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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回頭,黑發(fā)非獸人正淡淡地看著他,黑眸中意味分明。他不甘心地和非獸人對視,后者亦然,可惜這場無聲的對抗還沒分出勝負,一個讓霍爾頭疼的聲音忽然傳到耳邊,來人說話的同時,一個手毫不客氣地搭在了藍發(fā)獸人的肩膀,隨后一具溫暖的身體貼上來。“你真是讓我好找,跑到這里做什么?”諾爾克說著,視線不著痕跡地從對面非獸人身上飄過。感覺到隱約的敵意,阿六本能地抬頭看向目標,正對上紅發(fā)獸人的目光。后者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似乎因他的敏銳而驚訝,不過隨后就掩飾住所有情緒露出笑容,朝他打了個招呼。阿六淡淡一點頭,視線在兩個獸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他收回視線,強迫自己集中精神,忽略那些令人心煩意亂的噪音。諾爾克摸著下巴看了看獨自坐著的黑發(fā)非獸人,又看了看不遠處的人群,眼神一閃。他忽然放開霍爾坐到非獸人對面,身體向前探去似乎要吻阿六的臉,還沒等他有多大動作,余光就瞥見被眾多自然雌性包圍的塞德里克忽然往這個角落瞥了一眼,視線凌厲。同時身后傳來一股力道,霍爾拎著他的衣領將他拉起來,憤怒地開口:“你做什么?!”“只是想數(shù)數(shù)他究竟喝空了多少酒壺?!敝Z爾克笑嘻嘻地說,右手重新搭在藍發(fā)獸人的肩膀上,又沿著對方的身體下滑,帶著挑逗的意味:“吃醋了嗎?”霍爾臉上泛起不明顯的紅暈,他一把抓住紅發(fā)獸人的手,倉皇地別開眼睛,顯然底氣不足:“什么?”“今天可是春祭。”諾爾克將頭靠在藍發(fā)獸人的肩膀,貼著他的耳朵低聲道:“不喝兩杯么?”自從上次酒后的“意外”至今,無論他怎么勸誘,藍發(fā)獸人始終滴酒不沾,完全清醒的狀態(tài)下這家伙可是很不好對付的,自己只好過了一段不得不辛苦忍耐的時光。諾爾克舔了舔嘴唇,目光熱切起來。霍爾臉色更紅,在這顏色蔓延到脖頸之前,他一把推開諾爾克,轉(zhuǎn)身大步走遠。紅發(fā)獸人毫不介意地笑了笑,跟在藍發(fā)獸人身后離開,周圍一下重回安靜。阿六垂下眼睛藏起自己的煩躁,起身向放酒的長桌走去。“先……先生,你喝的有點多了?!痹偃ツ镁茣r,手卻被人按住,阿六抬頭,一個服務生打扮的非獸人怯怯地看著他道。“輸了輸了!真的輸了!”不遠處一個自然雌性興奮地大叫一聲,一下子跳起來,將周圍人的目光全部吸引過去,那個自然雌性頓時尷尬得臉頰通紅,連忙道了歉低著頭坐下。“要我做什么?”銀發(fā)獸人輕嘆了一聲,問道。“要抱抱!”一個大膽的自然雌性張開雙手興奮地說,塞德里克眉毛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很快用微笑將其余表情掩蓋:“饒了我吧,這么做會引起公憤的,不如我自罰三杯?!闭f完,還不等其余的自然雌性阻攔,他已經(jīng)端起酒杯,沖眾人致敬般地舉了舉之后準備一飲而盡。他的嘴唇才碰到杯口,旁邊忽然伸出一只手毫不客氣地搶過他的杯子,塞德里克轉(zhuǎn)頭,只見黑發(fā)非獸人面無表情地仰頭幾口將里面的液體灌下去,幾滴漏網(wǎng)之魚順著嘴角滑落頸間,深紅的顏色襯著非獸人的皮膚,簡直是無言的誘惑。銀發(fā)獸人喉頭微動,眸色悄然加深。