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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白洛皺緊了眉頭,怒聲道:“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白洛覺得莫名其妙,又不是這人的山,還能管別人來這不成,這人好生霸道。即墨歌撿了獐子走向白洛,快走到了,想到了什么,把拎著獐子的手掩到身后。白洛不在乎獵物,本來就只是玩樂,看見那人的動作也不以為意,他還不至于要和別人爭搶,轉(zhuǎn)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你要去哪里?你身邊跟著的人呢?”白洛不想理會這個奇怪的人,沒想到這人倒不依不撓來了。即墨歌見白洛不理他,看著白洛的背影沮喪了一下,在白洛身后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一直跟著。走到扎營的地方,即墨麟看見白洛松了口氣,懷里抱了只雪白的小狐貍,只有耳朵和尾巴頂端一簇是紅色的,看起來異??蓯?。“白洛,看我給你抓的狐貍,喜不喜歡?這種狐貍認(rèn)主之后性情忠實溫和,送給你。你要是不想養(yǎng),我就給你做條圍脖好了?!?/br>白洛接過來,小狐貍討好的舔舔白洛的手指。白洛摸著小狐貍的背,淡淡道:“養(yǎng)著吧。”小狐貍的皮毛柔軟光滑,令他愛不釋手。白洛沒有表現(xiàn)出特別的喜愛,覺得有損于他的形象,以至于別人都不知道白洛其實是個毛絨控。即墨麟看見白洛喜歡小狐貍,正高興,就看見白洛后面漸漸走近的即墨歌。即墨麟擋在白洛身前,在書院,兩人關(guān)系明面上看起來正常,私下里,他和即墨歌一向不合,隱隱針鋒相對。“你來這里干什么?”即墨歌把獐子放一邊,確定以白洛的角度看不到,才開口道:“這是侄子見到叔叔該有的態(tài)度嗎?”即墨麟語塞,有些氣憤,即墨歌只比他大一歲,卻是他父皇的弟弟,他要叫即墨歌叔叔,矮了一輩,果然即墨歌最令人厭惡。“連聲小叔叔都不叫嗎?”即墨歌看了看白洛,見他心思都在懷里的小狐貍上,連余光都沒有看向他這里,不由得有些氣結(jié)。即墨麟咬著牙道:“小叔叔?!?/br>其他幾個背著弓箭,手里或多或少的都拿著一些獵物,有一個拖著一頭梅花鹿,走到白洛身邊,故意往地上一摔,弄出很大的響聲,大聲道:“我獵到一只鹿,拖回來手都酸了,這只太沉了,夠我們吃好幾頓了?!?/br>白洛被忽然的響聲一驚,小狐貍吱的一聲跳起來,險些抓傷他的手。即墨歌越過即墨麟,就要把小狐貍從白洛懷里奪回來。被一直警惕著即墨麟一手拍下即墨歌伸出的手,“你想干什么,我們這么多人在這,你別想欺負(fù)白洛,打他的主意?!?/br>跟著即墨麟一起來的人一聽他這話,紛紛圍過來,站在了他旁邊。那邊又走過來一隊人,看見即墨歌被人包圍著,氣氛不善,也趕緊小跑過來,看見即墨麟他們,也有點詫異,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兩人之間隱隱有火光閃過,積怨已久,雖然都不是什么大事,但畢竟年少氣盛,不滿的地方積壓久了,就想爆發(fā)了。白洛重新安撫好小狐貍,抬頭一看,還有些吃驚,怎么忽然多了這么多人??磧蛇叺娜藢χ胖粍?,有點像打群架的前奏。白洛走到放零食的地方,他一動,兩邊的視線都移到他身上了,也不瞪視對方了。白洛拿出一塊點心吃了,“你們什么時候烤rou?”兩人對視一眼,相互退讓了。