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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摸了摸修理整潔的白須說:“聽說你在S市做巡警,那之前似乎也在刑警大隊就職?!?/br>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試探意味,芮安的窘迫一下就沒了,他抬頭深深看了眼老人家,帶著一絲不快說:“老爺子您這既然都查明白了,又何必再問我。”舉著茶杯的手停住,老爺子抬起眼瞼,面無表情的看向芮安。芮安知道這樣說話很容易激怒人,但是先被激怒的是他,他現(xiàn)在感覺非常的不爽,就像被強(qiáng)行穿上了皇帝的新裝,估計他身邊的朋友和他經(jīng)常買早餐的店都已經(jīng)被老爺子給差得一清二楚了。置于原因,自是不用說,肯定是戒備他有沒有傷害性。氣氛并不太好,敖游卻跟沒事兒人似得斜躺在沙發(fā)上,還晃悠著兩條腿。“你對我這個態(tài)度,就不怕我棒打鴛鴦嗎?”老爺子的口氣很嚴(yán)肅,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玩笑之意,芮安卻也不卑不亢,說:“誰是鴛,誰是鴦?我和敖川不過就是,就是……”不過就是什么?芮安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形容詞了,他覺得男女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適用于他和敖川。他想不出來,有人自作主張給他想了。“不過就是上過床的關(guān)系?”芮安皺起眉,不悅道:“請不要把別人的感情說的這么隨便。”“哦?不是嗎?難道說兩個男人之間還能有什么至死靡它的愛情?”“……”“還是說,一個三流警察突然覺得黑/社會比較好混,想來當(dāng)當(dāng)‘女’主人了?”芮安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老爺子一開始還說什么棒打鴛鴦,后來又嘲笑他和敖川之間的感情,還故意把話說的非常難聽,這其中到底賣的什么關(guān)子,難道只是簡單的激怒,然后讓他打退堂鼓?但是不管那人要表達(dá)什么,芮安都需要把自己的立場堅定了,“如果我說的話讓您老不愛聽了,那我先說句抱歉?!?/br>看著表情甚是嚴(yán)肅的老人,芮安站起身,接著說:“有兩點我需要強(qiáng)調(diào)一下,第一,我和您孫子之間就是上了床還產(chǎn)生了感情,如果您覺得不合適先去說服您的孫子;第二,我確實是個不入流的警察,但是就算脫下了警服,我也不會‘覬覦’你們的地盤?!?/br>芮安就是明嘲暗諷,他既沒有因為害怕而否認(rèn)他和敖川之間的感情,也沒有屈服于權(quán)利之下,他只是覺得,感情和身份并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至少,此刻他是這么想的,倘若老爺子以此懷疑他或者有意讓他遠(yuǎn)離敖川,那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他必須要讓老爺子明白一點,作為一名警察的他如今肯一視同仁的站在這種地方,不過就是因為敖川,所以他大可不必看別人的臉色委屈自己。“喂,老頭子,差不多行了。”原本低氣壓的前廳突然被打破,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敖川就站在門口,他緩慢的走來,面色慵懶的對坐在主位的人警告。“嘖,又來破壞我的好事?!?/br>“爺爺,我都告訴你了,你要是把他惹急了,我哥會生你氣啦?!?/br>“生什么氣?我不過是無聊玩玩而已,看他那樣子不是挺有趣嗎?怎么說的來著……”老爺子突然尖著嗓子學(xué)著芮安的表情皺起眉頭說,“‘我和您孫子之間就是上了床還產(chǎn)生了感情’,哈哈哈哈!”“真是惡趣味?!卑接纹财沧?。敖川走到剛才還劍拔弩張,此時已經(jīng)完全呆若木雞的人面前,摟過芮安還在人額頭親了一口,算是安慰一句:“別在意,他就是跟你個開玩笑?!?/br>芮安瞅瞅敖川,又看看笑得渾身亂顫的人,這才明白自己又被耍了,他頂著一張通紅的臉張了幾次嘴卻沒有發(fā)出聲音,最后甩著胳膊轉(zhuǎn)身就出去了,腳步快的跟踩了風(fēng)火輪似得。看著惱羞成怒離開的人,老爺子笑的更大聲了,一旁的侍者趕緊給老爺子順了順后背。敖川扒拉兩下頭發(fā),有些疲憊的坐到沙發(fā)上,本來就折騰了一晚上,還沒怎么睡覺,眼下就怕芮安晃悠到前院被老爺子給耍了,他才趕緊過來了,沒想到還是來遲一步。敖游跳下床蹭過來,往他哥硬朗的腹肌上一躺,賣乖:“哥,你沒什么精神???”揉了揉孩子烏黑的頭發(fā),敖川抽出紙巾將孩子吃薯片的油手擦了擦,沒說話。“你哥不是沒精神,他是高興的昏了頭了?!边€在余韻中的老爺子喝了口茶,提點自己懵懂的小孫子。“為什么???”敖游眨巴兩下大眼睛,在他兩位至親的面前,他永遠(yuǎn)都是無邪的。“哼,沒看他一直站在門口,一臉得意的嗎?”老爺子的話一下就揭穿了敖川,確實,敖川的‘來遲一步’并不遲,他就是想看芮安會如何回答老頭子。老爺子頗有興趣的問:“怎么樣?。拷Y(jié)果還滿意嗎?”敖川挑了挑眉,由衷道:“還不錯?!?/br>“哥,不錯什么?。俊?/br>掐了掐孩子圓潤的臉蛋兒,敖川將敖游抱下來,抬腳朝門口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住,他轉(zhuǎn)過身朝喜歡惡作劇的人交代:“就允許你玩這一次啊?!?/br>看著轉(zhuǎn)身離開的人,老人家摸了摸胡須不滿道:“呦呦,看你哥把那個小兔崽子護(hù)得?!?/br>“爺爺,他不是兔子?!?/br>“不是兔子是什么?刺猬?”敖游又撲到爺爺?shù)耐壬?,仰著小臉說:“他保護(hù)我那次,和三木幫的人打的可厲害了,你沒看到,他玩刀的樣子超帥的,幾下就把那么高的人給KO了,不過就是拿槍的時候有點兒慫?!?/br>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老頭子打趣道:“哦,是嗎?”“是啊,爺爺,我都看見了,他這樣、這樣、還這樣?!毙〖一锉葎澲饶_,在地上滾了一圈,學(xué)的有模有樣的,展示完了,敖游細(xì)想了一下,說:“我覺得我哥被吃的很緊啊。”“……”老頭子微微一怔,有些納悶這孩子到底明白自己說出的話是什么含義嗎。眼前一亮,敖游舉起手指說:“獵人!”“什么?”“誒呀就是我在課本上學(xué)的,過去呢,獵人都是拿著刀獵殺降服動物的?!卑接斡謸淞诉^來,天真的說,“你說芮安他像不像啊,爺爺?”“……”老爺子霎時間就無語了,他知道敖游是童言無忌,或許孩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話,但是這比喻著實讓老爺子心情不好,他的大孫子阿川可是被譽為紅獅會第一頭雄獅,年紀(jì)輕輕就有王者之風(fēng),做事果斷而且及其有手段,不知道讓他多驕傲呢,甚至比他的兩個兒子都來得讓他滿意,但他引以為傲的大孫子突然就被人給降服了,你說他能高興嗎?不光老爺子不高興,此時還有一個人不高興,回了房間的芮安把房門反鎖了,不管外面的男人如何解釋