在場其他的自然雌性卻有些不樂意了,尤其是塞德里克的目光明顯已經(jīng)被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家伙吸引過去之后。剛剛提出要求的大膽雌性撇了撇嘴,叫道:“喂,你干什么?”阿六沉默,將空了的酒杯重新續(xù)滿,又毫不猶豫地喝干,那架勢看得旁邊人都有些心驚。直到三杯酒下肚,他猛得將杯往地上一甩,伴隨著杯子碎裂的清脆聲響,他抬眼看著眾人露出一個笑容。“咣當!”剛剛說話的自然雌性忍不住后退幾步,撞倒了桌子上的餐具。其余人臉上也忍不住浮現(xiàn)出恐懼的表情,黑發(fā)非獸人不笑還好,一笑起來不知為何讓人無比心驚,仿佛瞬間化身一只兇悍的野獸正戲弄地看著它的獵物。下一秒,阿六伸手一把扯住塞德里克的衣領將他從座位上拉起來,帶著一臉殺氣四溢的笑粗魯將他推到墻上,rou體撞擊墻壁發(fā)出一聲悶響,周圍一片驚呼。真的生氣了啊……塞德里克活動了一下撞疼的后背,笑容卻愈發(fā)燦爛。☆、沖突與憐愛這邊動靜實在太大,幾乎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兩人身上,帶著驚駭和不解。殘存的理智清楚地告訴阿六這可不是明智的行為,但現(xiàn)在,他什么都不想考慮,什么都不想在意,就權當是酒精作用。他左手拔刀,花哨地挽了個刀花后“當”地一聲擦著銀發(fā)獸人的臉頰狠狠插入墻壁,隨著刀鋒沒入墻體,幾根銀色發(fā)絲輕輕飄落到地上。一系列動作發(fā)生不過眨眼之間,冰冷的刀光下,氣氛劍拔弩張。兩個孩子聽到動靜,正想跑過去看看究竟,就被收到萊斯眼色的德拉蒙德一手一個遠遠拎走。圍觀的眾人看著深深沒入墻壁的彎刀,頓時全都驚恐地、艱難地咽了唾沫。臥槽這哪來的暴力雌性啊,這么生猛!被sao動所驚動的前任奧古斯丁族長卻只是淡淡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照例在座位上吃喝談笑,仿佛完全不關心自己兒子的情況,這讓周圍人多少有些詫異。中年金發(fā)獸人全然不在意他們的目光,抹了抹嘴上的油在心里默默嘲笑著自家兒子:讓你小子整天嘚瑟,這下玩脫了吧……塞德里克微微垂眸,神色不動似乎胸有成竹,阿六也懶得分析獸人的心理活動,身體前傾,用握著刀柄的左手支撐著自己的全部重量,直到互相之間能將對方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他右手挑起塞德里克的下頜,露出一個堪稱燦爛卻冰冷的微笑,所有的話不經(jīng)大腦便脫口而出:“莫非你……招惹完了別人就想一走了之么?”仍然是平時略帶冷淡的音色,黑眸中殺氣凜然。塞德里克抬眼,露出一個堪稱完美的溫和笑容,毫不緊張地開口:“沒錯,要殺了我么?”阿六頓時心頭火起,他眸中閃過一道光,手腕一翻將彎刀橫切緊緊卡在銀發(fā)獸人脖頸間,同時炙熱的魔法力量從非獸人身體竄出蔓延到刀身,在獸人皮膚上烙下一道黑色的痕跡,顏色還在不斷加深。“你再說一遍?!狈谦F人平靜的聲音,尾音不可抑制的顫抖輕不可聞。塞德里克不答話,微微抬頭讓脖頸完全暴露在阿六眼前,甚至主動往刀尖壓了壓。被湮滅魔法燒得焦黑的皮膚被劃出一道口子,流出幾絲鮮紅。銀發(fā)獸人仿佛完全察覺不到疼痛,深藍眼眸深深地望著阿六:“為什么不動手?真不像你。”阿六不由自主地咬緊嘴唇,他有著殺手的本能,像這種情況,只要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