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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寓。 由公寓管理員打開中也的門后,紅葉以和服寬大的袖角掩住了嘴。 這間公寓此刻看起來,就像是兇殺案現(xiàn)場。 穿著紫色浴衣的赭發(fā)少年趴在地上,如果背上再多一把刀,就可以判定他已經(jīng)去世。 屋子里很多瓶瓶罐罐都倒了,桌子上擺著兩瓶柏圖斯,其中一瓶已經(jīng)倒下了,醒酒器也被撞歪在桌子上,紅色的液體在白色桌面上蔓延。 地上有一包酒鬼花生,一張已經(jīng)拆開的黑色信封,兩袋果凍,一份壽司便當(dāng)…… 昨晚被送過來的黑煤球貓坐在中也背上,它低著頭,叫聲委屈巴巴的。 森鷗外戴著白色手套,首先撿起了信封,敞開看了看之后,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已經(jīng)大概能推測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了——正如紅葉君所說,這孩子受打擊不輕。 “抬走吧,帶回醫(yī)療室?!鄙t外有條不紊的安排道:“做個心電圖,再驗一驗血?!?/br> 干部A不明所以道:“他怎么了?” 紅葉走過去,把貓抱進懷里,淡定答道:“酒品不好?!?/br> 干部A:“……” ※ 非時院的領(lǐng)地,守備森嚴(yán)的御柱塔。 和式風(fēng)格的自動門在來人接近時向兩側(cè)敞開,夏江摘下腰間的佩刀,放在兔面具人的手上。夏江走進那扇敞開的門中,和風(fēng)自動門閉合,將我妻家的面具武士全部隔離在外。 “我妻小姐,請隨我來?!蓖米釉谇胺綖橄慕瓗?。 僅僅聽令于黃金之王的兔子們,第一次對他人表現(xiàn)出十足的敬重和恭順。 他們并非是臣服于夏江的身份或者力量,而是——我妻夏江,對黃金氏族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已經(jīng)重要到了他們不顧立場,破例去干涉保護的程度。 因為他們唯一臣服的那位王的性命,握在這位小姐手上。 御柱塔的天臺建成了典雅又講究的和式花園,而就在天臺之下的頂層,一整層的墻壁都被打穿,只有薄薄的障子用以分割空間。這一層鮮少有人拜訪,安靜又空曠,甚至聽得見上方的園景里泉水流淌的聲音。 兔子為夏江打開了紙拉門。 門后放著一張形狀像是艦船的cao作艙一樣,功能齊全到幾乎沒有缺陷的病床。那位一直穿著古樸而威嚴(yán)的和服的王,此時就躺在艙中,依靠著儀器延長生命。 但他和其他衰老的人不太一樣。 在rou|體衰老的時候,那浩瀚如星宇的力量,還在維持著他的精神。憑他此時的清醒程度,就算站起來和年輕小輩過上兩招,也完全不是問題。 夏江走進和室中,在艙邊跪坐下來:“讓您久等了?!?/br> “事情解決完了?”國常路大覺睜開了眼睛,瞥向一旁的茶發(fā)少女。 夏江:“是,已經(jīng)依照您的期望,讓橫濱這座力量體系全然不同的城市進入了平衡狀態(tài)?!?/br> 茶發(fā)少女接過兔子遞來的手套,慢條斯理的戴上,她伸出手,由兔子用絲繩為她扎起袖子。 她站起身,異能力的淡綠色光芒包裹在身體上。這一瞬,那回蕩在上方園景中的風(fēng)都靜止了,用暖橘色燈光照明的室內(nèi),靜謐不斷蔓延,奪去一切聲音。 夏江伸出了手,淡淡的說道:“失禮了。” ※ 在心電圖和血象都確認(rèn)無事之后,中也被部下用醒酒茶硬生生嗆醒了。他暈暈乎乎的來到會議室,繼續(xù)這場因他宿醉而延遲了半天的會議。 中也醉歸醉,會還是要開的。 可能這就是港口黑|手黨壓榨優(yōu)秀員工的基本cao作吧? 赭發(fā)少年迷迷糊糊的坐在桌前,頭痛欲裂,黑貓從桌子上走過,毛茸茸的大尾巴掃過中也的臉。 “那么,接下來,要說到我妻夏江……” 森鷗外話音未落,剛剛還困頓的中也陡然驚醒過來。 夏江?我妻夏江? 他終于想起來,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滿心歡喜的提前返回了橫濱,想要給夏江一個驚喜,也在期待著夏江為他準(zhǔn)備的“驚喜”??烧l知道,他會收到那樣的驚喜——只有驚沒有喜。 突然清醒的中也想起這件事后,挺直的背脊又蔫了過去。 “中也君?” 被點名的中也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 他又規(guī)規(guī)矩矩的做好了,說道:“抱歉,請您繼續(xù)?!?/br> 森鷗外沒有怪罪他:“雖然理解你所受打擊不輕,但是,關(guān)于我妻夏江的事情,還是要講清楚的。” 中也發(fā)現(xiàn),紅葉姐和Ace不知何時離開了,此時的會議室里,只有他和森鷗外兩人。首領(lǐng)把他一個人留下來,自然是有著深意的——這樣做大約是因為他和夏江之間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 “我妻夏江偽裝成源夏江加入港口組織,目的是策反太宰君。”森鷗外道:“她的經(jīng)歷、性格皆為偽裝,連同她的字跡也是假的,指紋也做過燒融術(shù)。所以,我們對她防無可防?!?/br> 中也一邊聽著,心中蔓延開刺骨的冷意。 “我早有料到她并非真心加入港口黑手黨,但我一直無法確定,她究竟是不是我妻家派來的臥底?!鄙t外說道:“無論如何試探,她都沒有露出一絲破綻?!?/br> 夏江是一張鬼牌。 她沒有耗費一兵一卒,便翻攪整個橫濱的風(fēng)云。 “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計算之中,在讓港口黑|手黨的異能開業(yè)許可證的同時,折斷了我們最鋒利的刀。此后雙黑不復(fù)存在,港口黑手黨日后進境有限?!?/br> 一切都在計算之中。 中也低垂著眉眼,心想:不僅僅是港口組織的未來,連同他們之間感情也是。 他忽然就回憶起了細(xì)節(jié)。 夏江看似溫和又體貼,但各種各樣的舉動中,都隱約在體現(xiàn)著她這人的無情——只是在這之前,中也強行把這份違和感忽略掉了。 口口聲聲說著要做飯的人,家里連一口奶鍋都沒有。 突然就養(yǎng)起了貓,實則對貓并不親近,在煤球湊近時總是要推開它。 港口黑手黨大多數(shù)成員對【白衣死神】的抵觸,還有那恐怖的傳言,也并非空xue來風(fēng)。 …… 她看似在溫柔給予,實則什么代價都沒有付出,就從他這里掏走了一顆真心,還有他的黑卡。 在別人面前冷酷無情,在他面前呆萌柔軟。中也對這一點十分受用,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夏江眼中最特別的人,所以才享有了特殊的待遇。 現(xiàn)在,中也在遭受巨大打擊后,終于把夏江的行為和某個知名教程對應(yīng)了起來——。 森鷗外看著中也露出被雷劈過一樣的表情,勸道: “中也君,你是否記得,我曾說過,以夏江君的刀術(shù),她可以一己之力滅掉整個港口黑|手黨。而她之所以沒這樣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