙栂氯?,她都擔心自己會不會露餡。說來也奇怪,上午接到輔導員電話時她還感覺天都是黑的,但是現(xiàn)在真要聽什么了,反而就平常心一點都不急了。 也不知道是工作和戀人緩解了她的壓力,還是老媽這種敘家常的開頭模式讓她覺得踏實。 趙淑華先沒說話,而是從包里抽出了一根煙點上。 許攸:“……媽?!?/br> “就抽一根,”擋開閨女伸來的手,趙淑華嘆氣,開始講當年。 “我跟你爸結婚的時候,還不到二十歲歲,他比我大五歲,是個廚子,長得濃眉大眼,是個帥小伙。我們是經(jīng)人介紹認識的,我長得好看,但家里窮,他長得好,家里條件也不錯,我們倆算是一見鐘情吧,沒多久就領了證。” 像是想起年輕時的美好,趙女士嘴角帶上了一抹淺笑,但這抹笑被煙霧虛虛的掩著,顯得有些不真實。 她接著道,“我們結婚后還算恩愛,第二年就有了你。但是你爺爺奶奶重男輕女,見你是個丫頭,就不喜歡,尤其是你奶奶,經(jīng)常說些難聽話。我那時年輕,脾氣不好,為這事經(jīng)常跟你奶奶鬧別扭,你爸是個孝順人,開始還能和稀泥,后來慢慢只偏著自己媽了?!?/br> 許攸:“……”原來我也是重男輕女觀念下的受害者,唏噓。 “那你們離婚是因為這個?” “怎么可能呢?”趙淑華失笑,“這種事在當時我們那個環(huán)境很常見的,沒有幾家是不重男輕女的?!?/br> 許攸哦,“那麻煩您先說高·潮部分,然后再拐回來講這些陳芝麻爛谷子,謝謝?!?/br> 趙淑華拍了她胳膊一下,“又貧?!毕肓讼耄f,“我講這些,是為了讓你明白我和你爸爸離婚前的狀態(tài),夫妻之間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崩壞的,它得有個過程和原因。我們倆的感情就是在這些婆媳矛盾下慢慢磨沒的,后來他染上了賭癮,把家里開的飯館還有存款輸?shù)钠咂甙税?,我跟他鬧,他就上手打我,后來竟然還跟女人亂搞關系,那時候家里真的烏煙瘴氣,我死的心都有?!?/br> 見閨女臉色不好看,她笑笑,云淡風輕般,“這都是過去時了,不用放在心上?,F(xiàn)在咱們過的這樣好,說明人真是不能認命。當時你姥姥姥爺都不在了,娘家我指望不上,我覺得我沒活路了,想抱著你跳河,但到了河邊我就想,憑什么我和我閨女要死,那個人渣卻要活的好好的,沒這個道理??!所以我不認命,就去找了你爸找的那個女人,跟她談了條件,讓她幫我離婚。說起來要不是那個女的,當年我想離婚可沒那么容易。” 見許攸氣得手都哆嗦了,趙淑華看她一眼,把她的手握進自己手里,“乖啊,你都是大孩子了,別亂發(fā)脾氣?!?/br> 許攸紅了眼眶,“您吃了那么多苦,怎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 趙淑華不以為意,“這是我的過去和人生,不該你擔的事,告訴你做什么,讓你叛逆嗎?”說起這個就來氣,“得虧你啥也不知道,高中那會兒也不知道怎么了,本來學習多好,突然就不愛學習了,瞧你大學考的是個啥,要是再知道這些,不得反·社會?。 ?/br> 許攸:“……”她能說是因為早戀又失戀導致的無心學習,后來想學跟不上就放棄治療了嗎? 說來說去都是談斯年的鍋! 混蛋! 想煽情這會兒也煽不起來了,許攸干巴巴把樓歪回來,“那談叔叔到底查到什么了?” 趙淑華把煙放嘴里重重吸了一口,語氣淡漠,“你那個便宜爸得到了肝癌,沒多久能活了。” 許攸:“……” 趙淑華彈了彈煙蒂,“我們離婚后第二個月他就再婚了,和那個小三結的婚,生了兩個兒子,后來又離婚,又再婚,又生了兩個兒子一個閨女,賭戒了,重新開了小飯館,日子過得還成,前年檢查出的癌癥,治病花了不少錢,家里房子鋪子都賣了,還借了債,至于怎么認出你的,就是那個熱搜鬧的,你便宜堂哥當時在網(wǎng)上看到你的新聞,因為同名同姓,年紀又相似,你那個便宜爺爺就上了心,之后托關系七拐八拐的查了你的檔案,你父母欄是我的名字,可不就對上了。” 許攸:“……” 信息量好大,腦子亂哄哄的。 趙淑華用水澆滅了煙頭,跟她說,“現(xiàn)在知道這些人費這么大勁為什么找你了嗎?” 許攸抿抿唇,“是要錢吧?!?/br> 為了治病房賣了,鋪子賣了,存款估計也沒多少,算下時間,便宜爸的孩子現(xiàn)在年紀都不會太大,最大的估計都沒成年,要說找自己是為了臨死再見她一面,那不可能,要真舍不得自己這個閨女,當初離婚就不會讓她跟著mama,說白了,縱然便宜爺爺奶奶重男輕女,便宜爹估計也不遑多讓,畢竟都是一個大環(huán)境熏陶出來的,還真能養(yǎng)出一個異類? 不可能的。 趙淑華摸摸她的頭,“所以我不讓你出面,這些人我去應付?!?/br> “但我有贍養(yǎng)義務的吧?”許攸有些悶悶的說。 趙淑華不屑,“他都沒養(yǎng)過你,你有什么義務!再說你剛工作,錢都不夠自己花的,大不了打官司,一個月給二百生活費,多了也沒有!” 許攸看看自己親媽,提醒,“那萬一他們找新聞媒體怎么辦?” 趙淑華這會兒反而看得很開,“曝光就曝光吧,我就不信還能有人顛倒黑白。你談叔叔說了,輿論的事他來擺平?!迸屡畠悍挪幌旅孀樱秃退忉?,“我之前也怕曝光,嫌丟人,但你談叔叔說這種事不能怕,你有了顧慮,對方就會有恃無恐反而變本加厲,如果你不想被人無底線的威脅勒索,那我們就要勇敢一些,丟臉不可怕,可怕的是越陷越深?!?/br> 許攸當然不想成為別人眼中的冤大頭,尤其那個別人還是自己的便宜父親。如果父母只是單純的感情破裂離婚,那在知道他得了絕癥時,她是愿意伸手幫一把的,但現(xiàn)在既然知道了當年的種種,再讓她出錢出力,抱歉,不可能。 更別說便宜爸已經(jīng)沒幾天活了,既然花錢也買不了命,那她更不可能送上門讓人宰了。 晚上mama并沒有留下過夜,她說要回去跟談叔叔再合計合計,反正是打定主意不讓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