即墨麟安排好任務(wù),誰負(fù)責(zé)去處理獵物,誰負(fù)責(zé)撿柴火,誰負(fù)責(zé)烤rou,眾人都去忙了。即墨歌見狀,在他們相距不遠(yuǎn)處尋了一處地方。白洛等著即墨麟安排給他任務(wù),即墨麟帶著白洛來到一個支好的架子旁,就一直看即墨麟時不時的翻轉(zhuǎn)著樹枝,轉(zhuǎn)動串在上面的rou。即墨麟看白洛太過無聊,就把手中的樹枝給白洛,在一邊教白洛如何烤rou。即墨麟給他拿了碟子和筷子,削成片狀,放在白洛的碟子里,眼含期待,“嘗嘗看?!?/br>白洛吃了一口,眼睛微瞇著,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好吃。”即墨麟看呆了,一直習(xí)慣了白洛的冷臉,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白洛笑的時候更好看。像是冬雪初融,小溪潺潺帶來的心動愉悅之感。即墨歌掰斷了手中的樹枝,恨恨的扔進火堆里。嘗了一口手中的rou,扔到了一邊,重新串了一塊新鮮的仔細(xì)著烤著。兩邊相安無事的吃完,眾人商議,時候還早,再去打些獵物拿回去。即墨麟說什么都不放心白洛一個人,白洛和即墨麟一起向密林里走,白洛沿路一直走,看到了很多在書上提到過的草藥,形態(tài)和結(jié)構(gòu)特征十分相似,白洛來了興致,在書本看的再詳盡熟悉的知識,在現(xiàn)實中實際cao作過程中,總會帶來新的體會和認(rèn)識,以往的純理論認(rèn)識會有不同的理解。白洛看到一種植物,很像書本上畫的七葉一枝花,白洛仔細(xì)觀察了它的葉子,發(fā)現(xiàn)葉子的形狀和書上的描述很相似,而且,真的是七片葉子,上面開著一朵花。兩人蹲在草叢里,被枝條樹葉掩住身形,白洛瞄準(zhǔn)了羚羊的右眼,射出去的時候,一只兔子驚動了羚羊,羚羊一仰頭,箭就射偏了,射在右前肢上,羚羊哀叫著跑走了。“它前腿受傷了,跑不遠(yuǎn),我們?nèi)プ??!奔茨牒桶茁甯缪蚺茏叩姆较蛟诤竺孀?,即將到手的東西誰都不想放棄。羚羊慌不擇路的逃跑,傷口越來越大,力竭的跪臥在地上停下了。白洛和即墨麟看著路上的血,加快的步伐,即墨麟補上一箭,兩人拖著獵物往回走。“血腥味太大,我們要盡快離開這里,回到駐扎的地方?!?/br>白洛點頭。即墨麟看了看白洛的表情,原本瑩白如玉的臉因為剛才的跑動泛出紅暈,像染了胭脂的云彩,煞是好看,即墨麟咽了咽口水,道:“白洛,你別怕,就算有危險,我也會保護你的。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讓你受傷的,就算是來了財狼虎豹我也不怕。”他又不是嬌滴滴的弱女子,白洛對即墨麟的話不予茍同,隨意的點點頭。他們剛才跟著羚羊走偏了大路,只有一條窄窄的痕跡,說明平時獵人到達(dá)的足跡。聽見不遠(yuǎn)處似是狼低聲嚎叫的聲音,白洛不得不感嘆即墨麟的烏鴉嘴。即墨麟也發(fā)現(xiàn)了危險,把手中的羚羊一扔,拿出匕首,和白洛警戒著,準(zhǔn)備不驚動狼的情況下慢慢離開這片領(lǐng)域。一匹狼也慢慢的踱步靠近他們,顯然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獵物。唯一的好消息是只有一匹狼,不是狼群。“這應(yīng)該是被狼群趕出來的獨狼。我剛才放了信號,”即墨麟握了握白洛的手,“只要堅持到有人來,我們就會沒事的?!?/br>白洛緊盯著狼的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